第171部分 (第2/4页)

看流殇云的表情,一时不由怀疑:“夜兄的意思是……”

流殇云并不回答,只转身望去。

循着看去,只见一女子身着白衣,不点珠饰,身上唯有装饰,便是头上一支银簪,还有挂在腰间的竹笛,和一枚半块环玉。

“民女,见过公子。”

浅笑盈盈,一如记忆中那个百花丛中的娇俏女子。

“拜见七皇子!打扰七皇子雅兴,臣女有罪!”

“天和二十三年十一月十五夜,先隆景帝第七子,景王镜司澈因风寒久治不愈,病故于狱中,虽其生前犯有大罪,然念及孝悌之义,遂命以皇子礼葬于皇陵。”

“辰济元年夏,丞相钟念苏以结党营私,祸乱朝纲之罪入狱,后经查实,其当值间,欺君罔上,腐败贪污,上念其平叛越氏有功,赐死于狱中,家产封地尽数充公,吏部尚书夜之默继任丞相之位。”

“辰济元年秋,后宫婢女筱筱冬宜举证敬贵妃钟蕊当年为搏宠幸,假孕欺君,为静仁皇后发现之后,为掩饰罪行,假做小产,栽赃嫁祸,罪大恶极,褫夺贵妃名号打入冷宫,永世幽禁,钟蕊不堪忍受,自缢于幂昀宫。”

终章 詹台玦衡篇(一)

京都,秋。

“皇上。”靳洪端了药来,却被詹台玦衡挥手拒绝。

“钟蕊还不肯离开幂昀宫吗?”

靳洪一脸为难之色:“钟蕊她,自得了圣旨之后,便一直在吵闹,非要见皇上一面不可。”

手抚上额头,不耐道:“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见的?!若是她再不肯搬离,便不要客气了!”

“是。”靳洪应着便要退下。

“慢着!”想了想,终是站起身来,“随我去一趟罢。”

方到幂昀宫门前,便听到里面一阵瓷器破碎的声音,夹杂着女子的哭号声。

皱了皱眉,抬脚步入。

只见钟蕊散乱着头发,不停地摔打着房中的器物:“本宫不去冷宫,本宫贵为皇妃,岂由你们动手?!”

说着便顺手将一只青瓷茶壶袭来。

侧过身去,茶壶撞在门上,应声而碎。

钟蕊循声望来,动作却忽然定格。

“还不快向皇上行礼?!”靳洪在一旁道。

钟蕊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冲过来,却被拦下,她拼命挣扎着,毫无一丝淑女的样子:“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你是故意的,一步一步示弱,然后伺机而动,先是爹,再是我,你一早就想到会有今天,对不对?!”

挥手让侍卫散开,遣退了众人,走上前去,在她耳边道:“你猜的不全错,却也不全对。当年你和你爹意图灌醉朕,却一早被朕识破你们的计谋,索性装醉,后来你说我们有了夫妻之实,朕想到为了打败越氏,必得你们相助,便也不反驳,不过试问你我既然什么都没做,你腹中的孩子,又从何而来?”

钟蕊脸色顿时大变:“你知道我在演戏,却还仍是隔岸观火,甚至任我陷害詹台千瞳?!”

“不这样做,怎么能放松你们的警惕,你们不肯放下戒心,又怎么会留下把柄呢?”

“詹台玦衡,你够狠!”钟蕊怒道,“当初若不是我们父女,你又怎么可能登上皇位?!如今你竟要做这等过河拆桥的事,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尔等乃我珺月之臣,大局之前竟然不以国事为重,处处得寸进尺,难道不怕天下耻笑吗?”冷哼一声,“本来朕并无意对你重罚,但是千瞳之死,你也是帮凶,朕不能饶你!”

背过身去:“你就在冷宫里,好好反省吧!”

方走了两步,便听得身后一阵狂笑。

回过头去,却见钟蕊笑中带泪:“当初她临死之前,我曾笑她不自量力要与我斗,还说过,‘如今连皇上都要让我钟家三分,你又能耐我何’,而当时她只说,‘就凭你这句话,你便输定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此间深意,是我小看了你,也小看了她,真正不自量力的人,是我,以为付出了一切,就会得到爱,却不曾想到,我从一开始,就输了。”

心里一滞,不愿再呆下去,抬脚离去。

“玦衡亲鉴: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悒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辰济二年,初。

没有让任何人随行,独自来了御花园,面对着满园盛开的杜鹃,执了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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