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己的营房里,天刚发白。班超请鄯善王过来。鄯善王看到匈奴的使者已被班超杀了,就对班超表示,愿意服从汉朝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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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激情(2)

班超回到汉朝,汉明帝提拔班超做军司马,又派他到于阗去。明帝叫他多带点人马,班超说:“于阗国家大,路程又远,就是多带几百人去,也不顶事。如果遇到什么意外,人多反而添麻烦。”结果,班超还是带了原来的三十六个人到于阗去。于阗王见班超带的人少,接见的时候,并不怎么热情。班超劝他脱离匈奴,跟汉朝交好。他决定不下,找巫师向神请示。那个巫师本来反对于阗王跟汉朝友好,就装神弄鬼,对于阗王说:“你为什么要结交汉朝?汉朝使者那匹浅黑色的马还不错,可以拿来给我。”于阗王派国相向班超去讨马。班超说:“可以,叫巫师自己来拿吧。”那巫师得意洋洋地到班超那儿取马。班超也不跟他多说,立刻拔出刀把他斩了。接着,他提了巫师的头去见于阗王,责备说:“你要是再勾结匈奴,这巫师就是你的榜样。”于阗王早就听说班超的威名,看到这个场面,腿都吓软了,连忙说:“于阗国愿意跟汉朝和好。”

鄯善、于阗是西域的主要国家,他们归附汉朝后,西域其他五十多个国家也都归附了汉朝。公元95年,汉和帝封班超为“定远侯”,世称“班定远”。从公元73年到公元95年,班超前后出使、征战、经营西域二十二年,终于实现了立功异域的理想。

古往今来,像班超这样不愿侍奉笔砚讨饭吃的英雄豪杰何其多哉!翻开中国古代史,从“刘项原来不读书”到连个秀才都没有考取的洪秀全,这是一幅多么生动的渴望自我实现的人间图景啊!

据《世说新语·品藻》记载,桓公少与殷侯齐名,常有竞心。桓问殷:“卿何如我?”殷曰:“我与我周旋久,宁作我。”当殷浩说出这句著名的话时,我在想,这究竟是一种成熟呢还是一种悲哀?当一个人倾向于接受自己、不再有争竞之心,或者说他不再渴望成为另一个自己时,他是否已经认定自己不再是一个可以发展的人,或者说他内心的激情早已消磨殆尽,不得不向内心的自己和外在的世界妥协、从此听天由命呢?

也许,还是汪曾祺说得好:“人总要把自己生命的精华都调动起来,倾力一搏,像干将、莫邪一样,把自己炼进自己的剑里,这,才叫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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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可问,命运不可问(1)

江 雪/柳宗元

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一个人,孤寂而又渺小,背负皑皑千山,面朝悠悠岁月,端坐在空阔江面上的一只小小渔船上,钓着一江的寒冷。

群山孤寂,大地一片洁白。一个巨大而又固执的形象,踞于整个世界的中心,执拗而又强硬地叙说着一种超然的孤独。

谁能承载这巨大的命运的寒冷?谁能用一根细细的丝线,在无边的绝望中钓起满船的希望?

难道你就不能放下手中的钓竿,就像垂下你高贵的头颅?难道你就不能退到一个小小的角落,就像从人生矛盾的中心退却?

你的坚决让我震惊,你的悲情让我热血沸腾。难道你是在守候生命永恒的孤独,就这样沐浴在一江寒冷中,以一种永不改变的姿态,守望千年?

这就是《江雪》。一个渔翁的形象。

渔翁的生活是如此清高,渔翁的性格是如此孤傲,他存在吗?

作为一种精神的象征,渔翁“寒江独钓”的形象是存在的。这种存在必须仰赖诗人非凡的想象力,和人类广阔的理解能力。

明人张岱在《陶庵梦忆》中,也刻画了一个与柳宗元《江雪》中的渔翁形象绝似的“痴人”。

崇祯五年十二月,余住西湖。大雪三日,湖中人鸟声俱绝。是日更定,余拿一小舟,拥毳衣炉火,独往湖心亭看雪。雾凇沆砀,天与云与山与水,上下一白;湖中影子,惟长堤一痕,湖心亭一点,与余舟一芥,舟中人两三粒而已。到亭上,有两人铺毡对坐,一童子烧酒炉正沸。见余,大喜曰:“湖中焉得更有此人!”拉余同饮。余强饮三大白而别。问其姓氏,是金陵人,客此。及下船,舟子喃喃曰:“莫说相公痴,更有痴似相公者!”

就现实层面来说,“渔翁”的形象却是不存在的。有人曾经冒充这个形象,欺骗了全天下人的眼睛。他就是袁世凯。这位工于伪装且善于变节的清廷军机大臣、民国大总统、“洪宪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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