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1/4页)
这样的她,就那样莫名其妙,变成了家教老师以为的天才。
天才,百分之一的天赋加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
很不错,她似乎勉强符合这条定律。
两个月,每天不足五个小时的睡眠,成就了她拉小提琴的水准——远远超过了她那个学琴学了快一年的妹妹。
然后,每月和妹妹去书房里和继父汇报成绩时,常常,她是被捧上天的那个。而妹妹,藤谷纱未子,则是被继父骂到臭头的反面教材。
骄傲吗?并不。
是天性使然还是从小的环境造就?
她拥有一双严苛冷酷的眼睛。对人对事,往往,学会了现实。
继父在妹妹面前对她的褒奖,短短的几分钟,她猛然清醒了,自己的机会,因何而来。
妹妹被骂时的愤恨眼神,看她时的不甘嘴角,还有身侧那双紧握的拳头,她顿悟,原来她拉小提琴的机会,来自于她妹妹小提琴水平的裹足不前——有竞争才有进步,越是被宠坏惯坏的人,越是受不了被人比下去的屈 辱,尤其当那个人,还是她平时最不屑的人。
妹妹不喜欢她,甚至,鄙视她的存在。在她眼里,或者,在这个家所有人眼里,她只是一个厚颜的入侵者。白吃白喝白住。她母亲的拖油瓶。
妹妹和她母亲的关系不好也不坏。只是她母亲单方面的讨好,妹妹负责被动地去接受。
很好玩,明明她母亲是她的,可是,她却从未享受过一次她的温言软语。
不要闹事,不要惹你爸爸他们不高兴,没事的话不要离开房间,不要找大家麻烦。
认真回忆,她母亲,似乎对她说过的话,就只有这些警告。
陌生、凉薄。
好在,她慢慢懂得了适应,渐渐学会了麻木。
嫉妒,是很可怕的事情,特别,还是娇娇小姐的嫉妒。
继父对她的赞扬让她和她妹妹之间本就疏远的关系日趋紧张。
妹妹将她当成了敌人,以为自己的父亲,被她这个入侵者,分去了一半。
小姑娘太单纯,看不到她父亲表面下对她深藏的良苦用心。
不过,那些不过是个引子,并不是后来,她妹妹对着她全面宣战,要和她势不两立的主要原因。
她从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还会再见到那个拉小提琴的少年。
那一天,是怎样开始的?
或者,只是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地被人反锁在女厕的隔间,莫名其妙地被人淋了一桶水。
入秋了,冰冷的水当头浇下,湿了她薄薄的衬衫。
她惊愕,却没有想过要开口大声呼救。
徒劳无功的事,她从来不会做。
幼儿园小朋友们喜欢玩的恶作剧,她不懂,为什么在像冰帝这种贵族的初中里也会流行?
咬着牙关,自力更生地从隔间爬出来,期间,她一直都在琢磨这个无聊问题。
她难以理解。
就像那次,她无意中听见她妹妹缠着他的继父,嚷着要当谁的后援会会长时的反应,是一样的。
是她“与世隔绝”得太久了吗?
她胡思乱想,不知道该不该庆幸,这里距离冰帝的医务室很近。
她记得有谁和她说过,医务室那里,有学校没有发完的校服。
她不知道,那是继父的未雨绸缪,还是他对那些恶行的刻意纵容。
像今天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在冰帝,也许已经不止一次了吧?
她皱了皱眉,思忖间,她轻轻推开了医务室的门。
门刚推开,她就后悔了。
医务室里围着一群人。
那是一群男生,穿着惹眼的灰白运动服。
匆匆一眼,她知道,他们是网球部的人。
看到她推门的动静,他们反射性地纷纷转头向她看去。
一时,她成了众人关注的焦点。
太过陌生的经验。
她显得慌乱而无措。特别,又是此时此刻。
虽然没怎么照过镜子,但是她清楚自己那时的样子,很糗。
凌乱的头发,湿漉漉的水珠,被水浸湿后变成透明的白衬衫。
非常狼狈,也非常难堪。感觉好像赤 裸 裸地任人观看,免费欣赏。
才15岁的她,还做不到佯装镇定、无动于衷。
于是,立即地,她尴尬,抓紧胸前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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