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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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曼儿摇头,叹:“姐姐如此性子,只怕被她剥骨拆筋犹不知呢!”

林笙歌瞠目结舌:“我与皇后,并无结仇啊——”

难道,她是认出了我是那冒充宫女月儿的人,所以恼恨?只是瞧皇后的表现,并不似如此心胸狭隘的人啊!

想想,便笑着摇头:“怕是曼儿你多虑了!”

“姐姐说是我多心,我也不与你争辩,只须今晚你去瞧瞧那宴苏身上可有一只蝴蝶玉坠,便知道了!”谢曼儿笑了,目光竟含着一丝怜悯。

林笙歌不明,“蝴蝶玉坠,与皇后恼我有何相干?”

谢曼儿轻叹,拉着她入了水上的小亭子里。

如此眼波一转,四面来人皆能看得清楚,说话便不再愁被人听了去。

当下将林笙歌按坐在石凳上,正色道:“男女情事上,姐姐果然是那点不透的顽石呢!方才有百合在,我不便明说,你可知昨日我是在何处摔了跤?”

林笙歌颦眉,只觉得得曼儿进了这宫廷,竟处处神秘,倒似每一句都含有玄机,处处让人猜不透。

摇了摇头,催她快说。

她却四下张望一眼,才慢吞吞地用罗帕擦了擦嘴,轻轻落座:“昨儿晚,我听说太后身子不适,一天没进食,就亲自下厨做了燕窝粥,想送到慈和宫去,路经西华园时,谁知突然下起雨来。百合就跑回去给我拿伞,我呢,便在一旁的假山石下避避,结果——我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

她一顿,林笙歌心头突突的跳动得厉害!

是了,那日她也是在假山石腹内,听到了皇后与一个男子的私语,难道——

谢曼儿转目看着她的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突然明白她对那宴苏,用情已深。

掉过头去,轻轻一叹:“也不过是听着声音觉得相似罢了,我当时吓得摔了一跤,回去后就特地让百合给我寻了一位快出宫的老宫监,一打听,才知道了一些原委。说皇后与十三王爷自小就特别好,不过大宛皇帝临终时留下遗言,他的女儿只能嫁给我们东唐的皇帝,十三王爷为此还曾离宫出走,在民间流浪了三年才被宫廷侍卫寻回来——”

林笙歌总算明白了,原来宴玺说的那个已嫁了人的宴苏喜欢的女人,就是皇后。

那么当日她在假山石腹中所见的那个与皇后私会的男子,定然也是宴苏无疑了!

想着自己竟一直被蒙在鼓里,心一时在火里烧着,又似在热油里煎熬着——若非曼儿再一次撞见,她林笙歌岂不是到死,也是糊里糊涂!

谢曼儿握住她发颤的指尖,轻语:“姐姐,你若是不想回去,就留在这宫里如何?我们姐妹做伴,就再不用受人欺侮了!”

怔忡半响,才红着眼眶摇头:“不,我总要回去问清楚,他若不喜欢我,为何还要娶我?我要瞧清楚,他究竟是怎样的心肠!”

行渐远

怡人不明白,小姐为什么自宫里出来,就一脸郁郁寡欢的模样,进门急传任总管进院里,而且连她也不许旁听。

她只能在自己的房里呆着,直到瞧见任总管穿过院井,匆匆而去,已是掌灯时候,小姐虽然一直没叫,可她还是点了灯,到了小姐的寝卧外。

房门却是紧关着的,里边漆黑黑的,显然也没点灯。怡人有些担心,大着胆子拍门:“小姐,小姐——”

叫了许久,才有一个声音夹着浓重的鼻音低低地应:“怡人,今儿不用你服侍了,你去休息吧。”

怡人从未见小姐如此反常,越发急了:“小姐,您晚膳还没吃呢,您要是胃口不好,我给您煮点粥去!”

“不用,我累了,只想睡一觉——”小姐的声音仿佛真的很累很累,连再多说一句的力气也没有了。

怡人不敢相强,只好轻声道:“那小姐若是什么时候想吃,叫一声怡人就好,怡人去了。”

门里没有回声,她只好怏怏离开。

听得门外再无声响,林笙歌才淡淡地道:“把刀子拿开罢。”

银光一闪即没,衣袂飘飘声,站在她身后的两条人影左右闪开,各在门窗处向外张望,确定没人才回过头来。

“林笙歌,我们族长问你,地图到手了没有?”左边一人语声清脆,可惜冰冷如霜,就无法令人觉得悦耳。

这世上能直呼她林笙歌的人已不多了,借着一点月光,林笙歌瞧清了她的面容——果然是她,冷若冰霜艳若桃李的百花族少女灵儿,只是将两条长辫梳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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