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城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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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我给阿房宫削过柱子啊!”

“闭嘴。”胡亥的声音极为沙哑,三年没有说话,他的喉咙极为干涩,一开口就有吞咽沙子一般的尖锐疼痛感。

那盗墓贼刷一下就闭嘴了,那把剑抵得更近了。他整个人都已经丧失了冷静,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除了伏地张着嘴大口喘气外就是浑身抖。这情况下他简直是有问必答。

“秦二世死了多久了?”

“三、三年……三年又四个月!”

“如今大秦皇帝是谁?”

“大秦……大秦……”那盗墓贼说到此处忽然浑身颤抖不止,猛地痛哭出声,“秦二世死了,大秦就没人当皇帝了,那个赵高立了秦王子婴……”脖颈上的剑忽然压了压,他猛地张口道:“秦王把传国玉玺给了那个西楚的叛军头子,大秦……大秦就亡了。”

“三年?”胡亥扶着剑望着那吓得快胆裂的盗墓贼,“丞相赵高呢?”

“赵……赵高?秦王一登基,他就被秦王处了极刑吊在东市给活剐了,死了快三年了。”

胡亥手中湛卢狠狠一抖,没有控制住力道竟是划伤了那人的脖颈,顿时整个墓室里全是那盗墓贼惊惶的哀嚎声。胡亥抬脚利落地踹了过去,那人撞在地上,直接被踹昏了。

胡亥站在墓室里,周围点着一圈圈的烛火,他的脸上烛光明灭跳跃,阴冷渗人。

“极刑,死了。”他念了一遍,手颤得太厉害,他没能握住手中剑。湛卢当一声砸在了地上,他像是忽然被声响惊起一样低头看去,眼前一大片翻滚开来的黑色。

三年又四个月,三个寒暑,一场春,半场夏。

埋在墓室里这么些年,许久没见过光,再次站在暖阳中,年轻的大秦旧主伸手遮了下眼,背后长剑锁在漆黑剑鞘里,全然看不出一丝湛卢的国器气质。他一个人在原地站了会儿,转身往外走。

赵高是逆臣,不留墓与碑,他在这世上留下过的痕迹,不过他人嘴里一两句感慨咒骂,那些百姓并不是真的清楚赵高做了什么,错了什么,他们也不识字不读书,只听人道赵高这人是乱臣贼子,是孽障,是豺狼,总之蒙头骂他就对了,还有那个死于赵高之手的暴君也要捎带着骂,骂得越凶越好,一不小心就顺了楚汉的大流。

而后又是五个月,一转眼便是流火金秋,霜寒西岭。

幕帐被一下子掀开,走出来两人,其中一人披着件厚实的披风,头上戴着只宽松的兜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另一人走在他旁边,伸手不时替他轻拽两下帽子,“好端端的怎么得了风寒?没事吧?”

“秋冬换季感染风寒挺正常,过两日自然就好了。”余子式低低咳嗽了一声,清了下嗓子,“说来好像有些日子没见过张良他们了。”

“屯粮草去了。”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军队看样子该有动作了。蒙毅看了眼阳光下余子式没什么血色的脸,院子里仅有他们两人,余子式难得能慵懒地靠着廊柱晒会儿太阳,兜帽下是漂亮的下巴与莹白的脖颈,肤色有些苍白,浑身萦着若有如无的病气。

蒙毅看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走,出去走走。”他伸手就拽过余子式往外走,“去城中找个大夫抓两副药。”

“不用,实在不行唤随军的大夫过来就成。”余子式反驳归反驳,蒙毅却仍是拽着他的袖子往外走。他有些无奈地伸手压了压兜帽,转眼就被蒙毅拽到了城中大街上。

战乱年代,药材稀缺,寻常换季的风寒而已,余子式本来不打算吃什么药更别说看大夫了,无奈拗不过蒙毅,硬是被他压着肩按在了医馆中,他望着蒙毅叹了口气,朝那老大夫递出了手。

刘邦治下的州城,百姓的日子往往安逸如旧,基本没什么军匪扫荡农户的事儿,城中百姓日子照旧。老大夫切了脉,嘱咐了两句,拿不出药只列了张药单子。蒙毅扫了两眼收了那单子,扯着余子式往外走。

余子式站在大街上,忍不住又往下扯了扯兜帽,蒙毅四下看了眼,索性拽着他往一旁树下走,“你站这儿等我一会儿,避着点风,我去问问城中谁家还有草药。”

余子式尚未来得及说什么,蒙毅就捏着那张方子转身走了,余子式自己一个人在树下站了会儿,百无聊赖地晒着太阳。站了不知多久,他忽然觉得背后一阵凉意,像是下意识一样猛地回头看去,长街上稀稀拉拉并无多少人,他扫了一眼,瞧不出什么异样。皱了下眉,他回身继续倚着树抬手遮着眼晒日光。

过了大约一个多时辰,蒙毅才走了回来,手上拎着一只小竹筐,余子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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