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1/4页)

“何以见得我一定会恐吓她?”心思被一语猜中,真不是滋味。他有那么坏吗?

“爸爸说,你最会欺负璇璇,常常惹她哭。不要以为我看不见,很多事情,我可是心知肚明。”

“嘿,说的什么话?”好像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一样。

“犯不著跟我吼,我警告你,如果你有心跟她长相厮守,就赶紧改掉你那个逃避现实的老毛病,好好去呵护她、关爱她,机会可是稍纵即逝,别到时后悔莫及。”

刚牧的话犹如醍醐灌顶,说得刚易心头一阵火热。

他都知道了些什么?是朱邦璇泄漏的口风,抑或纯为揣测之词?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你懂,你只是不肯承认罢了。”刚牧摸索著走到窗边,茫然的望著窗外,喟然一叹。“不要白废心思了,刚易,看看我这样子,我能给她什么呢?”

“但你喜欢她,却是不容否认的事实。”刚易也踱圣窗台边,但他眼中所望的却不是窗外秋意渐浓的景致,而是刚牧看似平静无波的眸子。

“像她那样的好女孩,谁不喜欢她呢?”刚牧笑得十分惨然。“喜欢和爱是有很大区别的,在我心目中,她就像一个人见人怜的小妹妹。”

“违心之论。”

“信不信由你。”他依旧一脸淡然。“这世上没有人能取代德芳在我心目中的地位,以前不能,现在不能,以后也不能。”

“太死心眼了你。”刚易愤愤的眉眼,很有干架的味道。

“爱情就是要死心塌地,无怨无悔。”他是二十一世纪新浪漫主义者。

“即使头破血流也坚持勇往直前?”痴人。他才不要做那种愚不可及的事。

“没错。”刚牧开心的笑了。“你终于了解爱情的真谛,可喜可贺。”

正好相反,这样的爱情,他宁可不要!

“茶点来了。”上来的是阿琳不是朱邦璇。“要放在这儿,还是端进书房?”

“怎么是你,朱邦璇呢?”做错事就想躲起来当鸵鸟?

“她带著那两只猫一块儿走了。”她把茶点先暂放在一旁的小茶几上,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信纸。“璇璇要我把这个交给大少爷,这张提款卡则交给你。”

“什么意思?”刚易没接过提款卡,倒是把信纸抢了过去。

刚先生:

对不起,请原谅不告而别……

“璇璇在信里面说什么?”刚牧惶急地问。

刚易什么都没有回答,也等不及看完整封信,就将信纸塞进刚牧手中。

“我去找她。”不相信她真的说走就走,连句告别的话也没有。

女人有很多种姿态,大部分是为了达成某些目的,或引起男人的注意而摆出来的。离家出走,或不告而别就是其中的一种。

没想到单纯如一张白纸的朱邦璇也会来这一招,可惜她使错对象了,他是不吃这套的。

刚易匆匆奔到车库,见朱邦璇并没开走那部Mini,心中才隐隐的感到不安。

她不会是来真的吧?

车子沿著附近各个巷道绕了两圈,确定没有她的踪影,刚易才相信朱邦璇不是拿离家出走当作以退为进的藉口。

那她会去哪里呢?一个没有家,没有工作,甚至连少之又少的一、两个亲戚都长久没有来往的人,会到什么地方去落脚?

顺著大马路,他刻意将车速减缓,以便查看左右两旁的行人。

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有。车子一进入市区,他心底才开始仓皇起来。

她真的走了?不,她不会,她脾气好,个性温和,从来不记恨的,哪回不是事情一过就海阔天空,这次为什么要例外?

刚易心绪芜杂地坐在车内,望著前方四通八达的马路,霎时兴起前所未有的恐慌。

他失去她了,那个从来没让他放进眼里,好好珍惜过的女人,果然忍无可忍的选择离开了。

刚易两肩一垮,整个人瘫在椅背上,心口露出好大一块空白。

良久良久以后,他调转车头,往回开。

早早过了午、晚餐的时间,刚正侠和刚牧仍枯候在大厅里,等著他带回好消息。

刚易低著头,无言地朝众人瞟了一眼,便拖著沉重的步伐走上二楼。

朱邦璇的卧房里,所有东西依然摆放整齐,完全看不出它的主人已经翩然而去,再也不回来了。

她唯一带走的,就是当初她带来的两箱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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