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1/4页)
() 庞大的轰炸机群绕过雨云的时候,一架重型轰炸机似乎出了点故障,它左右倾斜,摇摇晃晃,速度明显慢了下来,慢慢脱离了机群。但就在它悄然离队后,却突然一头钻进浓黑的云层。低气压迫使飞机直往下坠。机长神情凝重,双手紧握cāo纵杆,尽力让飞机机头向上,挣扎着保持平衡。云雾涌动,气流翻滚,机翼激烈地抖动着,飞机在空中上下扭动,巨大的机体此时象一只被雨打湿翅膀的蜻蜓。
几分钟后,机群编队长接到报告:“宙斯,宙斯,我是03—1,03—9掉队,情况不明。”
“放弃联络,保持队形。”
编队长果断下达命令。这种鬼天气,飞行途中损失一架两架飞机是常有的事。
机群保持菱形编队,绕过雨云,突然右拐,低空直向意大利的西西里岛飞去,“卐”形法西斯标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
由于雨云的掩护,盟军发现的时候,德国轰炸机群已飞临西西里岛上空。盟军在西西里岛成功登陆后,西西里岛已经是盟军支撑意大利战线的重要港口。港湾里停泊着众多的舰船,码头的物资更是堆积如山。看到目标已经近在咫尺,菱形编队变换多个小三角编队,开始进行轮番轰炸,炸弹散落在岛上的港口和海岸。到处是大火,爆炸声和地面密集的防空炮火交织在一起,不绝于耳。好在,盟军战斗机群虽然来得迟了一点,但犹未为晚,发现目标后向轰炸机群凶猛地扑了过去。没有战斗机保护的轰炸机如同受惊的大鸟,四散开来,再也顾不上阵型,乱纷纷投完炸弹后,掉头逃命。一些还来不及投弹的飞机只好匆匆忙忙把炸弹投进大海。一些运气不好而被击中的飞机则拖着长长的浓烟栽进大海。
德国轰炸机群损失严重,返航的机群,根本没有人想得起来那架中途掉队的飞机。
在平静的大海上空,机翼闪过,正是那架编号为03——9号的轰炸机。它悄悄脱离机群后钻入云层后飞行了几分钟,在机群左拐时它却突然右拐,钻出云层,在空中画出一个大大的弧线,然后它不再东躲xī ;zàng,调整好航线后朝与机群呈九十度角的方向飞去。这时,为了减轻重量,它抛下了所有的炸弹。炸弹纷纷落向大海,在海面上激起一柱柱白珊瑚般美丽的浪花。
现在,飞机上只剩下一枚重达八百公斤的巨型重磅炸弹,它没有在弹仓中,而是静静地躺在机舱zhōng ;yāng。突然,从炸弹里传出一阵敲击声,机组人员不由得把注意力转移到它的身上。是的,它似乎和别的炸弹有所不同。
这是一枚经过特殊改装的炸弹,准确地说,它其实是一个酷似炸弹的金属筒子,只是外形做得和一枚炸弹相似。机组人员都知道,在这枚特殊的弹壳里,躺着一个活生生的人——世界著名的核物理工程学家费西教授。
正是这位世界最优秀的核物理工程学家,掌握着原子弹制造的核心技术。他后来参加了美国的原子弹制造。这个工程的代号正是我们所熟知的——曼哈顿工程。
轰炸机即将进入英国皇家空军的制空范围,机舱中传来了机长的命令,“希尔曼,打开炸弹,让费西教授出来。”守在这枚炸弹一旁的希尔曼是一个英俊的年轻男人,听到命令后,他取出搬手,一边拧开那些螺丝,一边嘟嚷着,教授先生,这么长时间躺在弹壳里,肯定不好受,我现在就让您出来。他的动作很快,可是,当他卸下炸弹尾翼,取下固定的螺丝,慢慢打开这枚巨大炸弹的弹壳后,希尔曼傻了,一个老太太在弹壳里坐了出来,四下张望。
希尔曼不由得大骂:“该死的戴维,该死的美国人。他是一个骗子。”
“不是一个骗子,他们是两个骗子,还有费西,他们也骗了我。”老太太接上希尔曼的的话:“但是没有人该死。”接着,老太太又哼了一声:“你不打算扶我起来吗,希尔曼?你可是英国人。”口吻不无揶揄。
希尔曼哭笑不得,他把老太太扶出了弹壳,并一直搀扶着她走到机舱zhōng ;yāng的坐位上,这是轰炸机投弹手和机枪手休息的地方,让老太太坐了下来。
“这才像个英国人。”老太太脸上有了笑容。
“发现飞机——”机舱的扩音器里传来机长的声音,“做好战斗准备。”
蓝天下,有四个黑点迎面飞来,在即将接近轰炸机时候,左右两两分开,呈现包抄之势。
此时,轰炸机所处的空域还处于交战双方的作战半径内。情急之下,希尔曼看了老太太一眼,又看了看那枚弹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