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爷爷。”声音微颤,忍住眼泪,男人宁肯流血是不轻易流泪的,特别是像靳一城这样的男人。

老爷子颤颤抬起手,靳一城接住,紧紧的。护士撤了氧气罩。

“一……城……”嘶哑的声音像沙砺掠过。

“爷爷,我在!”守候床前,听最后一声呼喊,最后一个愿,眼睛一闭,明天就消失了像天边的流星。他出生没多久父亲车祸身亡,母亲时而清醒时而发疯,医生说是产后忧郁症,他被送到爷爷家,第一个笑脸,第一个抱拥,第一份温暖都来自眼前这个他以为永远都不会倒下的老人。稍大一点,母亲病愈接他回家,心病哪有那么容易痊愈,只有他知道母亲的病一直在恶化,那时候他小,母亲不准他往外说,他也不敢。多数时候,母亲是正常,除了偶尔受到不知明的刺激。他儿时最快乐的时光是每周有一天可以去爷爷家,那里才是家,有温暖有欢笑的家。

老爷子双将手伸向夏晚,夏晚接住,老人将两人的手交叠在一起,“别哭,生老病死都是常事,红白都是喜事。爷爷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参加你们的婚礼,不能看见我孙子最得意的时刻。”

一颗清泪滑落无痕,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而已。

“对不起爷爷,是我害你成这样。”

老爷子抓紧他的手,“爷爷相信你。不是你的错,爷爷年限到了,谁也怪不着。”

“爸。”身后很突兀传来一声,都以为是靳郁兰,回头,韩玉珍站在那儿,眼中悲戚,不见疯颠,不知她何时回来的。她将目光缓缓移向守在床边的夏晚,夏晚心一紧。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更。

第50章

韩玉珍狠狠剜了夏晚一眼;那感觉像是要将她挫骨扬灰。她心里知道这个场合不对;不该这样,可她控制不住,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让你妈妈过来。”老爷子虚弱开口。

靳一城扶夏晚起身护在怀里,喊了一声,“妈,爷爷有话跟你说。”

韩玉珍收回目光;悲戚回归;两步过去床边,“爸,对不起;这么多年一不侍奉连逢年过节都不去看您,对不起。”眼泪落下来;是真的愧疚。

“你别这么说,我心里知道,你贤惠识大体,是一城的爸爸对不住你,你要不嫁进靳家不会变成这样,我心里都明白,靳家对不起你。”

“爸……”韩玉珍声音哽咽。

老爷子有些气短还是撑着开口,“你们是我错点鸳鸯谱导致相怨相恨一辈子,一城是你唯一的儿子,你也想他幸福的,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夏晚?今天大家都在,当着我这个将死之人,你能不能告诉我,到底是为什么?”

韩玉珍抹泪,拳捏得发颤,痛苦的回忆不容打垮的尊严让她痛恨夏晚,只要一看到她那张脸就恨不能撕了她。

她慢慢平复,努力的压制,“我讨厌她那张脸,一副克夫相,您也说了,我只有一城这一个儿子,我是为他好。”

“妈,现在什么年代!”靳一城质问的语气,韩玉珍怒火腾的燃起,盯着他,“我只说了一句她克夫你就这样质问生你养你的妈妈,她不是狐狸精不是祸害是什么,你想跟她在一起,好,等我死!”

“玉珍!”老爷子撑起头青筋都凸起,“不要……再这样逼孩子!”

韩玉珍悲戚的眼里只余冷漠,“对不起爸,我这辈子都不会同意一城和一个狐狸精在一起,除非我死。”

老爷子张大嘴,想说话,终是无力闭上眼睛,一句话也不能说了。

“爷爷——”

靳老爷子的葬礼盛大隆重,靳一城还在调查期,所有事情一时间全部压过来,他□不暇,韩玉珍理所当然住在老宅得接待前来吊唁的亲戚,靳郁兰哭得最伤心,许恒逸不知所踪,现在靳氏被丑闻缠身股价狂跌,一个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夏晚还住在半山别墅,为免不必要的冲突,她只去吊唁就回去了,靳一城有给她打电话,安慰她不要担心,等爷爷的葬礼过后,公司的事安定下来,他就会跟母亲摊牌,他现在什么都不管了,什么也可以不要,只要她,只要和她在一起。

夏晚躲在房间哭了,她何德何能让他为她付出至此。靳一城怕她一个人胡思乱想,又打电话给楚夏让去陪着,楚夏看着这两人,心里也不好受,都说父母不管做什么都是为了子女好,靳一城的母亲,她真的是无法理解,不过,病人的世界正常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她要能理解也就离疯魔不远了。

靳氏丑闻愈演愈烈,一月有余,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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