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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脉像、看舌苔,诊查过她全身的骨髂、经脉,有两位神医甚至亲口尝过她的尿液。所有人一致断定,百分之百是男孩!如有误,奴才愿用自己的性命相抵。”魏忠贤这才放心,口气和缓地说:“好好。小心侍候着她,一定要召最可靠的太医和稳婆,让她们亲自接生。”刘公公朝太监们挥挥手,宫轿被抬往深宫。

魏忠贤看着宫轿的背影掩入夜色,又问:“朱由检何时进宫?”刘公公回答:“秉九千岁,朱由检已经接旨,说即刻更衣进宫侍驾。”“为什么现在还不来他会不会生疑?”刘公公奸笑着说:“放心,有王承恩侍候着他,朱由检就是个囊中之物,翻不了天。”魏忠贤命令道:“立即多派些人去信王府促驾。如果他拒不入宫的话就杀了他!”

第二章 须臾之间,祸福逆转(二)

承乾宫的软榻上,皇贵妃捧着圆鼓鼓的肚子,翻来滚去的,“哎哟哟”呻呤,仿佛就要分娩。一宫女入报:“秉娘娘,魏公公求见。”贵妃有气无力哼道:“让他进来你们下去吧。”

宫女们退下。魏忠贤轻步入内。贵妃顿时恢复了生机,翻身坐起来,把腹下暗藏的棉花包儿朝外一扔,气哼哼地斥魏忠贤:“你看你看,累死我了!非让我捧着个假肚子,装神

弄鬼的,成何体统?你说,我还得哼哼多久?”魏忠贤说:“快了快了!秉娘娘,承嗣大计已经安排妥当,娘娘请再辛苦些,小奴担保,最多两三个时辰,娘娘就要晋升太后了。”贵妃怀疑地看着他。魏忠贤又说:“小奴这辈子办了成千上万的差使,就数这件最有把握。”贵妃叹了口气,问:“皇上现在怎么样了?”魏忠贤长叹一声说:“还是昏迷不醒啊。小奴想尽了一切办法,太医也正在全力救护皇上。”魏忠贤一脸悲痛,欲言又止。

“到底怎么样?我瞧瞧去。”贵妃说着就要从榻上挣起。魏忠贤急忙拦阻:“娘娘千万别去,您正怀着皇子呢,产期就在今夜,一步都不能动啊。”贵妃明白过来,悲伤地说:“魏公公,皇上才二十出头,登基不到七年,人世间的幸福生活,皇上才尝着个边儿,怎么就没了呢,冤不冤哪?你可一定要想法救皇上。”

魏忠贤对贵妃娘娘说,只要有一线生机,小奴一定把皇上救回来,不过,万一皇上龙驭归天了,也只有这承嗣大计才能延续皇宗血脉,确保娘娘的尊荣福贵呀。魏忠贤说着,捧起贵妃扔掉的棉花包儿,双手奉上贵妃无奈,接过棉花包儿,重新塞进怀中,躺下,“哎哟哟”呻吟起来。

信王府外,家丁们持刀守卫,肩缠绷带的王承恩警惕地踱步巡查。一辆简朴的马车悄无声息地驰来了,停在王府门前。驭手跳下车向王承恩折身秉报:“王公公,马车准备妥当了。”

“有什么异常动静?”

“黑灯瞎火的,不见人迹。”

王承恩沉声吩呼宋喜、刘成:“你俩带着人,分头去前头各个路口守着,如有异常,立刻来报。”家仆应声去了。

王承恩再令驭手:“你在此待命,我去请主子上车。”朱由检与周妃都已换穿上了民间服色,正在焦虑不安地等候。朱由检默默地将长剑束到腰间。周妃低声说:“王爷,贫妾害怕”朱由检强压下不安,对她说:“别怕,王承恩会把一切事情安排妥当的。”

“贫妾怕的就是王承恩。”周妃说:“他心计那么深,隐藏了那么久,真是深不可测呀。万一他想出卖我们,那我们怎么办哪?”朱由检想也不想地说:“爱妃,王承恩要是出卖我们的话,我们早就死了。事到如今,我们只能依靠王承恩,冒一个天大的风险,连夜离京避祸。”

王承恩入内,折腰秉报:“王爷王妃,老奴已安排妥当,请王爷王妃登车吧。老奴亲自驾车,送王爷王妃出城。”朱由检起身欲行。周妃却问道:“慢着,王公公,请你说说是怎么安排的?”

“老奴计划有两步。其一,先趁夜潜出京城,到西郊洪安寺等候宫廷消息。那儿距京城三十余里,可进可退。如果今后几天宫廷无事,王爷可以再返回紫禁城。对外可以说是――为祈求皇上平安而进香去了。其二,如果今后几天里发生宫变,魏阉篡政,王爷就立刻星夜兼程南下,赶到陪都南京,高举义旗,号召王公大臣和天下忠勇之士,举兵讨贼”朱由检兴奋地说:“好好!就这么办。”一个家丁匆匆入内,跪报:“秉王爷,小的奉命前去探路,见京城九门戒严,增加了许多御林军,任何人不得出行。”

朱由检大惊:“什么?”王承恩心知大事不好,面色沉重。就在这时候,王府外面传进阵阵马蹄声,接着是猛烈的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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