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部分 (第1/4页)

嘶——

不得了,看好戏看好戏。

“安絮然,此画你从何处得来?又凭什么证明这幅画是真的?”

洛衍书依旧一副懒懒的模样,似乎一切都无所谓。

安絮然暗暗观察着他的表情,觉得他既然没有阻止自己,也没有呵斥自己,还把画拿与众臣传阅,想来是默许了自己这种做法。看来洛衍书心中其实早就想除掉苏摇光了,只不过是为着一个贤良仁厚的名声不愿意自己出面,遂把她当做棋子来使。

不过棋子便棋子,左右他们的目的一样,她也就忍一忍。

安絮然想到这里,心里有了些底气,徐徐说道:“罪女回到盛安之后,思家情切,于是曾偷偷回过安府,想疏解一下心中郁结,无意之中在祖父以前书房的暗格里发现了此画。那暗格极为隐蔽,想来当日抄家之时被遗漏了。至于这画是不是真的,殿上这么多文人学士,验一验便知。”

“林相。”

“老臣在。”

“你素来是个字画高手,你且来看看,是真是假?”

林相装模作样的看了半天,确定了这幅画是陛下找人伪造的,于是严肃地回答道:“禀陛下,此画纸张为前朝宫廷御用宣纸,笔法也确为哀帝笔法,由此可见,这是前朝哀帝的真迹啊!”

“没有看错?”

“老臣绝不会看错!”林相义正言辞,信誓旦旦。

洛衍书点了点头,看向安絮然:“既然画是真的,那你便继续往下说。”

安絮然心中窃喜,之前春风宴上,她将那幅装裱精美的藏画献给洛衍书后便石沉大海,不了了之,她正愁没有证据,结果却无意见得了这幅画,虽简陋了些,但是真的就行。

大概这就是天要亡她苏摇光吧。

“罪女初见此画,十分震惊,以为只是巧合,然而心中到底还是不安,便去了乡下询问了祖父,却得知当年哀帝之后确实怀有身孕,也确实在城破那日产下了一个女婴,只是后来这女婴却不知去向。如今想来,怕是被贼人蒙混过关,冒充了皇嗣。”

“你确定你询问过你的祖父,他是这么告诉你的?”

“欺君乃杀头之罪,罪女不敢。”安絮然说着还叩了个首,“祖父还说,苏摇光得知自己身世后,知晓安家握有她的把柄,于是处处为难安家,所谓中毒一事,宫殿失火一事,皆乃其自导自演,意图栽赃给民女,以构陷安家。”

“那朕再问你,既然安家早早知晓了那苏摇光的身世,又为何迟迟不报?”

“祖父说此乃先帝之意,遂得过且过,避免牵连更多的人。不过如今听闻苏摇光愈发嚣张跋扈,有危害江山社稷之举,絮然便再也忍不下去了,留得此女,必将祸国。是以哪怕陛下今日要处死絮然,絮然也无怨无悔,只要能铲除这等心怀不轨的余孽,絮然死而无憾。”

安絮然一字一句掷地有声,说得大义凛然,慷慨激昂,活脱脱一个巾帼英雄。

洛衍书也不禁抚掌:“说得好,好极了,安老有你这么一个嫡孙女这辈子也算是值了,是吧,安老?”

这是什么意思?祖父在?安絮然惊恐地回过头,只见她的祖父拄着根拐棍慢悠悠地走进了殿里,然后在她身旁跪下行礼:“草民拜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老且平身吧,不必如此多礼。”

“谢陛下隆恩。”然后安老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洛衍书看了看安絮然,又看了看她祖父,笑了笑:“安老,这女子方才所说可为实话?”

安絮然暗中攥紧了拳头,因为私逃盛安,她一直不敢回家,怕受族人鄙夷唾弃,是以方才的事都是她瞎编的,她从未去乡下找过祖父。

不过她到底也是安家人,欺君这么大的罪名安家担不起,想来祖父应当会护着她,况且只要坐实了是被苏摇光陷害,那安家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只是可怜的安絮然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这一切摆明了是洛衍书下的套。

所以当安老说出:“此女方才所言,皆为妄言,此女自从叛逃安家后,老身便再未见。”时,安絮然彻彻底底蒙住了。

“祖父!”安絮然惊慌失措。

安老丝毫不为所动:“当日你既逃离安家,那我便不再是你祖父。”

牺牲一个叛逃之女便可得到陛下恩典,保住安家上上下下性命,他几乎不用选择,事到如今要怪也只能怪他把这个嫡孙女纵得太蠢了。

洛衍书则饶有兴趣地地打量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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