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 (第1/4页)
8月9日,日本长崎被美投下第二颗□□
8月10日,明台突发脑溢血,猝死。
看到电报的那一刻,明楼狠狠地闭上双眼,紧紧攥住了拳头!
阿诚逼回眼中湿意,径自去处理一切。他知道,这个时候他不能倒下,否则,大哥再也无法站起。待他征得黎叔同意带回明台的骨灰盒时,已经过去了三天。
1945年8月14日,上海,明公馆
阿诚刚回到家,就看到明楼嘴角挂着极轻淡的笑靠在门边等他。
心里满是淡淡的酸楚。上次看到大哥的笑容,似乎已是很早以前,久远得几乎让他忘记,大哥也有常人的七情六欲。
大姐和明台的相继离世,带给他们致命的打击,连抗战的胜利在望也不能让他们振奋。阿诚很怕明楼从此一蹶不振,可他连开口安慰都无法做到。
是以,今日明楼的笑容虽然悲凉,却不啻于给阿诚点亮希望。
毕竟,从今以后,真的只有他们两人相依为命了。
“阿诚,回来了?吃饭吧。”
“大哥,阿香呢?”
“阿香家里有点事,急着回去了。走前给我们做好饭,说是明天回来收拾。”
“哦。”阿诚试图找些轻松的话题,“大哥,日本撑不了多久了吧?”
“……应该快投降了。我们坚持了那么久的抗战,终于要胜利了……”
“那要不,我们庆祝一下?”
“……好啊,”明楼的声音,有些微的恍神,“等下你到我房间来。”
之后,阿诚依约来到明楼书房。
屋里亮着昏黄的灯光,托盘上一瓶已打开的香槟,两个杯子盛着浅黄色的液体。明楼已换上家居服,靠在窗边出神。
阿诚眼神黯了一下。
大哥近来凡事都亲力亲为,让照顾成习惯的他极度不适应,有种空落落的感觉。努力压下心中的失落,他挂上笑容走进房间。
看到人来,明楼淡淡笑了笑,端起一杯酒递过去,再拿起另外一杯,“叮”的一声轻碰下杯缘,然后才放到唇边小啜。
阿诚也啜饮一口,正要说些什么,突然皱了皱眉:又嗅到了。
他已不止一次嗅到这股极轻淡的血腥味。似乎就从大姐去世开始,总在不经意间出现,每当他想仔细辨认时,又会飘散无踪,让他以为是错觉。
正想用力深吸几口气来确认,明楼打断了他的思绪,示意他在床边坐下。
“阿诚,还记得上一次喝香槟,是什么时候吗?”
“当然!”提起往事,阿诚笑起来,又和明楼碰下杯,“得知明台可以回到上海,你高兴得开了香槟庆祝。”
“……而你,”明楼陷入了回忆,“画了那幅‘家园’……”
“时间过得好快,我简直不敢相信胜利真的来到眼前,”怕“明台”二字又勾起大哥心底的痛,阿诚掩饰地喝口酒,迅速转开话题,“这些年的经历仿佛就发生在昨天。”
“……是很快……”明楼的眼神有些飘渺,“我还清楚的记得,你十岁来到明家时的模样……”
阿诚脸上写着庆幸:“是大哥,给了我新生。”
“那时的你,就像一个小尾巴,紧紧跟在我身后……”眼神落在远方,明楼语气轻得不像在聊天,而是自语。
“对小时的我而言,大哥就是神,”其实现在也是,“自然是想要学习模仿大哥的一切。”
“你可知道,我一度非常担忧你会因此迷失了自我。”
两人聊着往事,不知觉中,酒杯已经见底。
“我懂。在巴黎我就明白,大哥希望我是一个独立自由的个体,而不是你的附属品。”
“可你竟然背着我走上了相同的路!”
“……我不是在学你,而是恰巧,我们信仰相同。大哥,你明知道的,不是吗?”
明楼轻叹口气,就因为知道,才愈加的心疼。
“结果那天你发了好大的脾气,”阿诚揉了揉眼睛,觉得有些发困,“我害怕极了,你从没对我这么凶过。”
“……我只是害怕,有一天我会眼睁睁看着你受难却无能为力……”明楼的声音低沉飘忽,“而这一天,竟真的来了……”
也许是知道即将胜利,长久以来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加上灯光昏暗得太过温暖,明楼的声音又太过低沉魅惑人心,阿诚觉得自己有些昏昏欲睡,说话声也变得轻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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