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一些瓜果,便跑开了。刘婶笑着拍着祁辕道:“这性子也急,倒象你爹,他们三兄弟中二个都象了王爷,就数三少爷沉得住气。”

祁暮印象中却不然,她有记忆的时候,大哥二哥已不会跟她抢巧果了,倒是三哥,每当她抖抖索索地穿完针,正想下手拿喜欢的果子,三哥总是及时地抢走那几块,眼看她要哭,又塞还她一些。祁暮有些怔忡道:“我倒记得三哥抢我果子呢。”可是现在,她倒想他来抢了。提起祁峰,刘婶、祁轩也都沉默了。

刘婶忽道:“旧王府换了人了,小暮可曾去看过?”

“去看过一回,听说是南方的商人买的,我翻进去时才刚开始清理园子,没看到什么。”

“现在,好象是有人住了。”

这个祁暮倒没注意到,她从龙城回来后也没有再而去探那园子。忽然想起那夜的背影,也许隔几日找个机会,自己是该翻进去看一下。

次日,祁暮是中班,傍晚时分巡园时碰到芳菲姑娘,被她叫住了。“你以前打听过的那个衣姓的大胡子客人昨日又来过了。他来京城除了做生意,还是来找妹妹的,他妹妹小名叫‘暮儿’呢。”

祁暮心中猛地一跳:“那你可知他住哪里?”

“这个不知,但听他说起,今日应是离京了,回端州了吧。怎么了,商姑娘,你难道也在找哥哥么。只是这个客商少说也有三十多了,你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哥哥?”

“我也是和哥哥失散的,不过我是没有这么大年纪的哥哥。”可是,想到那双年轻的眼睛,他真有那么大年纪吗?

那个晚上,祁暮站在大厅里当值,心思却完全不在那里。好不容易捱到大厅的表演结束,轮到她巡园,她人在园中游荡着,心里却一再想着:要不要翻到旧怀义王府去。换班之后,她终于按捺不住,利落地从后巷翻进了如今的彭府。

彭府,自然是一片漆黑了,但好在,有月光。府里一切都很新,还隐约地散发着桐油的味道。祁暮却是却走却心惊,这院子的格局基本未变,增的只有荷塘和假山等一些南方特色的园景。可是,父母的居所、大哥、二哥、三哥的居所跟原先却差不了太多,虽说建筑的样子不是很一样,但基本就是在原址建的。待走到自己原先居住的明棠居,她几乎要站不住脚了,那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小小的院落中甚至还有小的时候,父亲为自己搭的秋千架,虽然是新的,样式却是原来的样子。

寂静的夜里,她只听得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这个小院没有一丝人气,院中的玉簪花在透着淡淡的香气,那几株海棠应该是老树了,想来没被火彻底摧毁,此时正挂着果。仿佛十年的时光被凝住了,小院在月光下等着主人的归来。

祁暮以拳堵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的心里渐渐地明白了:一定是三哥。

平定了一下,她又重新回到主居,查看过丁香园、思贤园、思泽园,细听过,确定没有人的呼吸。她索性来到府门口的门房,侧耳一听,果然是有人的。她轻挑开门栓摸了进去,才到得床前,床上人倒是醒了,见到床前的黑影他本能地欲跳起大叫,祁暮眼疾手快地点了他几个穴道,他便不出声地僵卧在床上了。看那人的呼吸稍稍平静了一些,祁暮低声道:“你莫嚷嚷,我便不伤你。我只想问你点事。同意便眨眼。”

那人拼命眨眼,祁暮伸手拍开他的哑穴,问道:“你这府中的主人究竟是谁?”

“彭先生。”

“主人可在?”

“不在,主人只来过一回。”

“主人什么样?”

“白而瘦的中年文士。”

“那可有别的人来过?”

“主人的朋友一直兼管府邸修建。来过几回。”

“是什么样的人?”

“三十来岁的大胡子汉子,每次来都是带二个随从来的。”

祁暮感觉自己的手一丝抖:“那他现在住哪里?”

“他今儿早晨走了,说是府邸已完工,他的事做好了。”

“你知道他回哪里去?”

“端州,主人也是那边的人。”

“府里还有谁在?”

“只几个婆子小厮。”

祁暮抬手点了他睡穴,自己又回了锦心楼。只是这一夜却是不得睡,满心满眼里都在想:我要去端州。

次日,彭府里飞出了一只信鸽。

隔日,端州玉苍山下,一座不起眼的宅院里,一个小黑点在空中略作盘旋便降了下来。一个白而瘦的中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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