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2/4页)

称谓变化,原不是什么大事。但她语句中那份随意自的亲昵,却像一块千斤巨石,沉沉压的胸口。

她不顾他的否决,把拽过去,真的摘花别的头上:“还好不是师父,不然还真是倒了大霉。瞧瞧她,这么可爱的姑娘,若是别了一头花,保准像个花仙子。”

她拆开的头发,脑后绑了条粗粗的麻花辫,然后把桃花一朵朵插上去,真把别成了个花仙子。胤泽看来,这种事无疑是浪费时间。因为,青戊为打扮的开头到结束,他只淡淡看了几眼。青戊神女却玩得不亦乐乎,一会儿说头发漂亮,一会儿说小女孩就是要这样才招喜欢。

面对这样大姐姐般的青戊神女,确实很难产生反感的情绪,但内心那一份沉闷的酸楚,也确实无法与说。

再偷偷抬头看了师尊一眼,只见花色浓郁,仙鹤双飞,云雾自白帝山蔓延至天涯海角,他高挑颀长,肤色莹白,渗透了冬季尚未化去的霜雪,既美得动,又凉得惊。那沧瀛神的水纹印记线条分明,印他雪色的皮肤上,时刻提醒着别,此象征神权,并非任何都能近身。

察觉到他也看,心情慌乱至极,立即垂下目光,看着落满花瓣的芳草。不知从何时开始,连多看他一眼,都觉得有些做贼心虚。并不想深究这是什么感情,内心却已清楚明白:很喜欢师尊,很依恋他,不愿意离开他。而想要长长久久待他身边唯一的方法,便是放弃。

同样的,也不知道这被自己放弃的东西究竟是什么。只知道,放弃的过程很苦。

后来,青戊神女飞到另一个山峰摘花,松了一口气,正想转身开溜,却见胤泽迟迟不走。师尊不走,做徒弟的怎么能走,站起来,静候师尊离去。

可是,他只是望着千里云雾,声静如水:“说吧,什么原因。”

道:“什么原因?”

“最近一直躲,是什么原因。”

躲师尊,哪敢。只是有很多不喜欢的事而已。

不喜欢总是责备又不作解释,不喜欢别误会们的关系带来诸多麻烦,不喜欢和青戊神女走这么近,不喜欢青戊神女叫“胤泽”,不喜欢看别的女子一眼,不喜欢总是不辞而别,不喜欢总是待神界……这么多不满的事情,如能当妖一样装紫金红葫芦里,恐怕会建立起第二个炼妖谷。

只是,这些理由,没有一个是能说出口的。

笑道:“徒儿没有躲师尊,只是想学乖一点,少给师尊添乱而已。”

“薇儿,若是有心事,或是对有要求,不妨坦率点说出来。不会责罚。”

一时紧张得连谎都撒不好:“徒儿没有心事。”

这便是师尊最令害怕的地方,不管想什么,他好像什么都知道。也是,入他门下已有十多年,要看透这样一个毛头小鬼,他并不需要花多少时间。

果然,他沉思了一会儿,单刀直入道:“其实有的事,自以为不可能发生,却不是想得这样难。早告诉过,没有什么可以难倒师尊。”

他这一番话说得一头雾水,茫然地望着他。此刻,一阵桃花旋落,打断了们的思路。他静待风过,又道:“但也有一些事,自觉难熬,对别而言却要难上千倍。毕竟,死了便了无牵挂,活着才是痛苦。若连个提示都不给,也不知从何开始。”

细细思量他说的每一个字,隐约明白了点什么,这似乎和想要放弃的事,有那么一点关联。

思绪空白许久,终于道:“师尊说话真深奥,徒儿听不懂,决定回去好生琢磨思考。徒儿先行退下。”

其实,不过是一些平淡无奇的对话,回去以后,却莫名钻被窝里闷声大哭一场,哭到后来眼睛都肿了,因为害怕别发现,又去凝冰来消肿。之后,他便再也没有跟提过类似的话。

原以为,自己终于守住了这份小心翼翼的感情,们将会维持这种关系直到终生,却未料到中间发生了一个不小的插曲,将一切都拽出了轨道。

那个插曲,便是东海的一场祸乱。

龙王派来报,说近日有大量水妖东海横行作乱,无节制猎杀生灵,其中包括龙宫出海巡逻的虾兵蟹将。这群水妖与寻常水妖不同,身上无鳞片,但同样的青发雪肤,会纵水之术。龙王活捉了一批,想此事可能与沧瀛门有关,因而首先告知胤泽神尊。

听见这个描述,和傅臣之都愣了一下,场的也不由自主都看了一眼。

于是,请命下凡,与同门弟子一起去见龙宫之。

这一日,大雨方歇,海风呼啸,高空看见被龙王送上来的几名水妖。其中一位少年与年纪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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