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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眠,使朕得以登临大汗宝座。”念完了歌词,他接着说:“汗廷不是破烂市,人人都可以将听到的话,说给别人。像格日宝勒这样的人,他将大汗的话告诉了他的叔叔,他的叔叔告诉了二王爷。大汗没有怪罪他的叔叔,更没有怪罪二王爷,可作为怯薛的格日宝勒却要接受极刑。也许有人会说这事处得重了,但本殿下告诉你们,谁还想出卖大汗,做背叛大汗的事,本殿下依然要挤脓包!”

他停了一会,说:“多豁勒忽、剌卜剌合身为怯薛官员,部下犯大罪,二人不能及时查明情况,还外出狩猎,误了开会,大汗考虑到他们曾立有大功,就暂不重处。多豁勒忽、剌卜剌合改为散班护卫千户,以观后效。从今而后,怯薛军官无论何人未经允许,不得私与诸王、诺颜有公务外的交往,更不许将当值时听到的话转述他人。今后但有犯罪之人,可直接上告阿里黑元帅,也可以告诉我,甚至可以直接禀告大汗本人,哪个千户干扰他人向上级报告,一旦查实,决不轻饶,禀报属实者有功,予以重用……”

“报,阔出殿下,大汗有旨,命你马上去见他!”怯薛长孛栾台进来禀报。

阔出顾不得多说,对阿里黑交待几句,便匆忙出来去见父汗。

第三十七回 公主驸马奔如脱兔 汪古国新桃换旧符(1)

镇国在鸽巢发现了一支灰色的信鸽,鸽腿上系着一封书信,他草草地看过书信,不禁有些腿软,耷拉着脑袋巴着眼又看了一遍,来信字不多:

镇国兄,事情紧迫,大汗已准备对你下手,孛要合现奉旨随阔端去汪古取代你。你与三姐没有处理好与亦鲁格的关系,激怒了刚登汗位的三哥,后果不堪设想。伐金在即,大汗对汪古看得很重,换上孛要合就是换他的人。你与三姐触了大忌,惟有回汗廷,远离是非之地,大汗才肯放过你们。事急矣,好自为之。

四弟拖雷

站在高高的阿伦苏木城楼上,远眺冰封的黑河,这块河套之地一直是汪古部世袭封地。大金国时,汪古人为金国守卫着长城界壕,成吉思汗时,汪古人的命运又与蒙古的兴旺联系在一起。从忽邻勒台大会上回来,镇国心中一直不安,现在三公主又种下大祸。从拖雷的信中,他明显知道,大汗把愤怒之火烧向他,孛要合就要来了,连拖雷四弟都没有办法,眼下自己该怎么办呢?

他心事重重,跌撞着进了王府,无力地坐在王座上,眸子上闪着泪光。王傅脱欢与大将汪士海正在府内候他,见镇国神不守舍,脸色灰白,忙跪下,问道:“王爷这是怎么啦,出了什么事?”

镇国蹙着眉,摇摇头,长叹一声,说:“你们不是外人,与我情同手足。三公主得罪亦鲁格,他回去告了御状,大汗已派阔端送孛要合来汪古。本王的噩运来了,十二年前的那件事,大汗要跟我算总账了。我早就等着这一天,这是报应呵!”

说到这,镇国眼前记起梦中常现的那一幕:十八年前的秋天,当时叔叔阿剌兀思为他聘下了成吉思汗的三公主阿剌海,派他去迎亲。当时,阿剌兀思喝醉了酒拉着镇国的手,说:“孩子,伯父对不起你父亲,他对汪古立了大功,可是他不该起了异心要害伯父,我是万般无奈囚禁了他,没想到他吞金去了。我难过呀,这回你娶了成吉思汗的女儿,就是汪古的最大靠山,你娶了亲,我死后你就即这个大位,伯父就不欠你父亲什么了……”

“伯父,你喝多了。”二十一岁的镇国流着泪,他知道叔叔这些日子脾气古怪,动不动骂人,心中害怕,却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劝道。

“孩子,我没喝多,是伯父欠你的。” 阿剌兀思摇着头道。

三个月后,他带着三公主回到汪古,还未进王府。王傅脱欢与汪士海就跪在镇国面前,说:“少王爷,阿剌兀思这个浑蛋,他在暗中查访少王爷在金国为质子的事,还几次审问我等,不处死他,早晚要被他所杀。”

“你们杀了他!”镇国吃惊地道。

脱欢泣道:“是的,我等杀了他,准备拥少王爷为部长!”

他在脱欢与汪士海陪同下,走进叔父大帐,在那张红木桌案边,阿剌兀思倒在波斯地毯上,一瘫血溅得腥红……

“王爷,什么报应,阿剌兀思杀了你的父亲,他早该死!” 四方脸长着大鼻子的汪士海愤愤道。

“孛要合就要重返汪古,大汗是他的后台,他一定不会放过复仇的机会。”

“王爷,当年不是你杀了阿剌兀思,我等前去投案,但保王爷不出事!”汪士海吼道。

“这事莽撞不得,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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