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石斧怪异的表现超出楚人狂的理解,但藏于手心总比提在手中沉甸甸要好。他想了想,抓起山鹿返回到山洞。

山洞内,楚人狂三番五次地琢磨石斧的特点。无任是神识扫描,还是用灵力催动,石斧岿然不动,感受不到心意相通的联系。丹田内神秘的星光也处于恢复当中,楚人狂舍不得做出无谓的消耗,将研究石斧的事情放在一边。

十余天过去,最后两块中品灵石耗尽灵力,化作一堆灰烬。楚人狂轻轻叹息,终于到了自己离开此地的时候。

南华子曾经说过,这里是矢量山脉深处,距离花州城不过五六百里路程。玉简内记载里前往云飘宗的详细路线,让楚人狂省去不少麻烦。

对着埋葬南华子骸骨的地方九叩首,楚人狂不知说什么好。南华子为自己打开修道大门,却撒手而去,两天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他想过许久,除了完成对方临死所托,没有其他豪言壮语。

山洞外,留有南华子临死前插下的几面阵旗,楚人狂依稀知道这是为了保护自己。对于禁制知识的匮乏,他无法将阵旗拔出,只好由它永远沉睡在此地,算作是为南华子遗骸保驾护航。

“尘缘未了,再最后一次看看海棠可好!”

楚人狂已是启灵中期第六层巅峰修为,各种一般法术已是轻车熟路,在凡人眼中属于仙人般存在。只是对于孟海棠伤害太深,始终是心中挥之不去的阴影。

按照南华子说法,修道之人要以自我为主,一切情感都在为自己利益服务。但楚人狂读懂表面含义,内心还是处于一知半解挣扎当中。

体内灵力充盈,远比原先习武的内气来得浑厚千倍。楚人狂行走在山峦中间,显得轻松自在。

“如果有一把飞剑法器,那该多么惬意啊!”

想想玉简内记载的信息,楚人狂脸上充满向往。既然进入修士门槛,以后生存的重点就要在修真界好好活着,成为真正的仙人。

很快,花州城就在眼前。楚人狂缓缓走近城门,高大的城墙上贴满各种告示。他眼光扫过一张破碎不堪的告示,不禁哑然失笑。

告示已经残缺,但通过剩余的半边脸相加上底部有青衣楼留下的悬赏印记,楚人狂知晓了自己身价,白银五万两,这可是足以让百户老百姓过上一生的钱财。

两年多过去,一代新人换旧人,青衣楼弟子们早已忘记楚人狂的存在。来到昔日的青衣楼总坛大殿,依旧有人进进出出。

物是人非,吴国皇室派遣另外的精兵强将加入青衣楼,要将江南三洲的财富牢牢把握在自己手中。

“大···大侠,我去年才加入青衣楼,真的不知道昔日的大小姐孟海棠身在何方,听前几年见过那场灾难的香主说起,好像是跟随青衣楼一位女长老离开此地!”

一名青衣楼巡逻的小头目被楚人狂一把抓在手中,吓得屁滚尿流。他自负也算是江湖中二流高手,否则也不会被青衣楼招进来,但无声无息间被楚人狂拧小鸡般抓到墙角,顿时手足无措。

没有孟海棠的消息,楚人狂既失望,又感到欣慰。失望的是看不到孟海棠最后一眼,无法确定她还活着;欣慰的是,云如意情深意重,甘愿照顾孟海棠,争取有个好的归宿。

漫无目的地走在花州城大街小巷,一个个红男绿女穿梭不息。他们各自有着自己的快乐与忧愁,根本未曾注意楚人狂寂寥的身影。

李若离是他缺席定亲的未婚妻,现在已是修道者,以后见面是否相认也是个未知数。两人相交时间不长,留下的是少男少女懵懂的情怀。

孟海棠则不一样,与他萍水相逢却留下深刻印象。清纯少女的柔情似水令他难忘,更难以释怀的是自己利用孟海棠情意,完成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仇恨。

心中一份歉意如同尖刀,每天都要切割楚人狂五脏六腑,让他时刻记起对孟海棠的伤害。

“修士本无情,我却难自持!”

不知不觉间,楚人狂走到汉河边,两岸数不清的垂柳摇摆着初春的嫩叶,告诉路人新的一年开始了。

沿着汉河走过数里,一个不大的道观出现在眼前,两名道姑频频垂首,对着进进出出的香客示好。

道观不大,仅有三进三出,十余间房舍便是道观的全部。感受到门口道姑善意的微笑,楚人狂漫步走入其中。

大殿内,高大的道祖泥像耸立,一名老年道姑默默地唱诵道经。她心无旁骛,一心一意地诵经,身边有个年轻的小道姑陪着香客弯腰稽首。

“无量天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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