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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水,正愁没庙可倒。老天开眼,犹看着长乐有些开窍的迹象,她怎能不加以利用呢。

长乐虽不是她心里最想念叨的‘菩萨’,但若是能经长乐的嘴,转到萧华长公主那里,就是最好不过的了。

“这些时日,大皇子的身体一直不好,春分一过,瞧着越发严重些,圣上与本宫十分忧心,圣上更是派了太医院张院正及治小儿痰咳最拿走的于太医常驻锦麒宫,本宫也是几次三番吩咐颖嫔,让她万分小心,不要等到大皇子有什么不好才宣太医,必要时刻注意,谁知她……”

庄皇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得殿外一声略显发尖的高喊,“圣上驾到!”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写得少了些,哎哎,回家沾床睡着了,九点醒的,一想还没更新,立刻精神了,就是码字速度没有精神得快……

好吧,下章把男主放出来溜溜,或许就能码快些呢?

就这样吧,晚安。

☆、第35章 情砚

最美人间四月天,柳亭这时的风光美得天上难寻,柳抽新芽,芽嫩青翠,似欲滴水出来。绕水而修的亭台楼阁,凌着雾气,蒙蒙间若隐若现,空气中自带着青草新生的清新气味,便是什么熏香,都可省去了。

李荣享斜椅在榻上,手里摆弄着一块实不起眼的砚台,只有巴掌大小,除椭圆形头雕着一株灼灼桃花,周身再无任何雕饰,瞧着材质,像是红玉制成。

待着李荣享把砚台翻过来,瞧见底时,才能看到一排铭文,细读下来正是出自《诗经》的《桃夭》,落款是锦耀。

若他没记错,周国公家四公子姓周名灼,字锦耀。他幼时还见过一、两次,是位风华绝代的美男子,笑容温煦如盛开之桃花,性情润暖如无暇之美玉。

可惜了,世宗晚年的那场震动朝野,几乎动之国本的政变,周国公支持错了人,连累了全家满门。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宜其室家。”李荣享眯着一双潋艳生波的眼睛,笑道:“周国公家,所有的好东西,都在这方砚里了。”

旁边双手撑着下颌,肘抵着竹木窗台,趴在窗口望着窗外湖面的墨染,听到他家先生说话,有些不解地接道:“这砚瞧着不值钱,先生为什么要花万金买它呢?”

这是前两日,他家先生路过一处典当行瞧见的。人家出价才八百两(其实他觉得八百两都已经挺贵的了),他家先生非要给人家一万金。

好咩,人家差点没乐疯过去,卖了他家先生砚台不说,还送了好一堆附加赠品,就怕他家先生反悔似的,堆得柳亭后堂小院里满满当当的,都没地方塞,老管家都不知道如何处理了。

哎,不是他说什么,有钱也不能这么任性啊,这也忒大方了吧,上赶着给人家送钱啊,他家做的是暗道,开的又不是财神庙……

“你懂什么,俗语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人,这东西是位贵人情窦初开时的订情信物,若知我八百两买的,岂不是糟践了人家当年的情谊,”貌似李荣享今天心情不错,愿意多说几句。

墨染却不以为意,撇撇嘴道:“那给凑到一千两也是熬贵了啊!”满上京城去打听,能到一千两的砚台,也没几块吧。

“若是一般人、一般的情,一千两到也足够了,但……那又岂是一般的人、一般的情,”

李荣享想说,无论什么人的什么情,都不能拿金子银子衡量的。只是这话与墨染这种连‘情’尚不知何物的少年,是说不清楚的,索性便这么一比。

“嗯,一万金,便是皇上他老人家的情,也够了,”墨染还是心疼那钱的,说来他们赚钱也不容易,还总有人来卡油,偏他们先生的手,也忒大。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上哪有什么情,李荣享在心里接话道,却没有说出来,那位贵人现在不好说,可当年,至少对着那人,还是用情颇深的。

周国公府获罪也有几十年了,当年是满门抄斩的重罪,据说无人得活,早已断子绝孙了。

他是不信的,别人不可保得,那位贵人,念着这一方砚,也能保下那人吧。

“你把这砚收好,”李荣享小心地把砚台递给墨染,叮嘱道:“连着那张万金赎契,放到甲子库中的甲子柜里,这砚日后必有大用。”

甲子库中的甲子柜里,那是重中之重的地方,哪怕现在墨染也没解李荣享的意思,便是不瞧着这砚是不是有李荣享说的那么重要,便是瞧着这万金相赎,他接过去时,也是慎重地又慎重了。

待到墨染收拾好东西,再回来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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