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第3/4页)

——是宁松。

门外守卫心中咯噔,知是自己犯了大错,立即跪了进来。见宁沽南面色发紧,忙不叠的开口讨饶:“侯爷……是小姐……”

“小姐、非……非要靠近……”

萧淮紧抿着唇,只怕方才那一席话全都落入到了宁松耳中。

“你们自己下去领罪。”宁沽南话音未落,又从外头匆匆跑来了一人,“侯爷,小姐……小姐夺了马车朝着皇宫方向去了!”

宁沽南缓了片刻,才冷淡开口,“由她去。”寥寥数字之中,竟没有一丝情意和温度。

萧淮不禁想到了自己,他虽不愿承认,但实际上他的确和宁沽南很像。骨子里面一样的刻薄寡情。

——

宁松没有去成皇宫,没有宁沽南的示意,这个时候谁也进不去皇宫。她不会驾马车,一路行来已经是惊险连连,所幸弃了马车跑上了皇宫东面的一座望铃楼。那楼几乎有五六层高,站在上头能望见皇宫里头,也能将大半个京都收入眼中。

宁松沿着旋梯飞快的跑上了顶楼,缩在一角放声大哭了起来。高处寒风灌入衣裳中,她只觉得遍体生寒。

棋子?

她是堂堂侯府千金小姐,怎么会是颗棋子?

宁松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中溢出。萧淮和宁沽南的话不断回荡在她耳中,叫嚣着嘲笑着。她那一刻,只觉得天塌地陷,以往一切都不过一场粉饰完美的骗局罢了。

可是……

她又怎么愿意承认这是一场骗局?没有人甘心被人当成是枚棋子!更何况是她的父候!

宁松哭得极为伤心,如濒临溺亡的人拼死耗尽着体内的最后力气一般。又不甘心如何!她听得出宁沽南说话时候的语气,那种随意和漠视,和往日那个宽厚雅致的宁邺侯天差地别!

加之……萧淮……

宁松一想到此人,就觉得有种无法言喻的懊悔和痛恨!原来这一切,都不过是他在戏耍自己吗?

从头至尾,她都是被他利用了吗?

那她到底是什么,还算什么!

宁松坐在地上,越发将身子越发往小了缩。

望归楼上常有宫娥太监的家人思念宫中亲人而登此楼远眺皇宫,此时见了坐在一角哭泣的少女,都远远避了开去。

然而,却有一人走纸她跟前,衣角尚在轻微晃动。他低声开口,“不服气吗?”

宁松怔愣了下,她此时心头犹如滚油烫过一般难受,抬起头来目光愤怒。一见来人,却是十分意外。

只见那人,又轻飘飘的说道:“不服气?那就去死好了。”他劝别人去死,却好像说今天吃了什么一般风淡云轻的口气。

宁松心底里头骤然又燃起了一道熊熊怒火。凭他是什么人!也敢喊自己去死?她不过是荀夫人身旁的一只狗而已!宁松咬着牙,口中弥散出一股血腥味儿。

“原来宁大小姐登楼不是为了死的……”詹春说得声轻语细,可话语中分明是带了嘲笑的。

这话未必没有戳中宁松的心思,激的她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有些发颤。寻死?那一刻她的确是起了心思的,然而真正从这个望归楼的顶楼望下去的时候,又心生怯意了。宁松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哪里被人这样言语刻薄相待过,一时又气又怒,不知如何反驳。

詹春眉眼一转,只叫人觉得颜若皎月,不输□□。“此时此刻,宁大小姐死不死恐怕都不重要了。”他稍稍眯着眉眼瞧宁松,因为是居于高处,自然而然有种俯视的感觉。

落在宁松眼中,却成了颐指气使。她心中一酸,眼泪又止不住簌簌的落了下来,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寒声道:“死不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不过是夫人身旁的一个下人!你就不怕……不怕我让夫人逐你出侯府?”说这话的时候,宁松其实是心虚的,原本她身为侯府唯一千金,自然有底气。而之前的那一番话,却叫她反倒是觉得没有立足之地。什么宁大小姐,什么侯府千金,统统是假的,她不过是一个已经无用的棋子罢了!

詹春诚然是怀着恶意而来,不过却不是为了叫宁松去死。“荀夫人……?”他诧异的挑了挑眉,轻轻笑着道:“夫人自然是觉得宁大小姐的紧要,你就是她的命。”

若是以往,宁松只当这是奉承巴结的话。可此时却疑心这话中带了别有用心。她瞪着双哭肿了的眼看着詹春,咬牙切齿道:“什么意思?”

詹春俯低身子,伸出手在宁松的脸上抹了一把,眉宇间像是漏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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