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页)

() ……这辈子不知怎么会和她走到一起,还吵吵闹闹地过到了今天……

有人说人生就是一埸梦,我的婚姻是一个做不完也走不出去的恶梦……

……不是我太软弱,是妻太强势……

化石篇

(一)

我们是zì yóu恋爱的,旁人都说,我们的婚姻充满浪漫sè彩,我对此并没有过多感觉,这也是婚后妻经常骂我“麻木不仁”“冷血动物”“死猪一头”的原因。

妻的父亲是国家地厅级高级干部,我父亲是基层的一名普通管理人员;妻家境殷实,我家境平平,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但我们恋爱了,从恋爱起这场婚姻就极其不对称,注定我攀上了高枝却摘取不到幸福的果子……

一九七六年七月,我退伍安排到地方一家国营大二型企业工作,在车间从事后勤杂务管理,妻比我晚一年进入这家企业,她是作为知青返城分配进来的。我们同在一个车间,在我发放手套、毛巾、口罩等劳保用品及粮票、肉票、油票、豆腐票、肥皂票、糖票、袜子票、布票、棉花票以及工资、夜餐费、其它花样繁多的补贴时,和妻多有接触,眉语之间居然让她在我的内心深处擦出了感情火花,但这道擦出来的火花也就是藏在心底深处闪亮闪亮、温暖温暖而已,没奢望到真要和她走到喜结良缘、同床共枕的地步。

妻拥有让人羡慕的革命干部子女地位和优越家庭经济条件,是青年男xìng眼目中的一名高贵公主,她身后总有一群自命不凡的追求者,妻用一付傲慢的、厌恶的神态回应那些撞了南墙也不肯回头的、极尽讨好她的痴情者,她常在我面前抱怨爱情上的烦恼和对那些追求者的反感。我暗自据量过,与那些围在她身边的痴心追求者相比,我的条件还差了许多,因此,我绝不敢在她身上想入非非。我认为,她之所以愿意在我面前敞露心扉,完全是出于对一个**员、退伍军人和一个大哥哥的信任,并不存在别的更深层次的那种意思。我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自作多情,以免弄出一些尴尬事情来给人留下笑柄。但不知出何原因,她最终还是把绣球抛给了我,而且是主动抛给我的,这让我受宠若惊,是人世间真有姻缘之说,还是她对我这个穷人家孩子的怜悯!抑或是她感情上的一时冲动?还没等迷茫的我把这个问题完全弄明白,我们就走进了神圣的婚姻殿堂。

婚后的生活非常实际,容许妻有许多时间冷静下来慢慢权衡我们之间结合的得失,当美妙、浪漫的自主婚姻迷雾在妻眼前渐渐散去后,家庭条件不对称的矛盾在我和妻之间凸显出来,妻这才感觉到嫁给家庭经济拮据的我是吃了大亏,稀里糊涂地让我白白占了她的一个大便宜,但这时生米早就做成熟饭,后悔已来不及了,于是她把满腹的委屈全往我身上发泄,报复似地要在我身上找回补偿。

“猪”成了她对我口头上的称呼,大概这样称呼还不足以解气,有时“猪”的前面还加上“死”字,动不动就“死猪、死猪”地指责我这样不对,那样不行。

婚前,妻常温情脉脉地靠在我肩头,拿我和别的男人比较,说这个人远比不上我,那个人远比不上我,我成了男人所有优点的化身。而现在,她见到我就一肚子怨气,说我比不上这个男人、比不上那个男人,一夜之间我成了男人所有缺点的典范。在她的影响下,妻的几个姐妹也都叫我“猪”,小姨妹叫我“猪哥”,姨姐们则叫我“猪猪”,妻的父母以为我的小名叫“猪”,也亲切地喊我“小猪”,当后来岳父、岳母知道“猪”不是我的小名时,早已喊顺嘴改不过口来了。岳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指着几个女儿骂道:“小屁孩些,真会给我们小猪起绰号,我说嘛,小猪的爸爸怎么说也是国家干部,怎么会给孩子取这么一个俗气的名字。”岳母哈哈地笑着扭过头来对我说:“小猪,别生你这几个姐姐妹妹的气,她们从小说话就没大没小的,不过,‘猪猪’这名字也不难听,乡下还有把孩子叫‘狗蛋’的,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岳母止住笑接着说:“都喊顺口了,还是这样喊下去吧,这个名字就算是我给你取的,你亲爸、你亲妈给你取了大名,留下个小名让我给你取……哈哈、哈……”岳母笑得怀里的热水袋都掉到地上去了,我拣起来拍几下递给她。至此,“猪”就正式成了我在她们家的名字,我也从此和猪结下了缘。多吃几口饭,妻说我“象猪一样能吃”,劳累一天,我倒床就睡着了,妻说我“象猪一样能睡”,做事稍慢一点,妻说我“象猪一样笨”。家里的饭菜、不管剩多剩少都由我装进肚里去,妻说我是泔水桶。这话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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