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部分 (第1/4页)
在她心里,只要小楼的三层防御系统运作正常,别说是人,就连带膀的苍蝇,也休想飞进来半条腿。
从院门正面摸进来的只有两伙人,加起来也不过五、六个,奇怪的是,就属正面大门好走又宽阔,却进来的人最少,大概是都在想,越是好走的地方,越是机关重重。
而且这立在院中央、还在阴魂不散飘著烟的炉灶小黑锅,正对著大门通道,这东西看一眼就让人发毛,更何况逆烟而上了。
敢从这条道走进来的只有两种人,一种是世上罕见的术界高士,一种是大脑高度不发达者,学名──白痴。
不过,现在从正门摸进来的这两伙人,既不是所谓的术界高士,也不是白痴,他们的大脑虽然不是很发达,但还没到高度不发达的程度。
他们之所以敢从正门摸进来,完全是迫不得已。
因为小楼的其他方向,早被其他各门派霸占了,本来他们还想跟各门各派争个公道,但仔细一对照不成比例的人数,又看了看对方如狼似虎的眼神,还是算了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不跟他们一般见识了。
说来也凑巧,正面摸进来的这五、六位虽然分属两伙,但认真论起来,远祖上却是同门,都是结合术数练形意拳的,而且拳架上又都以虎形为主。
不同的是,其中一伙的祖辈,常以走镖兼做师爷为生,渐渐繁衍到现在,后世子孙支脉大都定居城市,也沾染了许多市井俗气。
这一伙人,领头的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外表看来也算是仪表堂堂,可是一张嘴,便现出一副尖酸势利的婆娘像。
另一伙则是道地的山沟农民,瘦小乾黑不说,又有很严重的罗圈腿,走起路来一拐一晃,飘飘忽忽,说什么也看不出半分虎的样子,倒是像条十足的山地病猫。
因为这样,差点被同是形意虎门的婆娘汉鄙视死,张口闭口不是乡巴佬就是老病猫。
本是同祖同门的,乡巴佬的一方领头人,本想和婆娘汉这位城里亲戚攀谈攀谈,套套近乎,没想到人家半只眼都没瞧得起自己。
这也算了,还张口闭口乡巴佬的,要知道,尽管外表形象有点类似老病猫,但乡巴佬可绝对不是个好惹的角色,因为常被人瞧不起,平时最嫉恨别人鄙视自己是乡巴佬了,如果有谁如此冒犯了他,必定想出各种阴损的办法报复回去。
就连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有可能让他联想到鄙视,立时把他刺激得如同一只炸起毛的猫。久而久之,又多了个雅号──神经猫!
神经猫现在面对这位同门大汉肆无忌惮的鄙视,肝火早烧到了脑门,一时又不能来硬的,便咬牙切齿,眼球欲爆的骂道:“死八婆,咱们骑驴看唱本──走著瞧!”
虽然沾亲带故的,但死八婆实际上是不屑与神经猫为伍的,没办法的是,不管他怎么假清高,在别人眼里,他和神经猫都是属于一个档次的。
但又不甘心落在人后,于是死八婆像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一左一右与神经猫各带著自己的人,从正门摸了进来。
在院外没有茶水棉布蒙上鼻口的时候,两人叽叽歪歪的你一句神经猫,他一句死八婆的嘴斗个不停,可一进入彩烟范围,那种充满尖酸恶毒的对骂,立刻用飞刀似的眼神来代替了。
即便院门很大,院子很宽,这两伙人的行动很明显,但因为心里害怕,走起路来还是显得像是作贼。
他们尽可能远的绕开那个小煤灶,往小楼靠拢,死八婆向神经猫使了个凌厉飞眼,大概意思表示:神经猫,瞧你那熊样!就不能勇敢点,把那个冒鬼烟的小灶一脚踢倒了!
神经猫立时飞剑似的回敬了一眼:你厉害,你怎不去踢?鬼知道里面还有什么机关。死八婆!
人心就是这样有趣,要死大家死,等死也没所谓。
最终,那锅烟料还在好好的烧著。
在进入到五米半径内的时候,丹丸烟毒在本来就有点神经质的神经猫体内发作了。
神经猫忽然觉得眼前的景物有点变形、有点虚幻,尤其是仍时不时的往这边飞眼刀的死八婆,怎么忽然看起来像是变成了一只巨大可恶的、公不公母不母的绿头苍蝇,嗡嗡的令人作呕心烦。
不自觉中,神经猫下意识的提了提手中一把有点苗家风格的锋利短刀。
死八婆似乎觉察出哪里不对了,因为在飞过来的眼神里,他发觉神经猫拿他有点不当人来看了。
很快,死八婆也发作了,在他眼里神经猫也变形了,变成了一只有著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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