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2/4页)

部长。有人在说:

〃她到最后时刻,才邀请拉合尔的副领事的。〃

瞧,她和大使首先起舞,还是按照那种陈规陋俗。

于是,来宾开始跳了起来。

第四节

吊扇在旋转,似惊鸟腾空,停在那里扑扇着翅膀,下面,音乐声声,正在播放慢狐步舞曲,枝形吊灯一看就是假的,镀在上面的金黄色也一样,很假,又假又空。有人在说:

〃就是那个靠近酒台、棕色头发的男人。她怎么会邀请他的广

这个加尔各答女人,她有心眼呢。没有人清楚她是如何打发时间的,她几乎总是在这儿接待人,绝少在她家里,在恒河边的那座宫脉里,当年法国在印度开设商行时,那座官邪也就有了。然而,她好像是忙着什么事儿。是否因为没有看见她做其他事儿,人们才以为,她是用读书来打发时间的?是的。那么,除了打网球和散步,她把自己关在家里,还会做什么呢?成包成包的书籍从法国寄来,都写着她的名字。到底还会做什么呢?据说,每天,她都和两个长得很像她的女儿在一起,度过几个小时。有一个年轻的英国女子,做两个女儿的家庭教师,人们都说,她们有一个幸福的童年,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非常关心两个女儿的教育。有时,在招待会上,两个女儿也出现几分钟——今晚她们也出来了——,但却站在较远的地方,好像是妈妈叮嘱过她们似的,有人出了大厅后窃窃议论:大女儿将来准会出落得和她一样漂亮,她们母女俩的扭力之处,已经显露在相同的地方。每天早晨,她们三人都着白色的运动短裤,一起穿过使馆的花园,而且每天早晨,她们穿过使馆的花园,便朝网球场走去,到那里去散步。

有人在说,有人在问:

〃可他到底干了什么?我一直不清楚。〃

〃他干了最最糟糕的事,可怎么说呢?〃

〃最最糟糕的事?是杀人吗?〃

〃深夜里,他朝萨里玛的花园开枪,花园里有麻风病人和狗在那儿过夜。〃

〃可他杀的是麻风病人还是狗?到底是麻风病人还是狗呢?〃

〃而且,你知道吗?在拉合尔他的官邸,人家在碎玻璃里还找到了子弹。〃

〃那些麻风病人,你注意到吗?从远处看,很难把他们和周围的东西区分开,那么……〃

刚刚来到加尔各答的人,并不知道,在恒河口的一座空气新鲜的岛屿上,有个非常有名的别墅。这个别墅归法国使馆成员享用。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的两个女儿独自穿过花园,人们便问,为何就她俩了,人们很快明白过来。这种现象,尤其发生在炎热得令人恐怖的夏季风期间。

〃你听到叫声了吗?〃

〃是麻风病人在叫,还是狗在叫呢?〃

〃是狗在叫,或者是麻风病人在叫吧。〃

〃既然你知道,为何说:是狗在叫,或者是麻风病人在叫呢?〃

〃我从远处,就像现在透过这音乐,听不清楚是狗在叫,还是做梦的麻风病人在叫。〃

〃这样说来着,倒也是的。〃

傍晚,加尔各答,人们看见她们三人一起,乘坐一辆轿车,车篷折叠在后面,驶过跟前,她们要乘车去转转。大使面含笑容,看着他的宝贝上了车出了大门:他的妻子和女儿要在通往尚德纳戈尔的路上,或者在通往恒河三角洲的路上,驱车兜风。

她的两个女儿,加尔各答的任何人,都不知道她在恒河口的别墅里干什么。据说,她的情人都是英国人,外交圈内人土是不了解的。据说大使本人知道。她从来不在三角洲的别墅里多待几日。当她又回到加尔各答,她那机械的生活又重新开始:打网球,散步,有时,夜晚也去欧洲俱乐部,这些都是别人看得见的。除此之外呢?别人便不得而知。然而,这个加尔各答的女人,她还是忙着的。

人们在疑问:

〃这叫人怎么说呢?〃

〃他干那事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意识到?是不是失去了自控?〃

〃你瞧,这很难说…她在拉合尔干的事,叫人怎么来说呢?如果他在拉合尔亲手干的事,他本人并不知道,别人又怎么来说呢?〃

〃深夜,他叫喊起来——站在阳台上。〃

〃在这里他叫喊吗?〃

〃从来没有。不过,这里更让人感到沉闷,为何在这里,他不叫喊?〃

午夜已过。安娜一玛丽·斯特雷泰尔朝年轻的随员夏尔·罗塞持走来。在他旁边,站着法国驻拉合尔的副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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