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应?”

雨煌点头:“恩,答应了。”

“呃……?你说什么?”

“我说,答应了。”

所谓无心插柳水到渠成,秦潋觉得或许就是这么一回事。他高高兴兴的找到孙思邈说雨煌要学医,自己便认认真真专心修花间游一派。但他说是要去练武,但每日在初级弟子研习药理的落星湖都要耽搁半天,任人怎么劝也不走。

一旁的师妹拍了他的头一巴掌,笑的奸诈:“我说,你不是为了守着那个雨煌才来的吧?”

秦潋听了这话倒是大咧咧的应了,道:“他是我照顾的病人,如今他伤将将好,我看着他不应该么?”

那师妹说着是是是,也只是笑,看着他乐颠颠的走上去对雨煌嘘寒问暖,恨不得将他变成个小娃娃放到怀里养着。

“等你学的差不多了,我便带你去天下游玩,你必定还没看过昆仑雪山和龙门荒漠,我到时候必定带你去的。”

雨煌瞧着秦潋信誓旦旦的模样,手中的毛笔一转,眼角轻弯:“我不过是个修医的人,哪走的了那么远的路。”

秦潋看着他一脸正气:“我不是说了,是我带你去么?你离经易道为我一人,那我花间游也只守你一个。”

他说这话的时候认真严肃,有几分孩子气,但却让人觉得心暖而真实。雨煌对他无奈的笑了,转过头去看到落星湖畔,恰好看见春日中花海一片繁花。

如日光般美艳。

但是就算在春暖花开的时节,纯阳宫的雪也没有停过。

年关刚过的时候,纯阳宫内钟鼓颂唱之声不绝,香客游人不断。烛尘牵着他的马如夜从纯阳宫的阶梯上一步步往下走,一身雪白的道袍隐在风雪中,却还是被苏幕拦在路当口。

此时天还蒙蒙亮,他正是想躲过一些熟识的人,才只留下了信笺悄然离开。

“你要往哪里去?”苏幕鼓胀着脸,大声的问他。自万花谷回来之后,她总觉得师兄烛尘有几分不对劲,他便得有些沉默有些暗淡,每日只知道在太极广场习武,每一次都似乎要将自己的力气用尽才可罢休。

这一日她本想找师兄说些心底的私话,但一推开门便看见一封信放在桌上,而人早已不见了踪影,苏幕慌忙追了出来,才在漫天的白雪中找到那么一个小点。

“你可曾记得你说过你要永远做我师兄的?”苏幕红了眼睛质问:“这可倒好,不到一年,你这已经是第二次失踪了。”

烛尘看着她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只是说自己要前往一处重要的地方,做一件重要的事情。

“那你可还会回来了?”苏幕问道。

烛尘想了想,摇摇头:“不知道,或许是不会了。”

“那你带上我。”苏幕坚定的看着他:“若是你不带上我,我便一路跟着你去?”

“跟着我去?”烛尘失笑:“我可是要去成都。”

“不管是成都还是哪儿,天涯海角,我就跟着你了。”

烛尘本以为苏幕不过是句玩笑话,他摇摇头离去,却发现苏幕一直跟在后头不肯离开。他抬步将要迈出纯阳宫时,却发现苏幕已经在身后哭的像一个泪人,根本说不出话来。

“纯阳宫对我有恩,我也不想不告而别,但昔日承诺已下,别人既然答应了我,我也应当回报别人。”

烛尘语重心长的开口,话语有些沉重,压在苏幕心口。

“我这一去也并非游玩散心,而是去成都找禁卫军中的舒将军,他在成都有一支‘天机阁’……虽然多说无益,但我不想瞒你。”

苏幕抽泣着看他,用手指擦去一些眼泪,有些慌张的问:“那天机阁……可是禁卫军中杀人无数的一支暗卫?一纸契约生死在天,但多半入了天机阁便活不过几年。”

“师兄,你是为了他……才去的么?”

这一句话,烛尘不知如何回答。

他没有应,只是微微的笑了,转身离去时苏幕想追,却被于睿拉住了手。

“师父……?他这一去死生未卜……”

“他这一去死生未卜,但若不去,便会伤了他看的最重的那个人。”于睿声音清冷,字句中卷着纯阳雪中的风声:“从头到尾,他都愿意用自己一生换那人一日安宁。”

烛尘一去半月,奔波劳累才到了成都外的广都镇。此时已是春开时分,巴蜀空气潮湿,寒意中已漫出微微的温热。烛尘打马进程,发现四周有不少苗人甚至胡人,所有人说着各异的方言,卷着舌头,也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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