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部分 (第2/4页)
、太突然。后退,是杏伯唯一的选择。但他却不能退,他的身后是那扇坚固的铁门,这一退,去势必为铁门所阻,仍然难免会被这两剑所伤,“天山双鹰”竟似早已算好了时间,看准了方位。
杏伯身经百战,经验丰富,所以他非但不退,反而向前直冲。“乌龙鞭”就盘在他的腰间,如果一鞭在手,“天山双鹰”的剑法再如何狠毒凌厉,也不足惧,但这时刻不容缓,已来不及抽出,他拿什么去抵挡两把快剑?他还有两只手。他居然用手去抓李中环的利剑——这岂非正如螳螂挡车?
“你这是找死。”李中环阴恻恻地冷笑道。
话声中,长剑已被杏伯一手抓住,他只觉一股大力传来,竟使得他手中长剑突然改变了方向。“叮”,一声脆响,火花四溅,李中环的剑竟结结实实地磕在柯中平的剑锋上。
这一招非但极险,也极巧妙,若有毫厘之差,便失之千里,时间和速度都必须算得非常精确,否则杏伯难免被这两把剑在身上刺出两个窟窿。他一招得手,却仍然死死抓住剑锋不放,喝道:“撒手。”
剑刃何等锋利,这只手毕竟不是钢铁所铸,殷红的鲜血如泉般喷涌出来,刹时染红了他的袍袖。
“撒手又何妨?反正你也活不长了,这把剑就送给你吧!”李中环脸上露出种诡秘可怕的笑容,居然真的松开手掌,飞身后退。
柯中平虚晃一剑,也退了开去,大笑道:“这一次,只怕你死得更快。”
“纵然一死,也不能让你们活着离开这里。”杏伯冷笑道。
“死到临头,还大言不惭。”李中环冷冷道,“你看你的手。”
杏伯微微一怔,这时候才感觉到从手掌伤口上传出来的疼痛。他抛开长剑,摊开手掌,触目之下,但见这只手掌竟已溃烂,血肉模糊,朦胧的灯光下,还似隐隐有黑气透出,整只手都已肿了起来。一种又麻又痒的感觉从掌声传来,杏伯的心就在这时候沉了下去,这分明是中了剧毒的先兆——剑上有毒!
杏伯出手如电,飞快地点了左手的“天泉”、“侠白”、“尺泽”、“孔最”、“大凌”五外穴道。
“没有用的,这是兰夫人的独门毒药,发作极快,一个时辰之内毒气就能攻心,除了兰夫人,这世上根本已没有人救得了你。”李中环摇头笑道,“兰夫人自然不会把解药给你,看来你只有乖乖地等死了。”
杏伯须发皆张,怒喝道:“卑鄙小人,竟然在剑上淬毒。”
“我们就是怕你死的不够快,所以才多了个心眼,这虽是无奈之举,却也正是万无一失的法子。”柯中平悠悠道,“毒蛇噬腕,壮士断臂。只要你把这条胳膊砍下来,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砍下这只手,只怕我会死得更快。”杏伯纵声长笑,“唰”地一声,已操鞭在手。
“你想做什么?”柯中平阴恻恻道,“看来你还想作困兽之斗,拼个你死我活。”
杏伯再不打话,手一扬,“呼”地一鞭扫出。这一鞭快逾闪电,宛如长龙,本是直取柯中平,但到中途,却突然又改变了方向,对着李中环的头颅猛抽过来。
李中环身子微侧,游鱼般滑开八尺,冷笑道:“莫非你真的不要命了,居然还敢动手?你妄动真气,这毒发作得就更快,不出半个时辰,必死无疑。”
其实这道理杏伯何尝不懂?只是兄弟变节,血溅牢笼,这一变故已然使他感到绝望,如今又中剧毒,更无生存之心,如果就此束手待毙,实在死不瞑目。他抱着必死之心,索性放手一搏,势如疯虎,全是不要命的打法,手中长鞭越动越快,越来越狠。
杏伯的鞭法或如狂风,或如骤雨,又或如层层密布的浓云,雨将落未落,风欲起未起;有时活如灵蛇,有时动如脱兔,每一招、每一式,鞭鞭不离要害。“天山双鹰”眼见他如发疯一般,心生顾忌,竟不敢真的与他拼命,只是一味闪避。
杏伯的鞭子或横扫,或直击,有时却是盘成圈子卷过来的,一眼望去,只见大大小小,千千百百个圈子,密不透风,排山倒海,宛如波涛一般直套出去,只要被一个圈子套中,只怕就是非死即伤。但这些圈子,究竟哪个是实?哪个是虚?大大小小、虚虚实实的圈子,闪电般一个接着一个套来,要想闪避已是不易,要想击破那更是难如登天。
“天山双鹰”剑法本来不弱,但在这时却好像完全派不上用场,只能仗着轻灵的轻身功夫,上蹿下跳,不住闪避,时间一长,渐渐地就显得有些左支右绌,无力应付。
杏伯渐渐地也变得呼吸粗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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