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部分 (第2/4页)

这肚子似乎比别人大得多,真害怕她承受不住。事实上,她现在已没办法好好走路,梳个发、穿个衣,弯腰什么的,都不太自如,自进了皇宫,她一天之中有大半日是躺在床榻上的。难道她腹中不止一个孩子?

门外的纱帘一响,漏进几缕阳光,宫女端着膳盆轻手轻脚地走进殿中,从纱罩中端出两碗冰镇梅子汤,瞟了眼病榻上闭着眼的舒碧儿,抿嘴一笑。大汗对这位新进宫的舒小姐简直是疼到了心坎中了。向来只有别人为大汗把扇,何时见过大汗为他人把扇的?舒小姐还没有赐封呢,就如此受宠。日后有了名份,怕是皇后也要让她几分了。这几日,嫔妃们之间的议论可多了,但也只敢嘴上嘀咕,舒小姐有大汗撑腰,别人不敢怎么样她的。舒小姐是第一个住进大汗寝殿的女子。

“还有什么事?”窝阔台见小宫女立着桌边犹犹豫豫的,压低了音量,但还是吵醒了浅眠的舒碧儿,她睁开眼,有好一会儿不知身在何处的错觉,大眼眨了又眨。

窝阔台放下奏折,比肩作她的靠垫,让她依得舒适些,一边端着梅子汤递到她嘴边。碧儿让他放手,自己坐正了,小心地端着,一小口一小口地浅抿。

“飞天堡的君堡主在宫门外请求晋见大汗。”小宫女细声细气地禀道。

碧儿手中的碗没拿稳,不小心拨出了几滴。

“说有什么事吗?”窝阔台不露声色地拿布巾擦去榻上的汤汁,慢条斯理地问道。

“君堡主说给大汗求了一味治愈龙体的良药。”

窝阔台莫测高深地一笑,“这是好事啊,朕无论如何也得见上一见啊!去,领他到御书房候着,朕马上就到。”

“我还是躺着吧!”碧儿放下汤碗,又躺回凉塌上,紧紧地闭着眼,掩饰住泛红的眼眶。

“小丫头,你有什么要关照朕的吗?”窝阔台俯身,吻了吻她白皙的额头。

“夫君。。。。。。君堡主是个骄傲的人,大汗请尽量迂回,给他多留点尊严。”她现在不去想后面的事,能骗君问一天就一天,至少他现在还有盼头,还会快乐。

“你乖乖呆在朕身边,朕什么都依你。再睡会,朕去下御书房就回来。”他拍拍她的手臂,起身。

碧儿侧过身,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

“大汗!”君问天一身月白色的锦袍,玉树临风般立着,一双俊目晶亮地看着窝阔台,神色从容、镇定。

“请坐,君堡主!”窝阔台倨傲地指着书案边的椅子,示意他坐下。

君问天嘴角噙笑,好整发暇地落坐。

“朕近日欠安,不宜劳累,君堡主有事请直讲吧!”窝阔台不想绕弯子,冷漠地问道。

君问天也不在意,抬抬手重新施了个礼,“飞天堡前些日子不太平,娘子与问天闹别扭,只身上京,承蒙大汗替问天照应娘子,问天在此谢过。大汗的大恩大德,问天不知如何回报,听说大汗龙体欠安,问天特地为大汗求了一味良药,以作小小的谢意。”他从怀中掏出一卷羊皮纸,缓缓摊开在窝阔台面前。

“问天求药之时,遇到一位神僧。他说大汗征战多年,杀死人过多,其中有当死的,也有不当死的。当死的,阎王爷收去,自然不在话下。那些不当死的,阎王爷不收,他们便流浪四方,成了冤鬼。这些冤鬼,到山上,山神得管;到了平原,土地爷得管;到了江河,河伯得管。由于冤魂过多,当地的山神、土地、河伯管不胜管,于是联合奏于天神,天神发怒,要拘大汗去问。”

窝阔台眯起眼睛,讥诮地一笑,“如此说来,朕这病是没救的了。”

君问天俊眉挑起,按住羊皮卷,“神僧给了问天这张符纸,说只要一位大汗的手足代大汗去向天神请罪,以后,大汗不仅龙体健康,而且江山越发稳固,再无后顾之忧。”

“君堡主,虽说手足情深,但让代朕向天神赎罪可不是儿戏啊,哪位亲王对朕有这份挚诚?”

“大汗只要把这张符给哪位亲王,他就有百分百的挚诚,为大汗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窝阔台放声大笑,“哈哈,君堡主,你这不是小礼,而是一份厚礼啊!朕都有点受之有愧了。不过,不知这药对朕管不管用,在朕治病期间,君堡主你还是保持现状,不宜进入行宫太勤,免得这药失去药效。堡主夫人,朕会继续替你照顾着的。”

君问天听了他这话,俊容一寒,口气依然恭敬,却透出几丝不满,“娘子身怀六甲,行动不便,问天不陪在身边,怎能心安?”

“行宫乃是朕的故居,你出入频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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