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1/4页)

冷酷嗜血的坏人。”

“这两个人,就像他的两种性格,都活在一个皮囊里,奇怪的让人觉得害怕。”

“他的姑姑可怜他年少就经历这样的惨烈,把他接到宫里去,让太医为他诊治,可是太医也没有办法解决他心里的问题。他依然时常犯病,只是被他姑姑藏在宫里,旁人不知道罢了。”

燕燕说着,替自己倒了杯茶,捏在手心里慢慢说道“他在宫里住了八年。可是有一次,宫中失火,他的情绪害怕到了顶峰,似乎又看到八岁那年那个躲在草丛里看着父母死在别人刀下的小男孩,他又一次犯病了。”

她顿了顿,似乎看到了那时候的他,脸上一片哀戚。

“可是这次,他冲撞了皇帝,宫里再也留不下他了,他的叔叔只好把他送到这里来,让他修身养性。”

她讲完故事,却没有听见林皎月说一句话。燕燕抬头一看,林皎月楞楞的坐着,唇上却赫然一个大口子,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咬破了。

晚上乔商麟破天荒的和林皎月一起吃了晚饭,莺莺燕燕在旁边伺候着。让莺莺奇怪的是,乔商麟的胃口出奇的好,喝了一碗燕麦牛乳粥,又吃了一点红烧茄子煲。

让莺莺更奇怪的是,林皎月这次贤淑的在一边坐着,喝了碗粥,就什么也不吃了,莺莺第一次觉得她有了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乔商麟吃好了,喝了一口蒙顶,问道“夫人的身体怎么样了。”

这话显然是问给莺莺燕燕的。然而二人还没来得及回答,只听坐在一边的林皎月柔声道“奴家身体好多了,多谢夫君挂念。”

乔商麟这一口茶差点喷出来。

他不免被呛了一下,咳了半天,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林皎月。

林皎月反而不自知,羞赧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怎么了夫君,奴家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没有。”乔商麟摆摆手,又看了林皎月一眼,才嘱咐道“我明日要去江南道送些货物,过些时候才能回来。家里的大小事宜,你们都听夫人吩咐,不许生事。”

仆人们都称是,林皎月瞧了瞧周围,小声道“那奴家等夫君回来。”

乔商麟耳根一红,实在待不住了。他点点头,站起身来,掩饰的咳了一声“那个,今晚我得去货坊那边看看。夫人早点休息。”

林皎月也站起身,冲乔商麟一福身“奴家给您留门。”

莺莺一个没憋住,噗呲的笑了出声。林皎月也自觉失言,低头福身“夫君慢走。”

乔商麟点点头,转头走了出去。

到了晚上掌灯时候,莺莺在回廊里煮茶,燕燕服侍林皎月安寝时,才问道“少奶奶,你今天是怎么了?都不像你了。”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林皎月温柔一笑,把燕燕吓了一跳“少奶奶,您没事吧,是不是撞邪了?”

“好了好了,”林皎月皱着眉毛,整了整睡衣的领子“你昨天说的那些话,我都放在心上了。”

林皎月叹口气,看着桌子上的烛火。二人都没说话,各有所思。

莺莺煮好了茶,进门便见两个人都这么呆呆楞楞的,不由得笑出了声。

“少奶奶夫君远行,有心事无可厚非,你怎么也呆楞起来?”莺莺拿手指头点了点燕燕的额头,取笑了她一番,这才转头冲林皎月道“少奶奶,方才跟少爷的乔三来回话,说少爷今晚就走,请少奶奶保重身体,半月即回。”

林皎月点点头叹口气,无精打采的吩咐燕燕吹了灯,早早的就睡觉了。

如此相安无事,过了七八天。这一日林皎月与莺莺燕燕在屋里绣花,只听院里一阵喧哗,家奴乔司喘息未定在门口回禀“少奶奶,府外来了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说是少爷出事了!”

林皎月一惊,手里的线团全掉在了地上。鞋都没穿好就往外跑,推开门拽着乔司就问“怎么回事?”

乔司是个年岁小的,见少奶奶出来,只敢磕头拜道“请少奶奶的安。”林皎月气急,训斥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请什么安!快说是怎么回事?”

“今早我出门洒扫,只见门口倒着个女人,浑身是血。我当她是逃难来的,刚要给她拿吃的,就听她模模糊糊说少爷的名讳,还说什么观音山土匪。我心想怕是出事了,不敢耽搁,就来回您了。”乔司低着头,毕恭毕敬道。

林皎月心急如焚,眼圈通红道“赶紧带我去看看!”乔司应声,带着林皎月就去了前院。

那女子被安顿在耳房,林皎月到时,她已经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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