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部分 (第2/4页)

李怀风学着京剧花旦的声音拉了个长音,唱到:“驸——马——!”

李怀风的脸色越来越白了,他的血已经止住了,但是身体的伤却不能修复,因为子弹在里面。

李怀风拉细了嗓子,虽然很虚弱,但是表情还有些调皮地学着女腔慢慢悠悠,有板有眼地唱道:“听他言吓得我浑身是汗,十五载到今日才吐真言。原来是杨家将把名姓改换,他思家乡想骨肉就不得团圆……。”

李怀风一边唱,一边在火炉上面烤着小刀,**的表情和根本不专业的唱腔,显得特别滑稽。

所有人都留着冷汗相互对视一眼,心说这人心太大了,这么严肃的事情之前,竟然唱上了?

李美贞皱着眉头:“他在这里哼哼呀呀的唱什么呢?”

李一国道:“京剧,《四郎探母》的一个选段,调子蛮准,但是他为什么唱花旦呢?里面明明有老生的。”

“爸爸。”李美贞责怪地道:“现在不是探讨这个的时候。”

杜浩沉静地道:“唱歌也好,唱戏也罢,这个时候能够调节心态,稳定情绪,知道自己动手有没有麻药会很疼,这应该是他的本能反应。大概是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看着李怀风在火炉上烤刀子,那是即将割开自己皮肉的刀子,但是李怀风的表情倒像是在参加烧烤晚会,正在烤一个……肘子。

李美贞摇摇头:“好man哦!”

所有人一起看向她。

李怀风感觉烤的差不多了,在手里看了看刀子的刃口,嘴里哼哼唧唧地继续唱:“驸马,尊一声驸马爷细听咱言:早晚间休怪我言语怠慢,不知者不怪罪你的海量放宽。”

李怀风唱完了花旦,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呼吸了几个回合,闭上眼睛,刀子慢慢地插进肩头,疼的同时颤音唱着老生:“公主啊……!”

这一声的颤音绝对真实,那是剧烈疼痛带来的颤抖。他的神识全部集中在伤口,力求用神识看的透彻,嘴里加快速度唱戏,分散自己的注意力:“(西皮快板:快速、激烈,节奏感强的唱法,类似于摇滚……|)我和你好夫妻恩德不浅,贤公主又何必过于歉言。杨延辉有一日愁眉得展,焉敢忘贤公主恩重如山……。”

“他闭着眼睛!?”李美贞问。

“太神奇了,我从没见过这么自己给自己做手术的!”崔美慧道。

“那你见过怎么自己给自己做手术的?”李一国问。

崔美慧嘴角动了动:“怎么做的都没见过。不行,我看不了了。”崔美慧惊恐地转过头去。

李怀风的血顺着肩头流下,流到了床单上,滴到了地板上。

他闭着眼睛,一只小巧的手术刀完全切开了皮肉,在里面搅合,嘴里开始唱花旦:“(西皮快板)说什么夫妻情恩德不浅,咱与你隔南北千里姻缘。因何故终日里愁眉不展,有什么心腹事你只管明言。”

李怀风一咬牙一使劲儿,啪地一声,一个已经变形的子弹头落在了地板上,滚出了好远。

李怀风大口喘气,满头是汗,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天花板:“妈了个巴子的,疼死老子了。”

李怀风拿出自己的创伤膏,在肩头胡乱抹着,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在伤口涂抹伤药,莎莎的痛楚十分明显。抹完了就又向胸口的那个伤口下手。

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减缓疼痛,李怀风依旧在唱,开始唱老生的西皮快板:“非是我这几日愁眉难展,有一桩心腹事不敢明言萧天佐摆天门两国交战,我的娘亲押粮草来到北番。我有心过营去见母一面,怎奈我身在番不能过关。

所有人都看着李怀风一边唱戏一边给自己挖弹头,但是在胸口的这个弹头明显比肩头的那个更深,更不好处理。

李怀风唱的越来越快,越来越激烈,血水流的也越来越多,脸上的汗水像是水洗过一遍一样,最后唱高调:“公主去盗金鈚箭,本宫才把心放宽,扭转头哦来——。”

李美贞怕怕地躲在李一国的怀里,害怕地露出一双眼睛,看着李怀风的痛苦。

李一国脸色铁青,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女儿。

李怀风咬着牙,一使劲,大声唱道:“叫!小!番——!”

骨碌碌!一颗弹头终于弹了出来,摔在地板上滚出了老远。

李怀风大口喘气:“妈蛋,这句太高了,有几个活人唱的上去。”

一行人呼啦一声推开门,都冲了进来,李美贞哭着扑到李怀风跟前:“李怀风,你怎么样?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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