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在我们北大就有这样的事。”阿理则马上开始讲道理:“第一……第二……”

阿轩则比较粗暴,如果与哪个弱势群体观点不同,会直接以三字经问候对方的长辈。而小胖和早早一般是“第三世界国家”,总是自求多福。最有特点的还算是阿轩,主要在于其粗犷的笑声和语言。每次到了凌晨一点半以后,不少人就陆续睡去,这时候阿轩就开始逐渐把我们喊醒:“大胖、二胖、三胖……”往往是这个醒了,那个又睡了,但是他毫不气馁,又开始重新喊……直到他自己睡去。

第二个是大胖,他的特点是永远醒着,夜里无论你什么时候喊他都能回答你,这不得不令人惊奇。有一次我为了试试他,半夜悄悄从床上爬起,对准他蚊帐里脑袋的部位一掌拍去,不料被一只老虎钳子般的手捉住,我没出声,忍着痛慢慢缩回去,他也没出声,鼻息依然如常。

一天凌晨,我突然醒了,不知道时间,就把收音机打开看看有没有报时,他慢悠悠地骂:“四点钟,你开收音机干吗?”

有段时间二胖看上了楼上的一公安大学毕业的女警花,为了找借口套近乎便向各位高手取经,那时夜已深沉,他突然又大声问:“你说,你说,我如果突然在路口遇到她,我该说什么?”这时候阿轩被吵醒了,他发现我们还在聊,气急败坏地说:“睡觉!一起睡觉!”

一分钟战机、没有春天的野百合和写在星空的缘分

八月,我们和几个教导队长越混越熟,除了见面不敢主动上烟外基本上什么话都敢说,训练闲暇时大家常常簇拥着他们聊天,听他们谈各自的警察经历。

一个姓郑的队长曾经在防暴队工作,他号称生平最遗憾的事情就是在张君抢劫案中,全市的巡逻车都在围堵嫌疑车辆,他率车组驱车去堵一个路口,在一个三岔口犹疑了一下才做出判断,可是,就这一分钟的犹豫就错过了战机,等他赶到堵截点时,罪犯的车辆刚刚驰过。

郑队长拿了根香烟嗅了嗅(为了以身作则队长们也发誓不当着我们的面抽烟了),说道:“其实当时我们车组的火力就是和歹徒正面遭遇也未必打得过,我们三个人才一支枪,对方几乎人手两把枪而且训练有素,可那一分钟真的是我一辈子的遗憾,打不过是能力问题,子弹穿胸过怎么着也是一烈士,可是因为判断失误失去战机才是一个好警察一辈子的耻辱啊。真是可惜啊,没能为李亮报到仇!”

李亮和郑队长一个中队,当晚他们车组第一个赶到现场,由于火力不足,李亮被绕到身后的悍匪一枪击中了头部,差点被打成了植物人。郑队长说到这里,一向很严肃的眼神透出几分湿润,大家都用很敬重的目光看着他,早有人告诉我们,郑队长的小腿曾经在抓捕罪犯时骨折过,至今里面还用一小根钢筋撑着。虽然他因为那一分钟的犹豫错过了亲手为战友报仇的机会,可在我们眼里,他依然是条真正的好汉。

一天,雨后初晴,操场上一片泥泞,下午的训练无法照常进行,郑队长和分管训练的王队长冲着操场发了半天呆,然后突然相视一笑,道:“可以搞活动了。”

所谓活动,据说是二位队长读警校时养成的习惯,那就是每逢暴雨之后,都要在泥地组织一场橄榄球比赛。直到所有人满头满脸全部沾满泥巴,衣服被汗水和泥水浸透方才过瘾。为了彰显我们新民警的男儿气概,丰富新训班的业余文化生活,二位队长决定搞一场泥地橄榄球对抗赛,一边是我们新民警培训班学员,对手则是市公安局特警大队的队员。

消息传出,兄弟们都很振奋,因为大家都觉得橄榄球是真正属于男人的运动,能够充分张扬勇气和激情,更何况是在泥地里打个痛快淋漓呢?于是群情激奋,纷纷踊跃报名,我和寝室的兄弟们自然也不例外,可惜只有大胖和大飞光荣入选。早早个头可以,但是长着张娃娃脸,用郑队长的话叫面孔没有震慑力,徒增敌人士气。而我虽然个头中等,但张牙舞爪的时候模样怎么着也透出几分凶狠,所以光荣入选了预备队。

下午三点,比赛开始了,碧蓝的天空下,两只队伍在棕色的泥浆中摆好了攻击队形,哨声响起,男生们迅速和泥土、轻风、汗水冲撞在一起,赛场上响起一片呐喊和喝彩声。

中场休息时,看台上响起一声惨叫,正在做热身运动的我一脚踩空,一跤把自己从替补席摔到了伤病席。

二胖和阿理他们连忙把我送到就近的医院治疗,医生诊断为左脚韧带撕裂,简单处理后,叮嘱我卧床休息一个月。

从此,我不用再去跑操和训练,上课都由大胖和阿理搀着,单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