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2/4页)
口走进的手提药箱的老臣还恭谨的唤着琴渊一声:皇上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她几分惊讶着,看着琴渊。
记得那时她明明饮下了那杯毒酒,九死一生。明明身处于永溢的皇宫,明明闭上了沉重的双眼。可是,却偏偏的醒了过来。而且,人已然的从永溢的皇宫回到了南朝。
那时侯,她的脑子一片混乱,虚弱的问出那一句话后,又沉沉的昏了过去。
直到后来痊愈过后,她才得知,自己是被琴渊偷天换日掩人耳目给救出来的。他们一把火烧了她的贤恩殿,将那儿化为灰烬。而且,她的起死回生还多亏了蝶妃以往赠予她的那颗丸子。
她想着,那个时候她怎么就忘了,那时,她其实可以用这颗丸子去就垂死的蝶妃的。可,她却一径的忘了。而她竟然也害死了素墨……
琴渊告诉她贤恩殿的那场大火是素墨做了她的替身,活活的被烧死了。
“她是自愿的。小吟儿,为了你,她死得其所。”
那时,她几乎不敢相信,这一句话是从琴渊的口中道出来的;那时,她向他斥问为何会选择素墨时,他便是这般的回答着。
“其实,我宁愿死的人是我。”经历了生死边缘,原本已经踏入了阎王殿,却又被人抢先一步的拉了回来。直到现在她才发觉,原来她以往的胸有成竹、傲慢如斯全然是一层层毒药,与她交识的人,面临的最后仍旧没有一个是好下场:良妃是、蝶妃也是、萧子墨是、素墨更是。他们都是相信她的……只不过,她却让她们失望了。
“小吟儿,只要你平安,是谁的命我都可以不在乎的。”
“但我能不在乎吗?我累了,你出去吧!”
琴渊变了,真的变了。或许每个人在登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后,都会变的残忍起来;而琴渊,那个温文尔雅的哥哥正渐渐的消失不见了。
自那日起,她便住进了这南朝的皇宫;她有了新的身份,已故萧将军的后人;萧清落;只因为南朝的明瑞公主已经死了,早在十二岁那年便已经夭折了。她本就是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苏潋吟这个名字是染夏将她送往永溢时,洛名辰给的;而今早已经死在那杯毒酒之下。萧清落,一个死去女子的名字;而她的后半生也就注定了,代她而活了吧!在这南朝的宫中直至老死。
雪一直落着,覆盖了院子里光秃秃的树干;放眼望去,若绽放的梅花。
满园雪白绽满枝头,芬芳一片清雪来。
南朝,从来就没有梅树,只因为南朝的天气冬暖夏凉着。因而,那历寒而开满枝的梅树从为栽种过;只因为南朝自百年前的那场大雪过后,便从未有下过雪。
传闻百年前的那场大雪曾久久的下了三个月;那年,是先祖屠城之日;以往的南朝是吕氏宗族;丞相宇文颉打着平乱的旗帜,一跃而居于帝位;将那吕氏宗族的后裔,一个不留的全部腰斩于刑台。
当然,那史册上全然的一笔带了过去。抹灭了那一次残忍的屠杀;若不是她无意间在染夏的《祭祀薄》中看见,甚至没有人知道那场屠杀死了多少人;那年遍地的白雪怕是染上一片绯色了吧!
而今日,便是那次屠城后的两百年的祭日;这些白雪就像是那些亡人的灵魂般,轻轻落落的覆满了整个南朝大地;阴冷且白的凄凉;仿若无时无刻不在警告着她们;其实,她们的荣华是践踏在多少尸体上的。
鹅绒雪不住的飘落着,不住的飘着;仿若是在诅咒着这宇文氏的家族;当年,你灭了我全族。天理总是昭彰的;用别人的鲜血换来的江山;用那一具具尸体铺陈而来的江山,得不长久……得不长久……
东风呼洌冽的吹着,吹得雪花凌乱的思褚飞舞。
她望见院子里的宫人穿着极其厚重的棉袄;脸色已然被冷成了紫青色;耐不住的严寒。有时,她(他)们回将冻得通红的小手置到唇边,轻轻的呵着热气,搓揉着。想要驱走那严寒。
一径的摇了摇头,她关上了窗,阻断了眼前的视线。也阻断了那彻骨的严寒的风雪。
屋子里升着炉火,青红色的火焰芯子刺啦啦的想着,那股热气,替屋子里添上了层暖意。
这栖梧院是她的母妃‘清妩’生前所居住的院落;地势稍稍的偏远了些;却也极为的幽静,是处安详的地儿。半年前,她始终住在这儿。
那不远处的角落处还落有她母妃身前所喜爱的筝琴,上面的琴弦原本是断了的;上个月琴渊找了上好的琴师细细的整修了番,现在,她仍旧还放在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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