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部分 (第1/4页)

怒,当廷怒喝更是从来没有过。今天却是说这么重的话,动这么大的怒,这让他这首辅不由心里发毛,头一次感受到这位天子的龙颜之怒。

韩和孙慎行他们摸不透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均愣在那里不敢说话。杨涟更是不敢说话了,满殿之上现在谁人听不出皇帝的矛头是指向他的?他若现在跳出来,这不是自找没趣吗!

他们不说,天启说,只见他负手环顾众臣,一字一句缓缓道:“既是廷推,赞成者有之,反对者亦应有之,何以满朝文武却无一人反对的?你们不要告诉朕,这朝廷上除了杨涟外就再无人可出任总宪一职!你们若真这么说,那就真是把朕当三岁小孩耍了!朕这心里可明白得很!”

天启好像小孩子般,越说越气,忍不住指着殿左那帮东林官员道:“你们告诉朕,你们当中有多少人不是东林党,有多少人不是!哎呀。。。”

因为太过激动,天启一时没注意脚下,差点失足摔倒,吓得王体乾和李永贞忙去搀扶,天启却是一把甩开他们,怒气冲冲的望着满殿目瞪口呆的官员,近乎咆哮般吼道:

“朕若不准杨涟出任总宪,你们东林党是不是就要逼朕的宫,造朕的反,把朕这皇帝赶出紫荆城啊!”

“皇上息怒!臣等不敢!”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吓得跪了下来,东林党人全部是面无人色,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会如此看他们东林党。杨涟更是心如死灰,几近绝望。

阉党官员则是幸灾乐祸,嘴里说着皇上息怒,心里却无一不是乐开了花。勋贵们或以为皇帝讲得有道理,朝中现在东林是一党独大了,容不得他人,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也有人认为皇帝太过于偏激,东林党都是正人君子,朝中若都是这样的人,对社稷江山不是更好吗!身为皇帝,对这样的臣子那是求都求不来,怎么会感到痛恨呢?!

张国纪这个国丈也是什么不是滋味,皇帝女婿今日的举动实在是太反常,反常到他这国丈右眼皮跳得厉害,聊聊感觉到不妙,怕东林党这回可真是斗不过魏忠贤了。唉!。。。

袁大海是听明白了,敢情这天启不傻!一眼就看出东林一党独大的坏处了,这不,廷推杨涟竟无一人反对,真他娘的稀奇了!这回是杨涟,下回又是谁?等到殿下站的清一色全是东林党人,他这皇帝做得还有什么趣味?到时,只怕中旨都不能出宫了!

王体乾、李永贞则是越听越喜,皇上越是这个态度,那千岁就越是不会有事了,这会只怕杨涟就是跳出来要和千岁对质,皇上也不会相信他了!

皇上圣明,皇上圣明!。。。

殿后,魏忠贤就差抱着染栋亲嘴了。

“东林东林,哼,好一个东林,好一个众正盈朝!”最后,天启又扔了一下句不亚于“重磅炸弹”的话来,听得众人又是心头一凛。

没有人再敢说话,谁都怕震怒之下的皇帝会将一肚子怒火发泄到自己头上,就连叶向高这个首辅都不敢吱一声。

殿中一片安静,密密麻麻跪着的脑袋下,也不知他们到底在想什么。

大臣们不说话,天启却开始讲话了。

憋了这么久,终于将自己心中的不满发泄出来后,他感觉到十分的好过,见臣子们战战兢兢的,不由十分受用:这才是皇帝,这才是天子该有的威严!这大明的天下是朕的,可不是你们东林党的!你们以为朕是放手天子,以为朕好欺,朕却要告诉你们,朕才是真正的主宰!

稍稍平复有些激动的心情后,天启慢悠悠的开口了,这次却不是骂东林,而是将话题扯到了魏忠贤身上。只见他很是动情的对满朝文武说道:

“朕自幼便靠大裆照顾,圣母去世后,朕饱尝忧患,若不是大裆伺候,怕也不会有朕的今天。先帝弥留之时,曾握着朕的手亲口对朕说,这宦官之中忠心正直,不避行迹的,可堪大用只有魏进忠一人!魏进忠一人!正因如此,故朕一登基,便则魏进忠名忠贤,还许他改回本姓李,令他提督东厂,以示对他的褒奖。可是…”

说到这里,天启的语气再次变得气愤起来,极度不满的眼光“嗖”的一下落在杨涟身上,哼道:“前番厂臣居然被杨涟一再诬告,而大小臣工又随声附和,不断来打扰朕,是何居心?今日朝会廷推,大小臣工又异口同声共推杨涟,试问这又是何居心?”

说到这儿,天启猛的提高嗓门,质问起来:“你们说厂臣干政弄权,舞弊于朕,可是这天下大事,事事都是朕亲自裁断,厂臣有何专擅?!”

没有人回答天启,因为没有人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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