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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锦堂摇摇头:“即便贪了银子;只他没有不臣之心;以皇上对端敬太后的母子之情;饶他们父女一命也不难。”
梅大笑了:“这么多年你还真是一点儿没变;你以为上官义是你呢;就想着吃饱喝足,玩玩乐乐的过日子;若真如此;用得着这么折腾吗;他野心大着呢;更何况,即便皇上念在端敬太后的面儿上饶了他;也必会抄家罢官;以你姨丈的性子;让他回去过苦日子;还不如杀了他更痛快;故此,他才会找宁王。宁王是你姨丈手里最后一根能指望上的稻草;可惜,这根稻草却早就是皇上的眼中钉了。”
说着,看了岳锦堂一眼:“看在我们过往的交情上;我还得劝你一句;跟你姨丈少来往;知道的说你重情重义;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跟上官义有什么牵扯呢;你既在朝中;就得明白一个道理;这站队得站清楚了;别一只脚在这边儿;另一条腿却伸到了对面;这可是最犯忌讳的事儿;便皇上当面不说;心里想的什么;你可知道?自古皇权无父子;更何况兄弟;你自己想想吧。”说完撂下岳锦堂转身走了。
岳锦堂愣愣站在原地半天,才回过神来;下意识抹了抹额头;竟是一脑门子冷汗;是啊;自己怎么忘了皇上的性子;皇上早不是当年跟自己活泥打仗的太子殿下了;他是九五之尊;是大燕的帝王。
俗话说的好;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更何况,宁王的野心已经昭然若揭;这几年王氏一族暗中做大;已隐约威胁到了皇上。
皇上之前对宁王这个兄弟可是极为隐忍的;若松月楼的事搁在前两年;皇上必不会理会;就如五年前郑春阳跟韩子章的御厨大比;皇上未必不知底细;却只装聋作哑;正是想给太后机会。
如今却为了一个探花郎跟宁王在这样的小事儿上争了长短;这就说明皇上要出手了;自己既领的是皇差;跟与宁王沆瀣一气的上官义不清不楚的;让皇上怎么想;皇宫的暗卫遍布天下;什么事儿能瞒过皇上;即便远在江南;估计这几天发生的事儿;皇上也是一清二楚。
真亏自己还在朝堂之中;这些事儿竟然看不明白;不过,心里倒越发感激安嘉慕;知道他与自己是诚心相交;不然,断不会说这些。
况且,自己屡次提醒上官义;已算仁至义尽;便他获罪;也是咎由自取;母妃泉下有知,也不会怪罪自己。
想到此,心境豁然开朗;这心情一好,就觉□□;看了管家一眼:“你们家老爷夫人晚上吃的什么?”
总管嘴角抽了一下;心说,这都半夜了;合着这位还想在这儿吃饭不成;可人家是王爷;自己哪能得罪的起;只得道:“夫人今儿做的牛肉面。”
一说起牛肉面;管家忍不住吞了下口水;经了昨儿松月楼的比试;夫人的厨艺谁还不知;如今谁不羡慕在翠园当差的;天天守着这么位顶级大厨;虽说不可能天天吃着夫人亲手做的菜;好处却多着呢 。
小炒不提;就说炖肉;夫人炖肉的时候,绝不会只炖一点儿;一般都会炖上一大锅;除了老爷夫人吃的;剩下的就便宜了他们这些人。
今儿的牛肉面就是;夫人炖了一锅牛肉;熬了大桶的牛肉汤;夫人抻面的手艺;灶上的仆妇没学会;只能擀面条;就算是擀出来的面条,照着兑上夫人熬出的牛肉汤;那也是极品美味;今儿晚上他可是吃了两大碗面;还意犹未尽呢。
岳锦堂一见他吞口水的德行,就知道这牛肉面肯定好吃;不过,话说回来;从这丫头手里出来的吃食;哪一道不好吃;顿觉更饿了:“去给本王弄一碗来。”
管家一愣:“那个,殿下,这可都半夜了;更何况,夫人做的是抻面;旁人可没这份手艺。”管家的意思是让这位识趣点儿;就别穷折腾了。
可岳锦堂是谁;为了口吃;亲爹都能不认;仆妇不会抻面怕什么,不还有狗子呢吗,狗子是安然的徒弟;抻个面这样的活儿还能难到他不成。
想着,直接站起来砸狗子门去了;狗子迷迷糊糊个给他叫起来;才知道郡王殿下要吃面;顿时醒了盹;今儿师傅抻面的时候;他在旁边学了半天;师傅还夸了他;说他学的快;正愁没练习的机会呢;岳锦堂要吃面;倒正合了心思。
利落的洗了把脸,就去厨房了;岳锦堂也好奇的跟了过去;瞅着狗子和面;抻面;见狗子两只小手抖了几下,那面条就抻了老长;忽想起安然在齐州做的那道淮安茶馓;不禁道:“原来也能这么做面。”
狗子把面捞出来;兑上牛肉汤;又舀了几块牛肉放在上面,岳锦堂刚要夹牛肉;却被狗子拦了:“我师傅说;吃牛肉面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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