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1/4页)

夷之雄风,但老身敢肯定,此之扬我国威壮举,定在我孙儿宋渊手中得以实现。”

到此,祯武帝全身一僵,一直低垂的眼眸慢慢地抬了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一时便不可掩盖眼中的缓缓继续而起的水汽了。

祯武帝嗫嚅道:“奶……奶。”

“皇帝不再是雏鸟,也该放手让皇帝高飞。老身立下这份遗嘱交予镇远侯,正是令他适时斩断皇帝的束缚,助皇帝展翅。”

这道遗诏无疑是将祯武帝身上的最后一道枷锁给斩断了,在场的都知道,真正的祯武帝时代要来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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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诏宣读罢;袁瑶将遗诏小心对折,双手捧起。

此时千和殿内外陷入诡异的平静中,不论是太后或是在场的那一个人,脸上都是难以置信。

太皇太后竟然留了这么一道遗诏,那意味着以后不管是太后又或是其他的什么人;都不能再约束祯武帝。

唯独祯武帝面上一片平静,他缓缓站起,那君临天下的气势愈发了。

袁瑶垂首躬身,双手献上遗诏,“皇上,霍家愿为皇上血染沙场,拱卫汉室江山;誓死效忠。”说罢,袁瑶扶住腰腹,艰难地跪在祯武帝面前。

祯武帝拿过遗诏,心中百味陈杂,那些曾经被压制的日子,那些壮志不能酬的抑郁,说从来不曾怨恨过太皇太后,他却是连自己都骗不过。

他比太后更为怨怼太皇太后,只是他都掩藏了起来,不为人知。

可今日一道遗诏为他斩断枷锁,却又让他的怨和恨,不知该何去何从了。

“不可能。”一旁因震惊而失神的太后,终于回过神来了,猛然站了起来,不想踩着遮膝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太后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一指跪在地上的袁瑶就发难,“若遗诏是真的,也只会在镇远侯手中,镇远侯绝不可能会给你这种人,所以这道遗诏绝对你是伪造的。”

南阳伯王諲等人一听太后发难了,那里会不响应的,也起身向袁瑶问罪。

“就是不论这遗诏的真假,偷取遗诏,也得先治个死罪再论。”王諲喊道。

“对,杀了她,胆敢窃取遗诏。”应和之声一片。

而和南阳伯一党历来不对盘的内阁党,若是往常有人胆敢质疑太皇太后的遗诏,早便和王家党针锋相对起来,可奇怪的是他们却没有丝毫动静。

于是不少人看向内阁首辅马殷,只见马殷此时闭目做思虑状,王諲等人对遗诏和袁瑶的质疑还有发难,他都似未闻。

见状,那些以马殷唯马首是瞻的内阁党,便也只得都作罢,静观其变。

马殷当然不去掺和了,他虽曾拥护太皇太后,可到了如今他也亦有自己的私心和野心了。

这道遗诏对他马殷也是十分不利的,这遗诏一旦得以承认,从今往后他便失去了可义正言辞对祯武帝进行制约的由头了,就意味着他手无法再和祯武帝抗衡,也意味着手中的权利会被慢慢剥夺。

所以这遗诏若是真的,对他马殷弊大于利。

可马殷又自诩非奸臣贼子,故而他不会和太后等一道同流合污,质疑、抨击、诋毁遗诏的存在。

马殷这是要坐山观虎斗。

以太后为首王家党的咄咄逼人,以马殷为首内阁党的明哲保身,这些袁瑶都看在眼里,可她比他们都看得清楚,这份遗诏对祯武帝有利,只要祯武帝希望这份遗诏是真的,哪怕遗诏是假的,那也是真的。

所以袁瑶从容面对那些跳出来指责她的人。

“太后质疑遗诏的真伪,那臣妇就先证明遗诏到底是真是假。”说罢,袁瑶又垂首向祯武帝道:“回皇上,侯爷出征前,将遗诏交给臣妇的夫君,并告诉臣妇夫君,太皇太后的遗诏一式两份,其中一份交给了侯爷,另一份在尚书署第八御库房的第十一架内存放,以做存档。皇上可派人前去取来,验证臣妇手中遗诏的真伪。”

“好。”不待祯武帝说话,太后便迫不及待道:“南阳伯、周阳伯,哀家令你等前去取来存档。”

王諲和王允匆匆应了话,他们的爪牙随跟上,就往尚书署跑去。

途中王家兄弟慌忙中一个踉跄滚下丹陛,跌得不轻可两人也不去理睬身上的伤痛,一瘸一拐亦要奔尚书署去。

一时间,太后想捷足先登,毁掉存档,就成路人皆知的司马昭之心了。

祯武帝紧忙道:“顾敏何在?”

就见带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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