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2/4页)

在想,皇上是不是太过放纵了太子了?现在听您这么一说,事情就明白的多了,皇上只不过是借五皇子之手行事罢了。

折家已经分为了两支,虽还手握兵权,但折木清为人耿介,最是忠心耿耿的一个人,折木河虽是太子一系,但此人优柔寡断,不堪大用,折家的声势已经大不如前了。”

说到这里,南十八心中越发的清晰,眼中光芒更盛,“太子督军?嘿嘿,东翁,您想想,不说太子此次想干什么?说句犯忌的话,从太子之前作出的事情看,可有半点为人君的气象?皇上当年是怎么登上帝位的?皇上身体欠佳,太子在这个时候不在京师坐镇,却要督什么军?太子如此不安于位,皇上那么一个精明人,却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就不怕当年之事从演?”

南十八越说越急,脸上也浮起了兴奋的红晕,看上去神采飞扬,谁能想到,这样一个魁梧汉子,心思却是这般的细密,“东翁您想,这么多年,您身为太子少师,有规谏太子之责,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您可教过太子什么?皇上又说您什么了吗?没有,为什么?太子有折种两家的支持,又出于皇后,这本是太子的优势,但这也是皇上最忌惮的地方,您想想,若是皇上百年之后,太子登基,以太子的才能,能否压制得住这两家?嘿嘿,外戚再加上手握军权,难道后周的赵氏故事要在西秦重演吗?就算不说这些,太子这些年作了多少错事?皇上可训诫过他?每次都是轻飘飘的一下带过,到是下面的人处罚的越加严厉,就算是平常人家,这样还象是一个父亲对待儿子的态度吗?”

说到这里他眼睛紧紧盯着杨感道:“皇上在等……”

“等什么?”杨感下意识问道。

“等太子犯错,太子是个急性人,城府不够深沉也就罢了,做事又刚愎自用,不顾后果,说句不好听的话,太子有作大事的胆量,却没有作大事的气魄和担当,太子此去若是事败,则太子位必失,若是事成,以太子的性子,必定和边将争功,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十八,你让我好好想想……”杨感手扶额头作思索状,但心里却已经是豁然开朗,他身陷朝局,被杂事所累,也只是糊涂一时罢了,其实只要旁人一点,心中自然清晰了起来。

南十八却在旁边沉声道:“东翁,您还想什么?在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看皇上属意哪个皇子罢了,为免受太子牵累,这次太子督军您一定要坚决反对的了,之后就看太子的了,哈哈……”

“你是说重耳在外而安?”

杨感的话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但南十八只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的意思,摇头笑道:“您是说五皇子?事情已然明白,五皇子在外已经多少年了?皇上可说过一句要将其调回来的话?就算是立重立太子,在这个时候一个手握军权又和西北军镇关系不睦的太子合适吗?五皇子掌管潼关守军,皇上为什么这么放心?不是我说,五皇子表面上手握大权,在几次争斗中都占尽了太子的便宜,但想一想就知道,这都是皇上放纵的结果罢了,还有,五皇子一直无子,只这一点,就已经致命……

不是我说,只要现在皇上一旨诏书,估计就连五皇子的亲卫侍从都会倒戈一击,若是五皇子能安心任事,新帝登基之后还不失作个安乐王爷,但想领军就得看新帝的度量够不够了,若是五皇子真起了夺位的心思,嘿嘿,下场比太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哦?这么说来,先生已经知道……”

看着杨感似笑非笑的面容,南十八在兴奋之中立即一阵凛然,这才想起面前的可是少年即有才名的当朝首辅,论及心思灵动,城府深沉来,自己是拍马也及不上的,话说到这种程度,又怎会事事都问及自己?自己终是不脱文人习气,得意便忘形了。

这可以说成是一种试探,也可以说是一种考量,两人说了这半天,却一字也未提当前军情这般紧急,若是边军战败该如何?因为两人都已明白,此次西夏金国犯边,不过是因大雪损失惨重,所以想接边事解国内之急罢了,这也是北方民族一贯的做法,就算是略有败绩,不久之后敌军也会自退的了,这是稍有头脑的人就能看得出来的事情,也没必要在这事上纠缠。

南十八流连于长安之地,不是为了它的繁华似锦,更不是为了能在乱世保有自身,也谈不上要扬名于世,他有满腔的恨事未了,他在杨感幕府已经呆了数年,根本谈不上半点的影响,但这一次之后,可以想象得到的,至少算是进入了杨感心腹之列,这个时候容不得他再抽身而退,也容不得他不知无不言。

想到这里,目注前方,幽幽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