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 (第1/2页)
尚冰听了郑平的话笑了,说:“就是去也是两三年以后的事情了,你还等我?留学生中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恐怕到那时候你早不知道把我忘到哪里去了呢。”
尚冰的话让郑平有些着急,他急于向尚冰表白说:“不会的!绝对不会的!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你的!”
尚冰相信郑平的话,因为她自己也无法再忘掉郑平。两个人虽然在一起时间不是很长,但都已经在彼此的生命里留下了太多深刻的记忆,怎么可能再忘得掉呢?她只是嘴上那样说说而已,她知道郑平也不会忘记自己的。
尚冰又像想起来了什么,看着郑平说:“到了美国,请你帮我一个忙好吗?”
郑平说:“你说!”
尚冰显得有那么一点不好意思,但还是把话说了出来:“你有机会去一趟密西西比,拍几张照片传给我。”
郑平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比喻,立马领会了尚冰的意思,忙说:“你放心,我一定尽快做到!”
尚冰突然拿出了手机,对着郑平说:“你站好,我在这里给你拍张照片吧,留做个纪念。”
说着,没等郑平表态,就“啪”地拍了一张。
郑平刚想要过尚冰手机看一眼照片拍得怎么样,却忽然发现尚冰的脸上已经淌满了泪水,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劝慰她几句,又不知道话怎么说,自己的眼泪也止不住流了出来,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们两个人就这样面对面地站着,让眼泪无声地流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都是眼泪汪汪的。
何处合成愁?离人心上秋,纵芭蕉不雨也飕飕。尽管郑平和尚冰相对无语,但他们都能体会到彼此的心跳和心痛。
过了一会儿,还是尚冰先开了口,她看了一眼时间,对郑平说:“你进去吧,时间快要到了。”
郑平也忙看了一下手表,已经快10点钟了,再不进去恐怕真的来不及了。于是,他一把揽过尚冰,深情地拥抱了一下,轻轻地在她耳边说:“我走了。”
尚冰推开了郑平,噙着满眼的泪花狠狠地点了点头。
郑平这才猛地转过身去,径直走进了安检通道。他一直向前走着,一次头也没回。
尚冰站在那里,一直盯着郑平的背影,直到他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再也看不见了,她才擦干了脸上的眼泪,恋恋不舍地走出了候机楼。
候机楼外,春光明媚,阳光洒满大地,天气分外晴朗。
作者后语
本来,我只想把这本书交付出版,不想写什么序或跋的。作品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它自己自然会说话,读者自然也会说话,不需要作者在这里唠唠叨叨的。但本书责任编辑李鑫先生说,这毕竟是你的第一部长篇小说,还是说点什么吧!再说了,现在那些法官们办案,还都流行在判决书后面来个“法官后语”什么的,你这么一本20多万字的书,不说几句,恐怕有对读者不够尊重之嫌。
既然如此,我就在这里画蛇添足地唠叨三句话。赶个时髦,权作“作者后语”。
我要说的第一句话是,这是一部迟到的作品。我是2000年7月从部队转业到最高人民法院工作的。那时,我是一个血气方刚的文学青年,仗着在部队报刊上发表过几篇所谓的中短篇小说,就不知天高地厚地给自己立下了新的远大理想:两年内创作出一部反映人民法院工作或者人民法官生活的小说作品。可是,一晃几年时间过去了,我每天机械地奔波在家和单位的途中,快乐地在人民法院报社的小楼里忙碌着,当初的创作热情不见了踪影,那个远大的理想也真的渐行渐远,远得不能再远,简直要变成幻想了。直到2004年下半年,当我遵从组织安排,奔赴距京城千里之遥的河南省睢县挂职扶贫时,孤独的我才又有机会重拾起旧日的文学之梦,在夜深鸟静人去楼空的县政府办公楼的一个角落里,开始涂抹这些文字。一部20多万字的作品,我竟拖拖拉拉写了一年多,画上最后一个句号的时候,已是2005年的初冬了。与当初的创作计划相比,迟到了整整三年的时间!所以,完稿那刻我虽然如释重负,但没有丝毫的激动,孑然一人来到了田间,揉揉发酸的眼睛极目四望,乡村的原野竟看不见一丝绿色。我这才想起,今年睢县又是一个灾年,小麦种得比往年晚了一些。不过我知道,田野里虽暂时不见生命的痕迹,但种子已播在地下,它们正在积蓄着生长的力量,用不了多久,就会破土发芽,染绿茫茫大地。
我要说的第二句话是,这是一部早产的作品。虽然我供职于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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