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他惊呆了。

欧阳元深,请你低头找找,自己的心在哪里?你还有没有心?简汐这么爱你,把一切都给了你。她怀着你的孩子,你却不闻不问,还按掉她的电话。你有没有人性?七年前简汐跟着我一起从冰上跑过去,是她这辈子犯下的最大一个错误。真希望时间回到那一刻,让我们重新选择。我们一定会选择绕开湖面,这样也永远地绕开了你。若不是你,她本该一生幸福。现在一切都晚了。简汐说过,她宁可自己承担一切,也不愿再来打扰你。我却仍要在这里代替她对你说一句:欧阳元深,你是这世上最最差劲的男人!你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真爱和幸福!

这是谁?裴芳?简汐最好的朋友?这些文字是什么意思?简汐怎么了?怀孕了?怎么可能?究竟怎么了?

一连串的疑问敲打在他心上。他第一反应就是给简汐打电话,但沈庆歌已经伸手过来,“怎么了?谁的短信?这么晚。”他猛地挡开她的手,“别动!”沈庆歌惊讶地瞪着他——这个男人怎么了?他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突然变得有多凶?

他却什么都不管,什么都不理,站起来径直往房间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拨通了简汐的电话。

手机响起的时候,简汐正独自躺在急诊病房里。

已过了凌晨,病房里很安静,没有其他病人,值班护士也不知去了哪里。简汐昏昏沉沉。她已在恐惧、忧虑、泪水和等待中,煎熬了三个多小时。这残酷的一夜已将她折磨得筋疲力尽。迷迷糊糊间,她听到手机响起。这段熟悉又陌生的旋律——《爱的纪念》,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在她的手机里响起过了。这是她为她爱的人设置的铃声,但她从不敢奢望它还会在某一天响起。此时此刻,这旋律响彻午夜空荡荡的病房,如梦似幻。

她想去接电话,可她手背静脉里插着针头,冰冷的葡萄糖水渗透进血管,时间久了,整条手臂冰凉麻木。她艰难地挪动手臂,慢慢地弯曲肘关节和腕关节,试着从外套口袋中将手机取出来。针头受到牵拉,刺得她手背的皮肤生疼,她顾不上这些,只想快些接听电话。她终于拿起手机,想按接听,却不料手指冰冷僵硬,一丝力气都没有,手机从她手中滑落下去,摔在地上。

她俯下身去拾手机,可就是差一点够不到。铃声还在响着,旋律还在奏着,可她真害怕它会突然停下。此时此刻,在这冰冷的医院,在这黑暗的残酷的夜,她身心创痛,孤立无援,这电话铃声系着唯一一丝温暖与希望。整个世界都已将她遗弃,只有电话里的那个人,或许还在乎她。她渴望听到他的声音,渴望再次见到他,在这噩梦一般的夜晚,渴望他坚实的臂膀来拥抱自己、拯救自己。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她用尽全力去够地上那只手机,奈何手背上的针头牵扯着她。绝望之下,她用力拔掉手背上的针头,顿时感到一阵锥心刺痛,但顾不上那么多了,她下床捡起手机,在铃声停止之前点击了接听。

“简汐?”电话里传来元深温柔而略显焦灼的声音。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她一下子释然了,然后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你怎么了?你在哪里?”他在电话里焦急追问。

她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是不住地哭泣。

“简汐,快告诉我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有什么事等我来了再说,好吗?”她调整了气声,对着电话说了医院的地址。

元深走进来的时候,看到偌大的病房空荡荡的,简汐独自躺在一张床上。她背对着门口,蜷缩着躺在病榻一角,整个人看上去很瘦弱很孤独。

她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有着许多的疑问,然而,在他飞车赶来的一路上,他已经把一些事情想过了。简汐,她怀上了他的孩子。情人节的那一次未完成,带来了如此意外的结果。简汐一定是留下了孩子。她说过,她想生一个他的孩子。这三个月来,她从未与他联系,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他了解她,知道她是这样的个性,说好不再介入彼此的生活,她就说到做到。她宁可独自承受压力,也不愿来麻烦他。可是今天,她终于与他联络,一定是因为她碰到了大问题。那是什么?是什么让她独自躺在病榻上哭泣,或许已经不难想象,那也许是很多女人在怀孕的前三个月都会经历的恐怖。

此刻,她似乎是睡着了,并没有察觉到他走进来。他轻轻地走过去,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她身上的被子没有盖好,他轻轻地为她掖好。又看到窗户开着,阵阵夜风吹进来掀动窗帘,他站起来走到窗户边,把窗关上。就在这时,他听到身后传来很轻很轻的抽泣声。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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