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 (第2/4页)

轮到你说话了?咱虽都是江湖草莽,这一个礼字也还是要守的不是?你好好看看,这位——苍山神剑权老爷,这位——姑苏世家木老爷子,再看看这位——大刀门陈六爷”他一口气把在座的十七舵门主中排位在翁老七之上的都数落一遍,虽是一脸敬重,语意陈词在那些被他数过的人听来却是那么刺耳。却听他继续道:“这几位可都是当年叱咤风云的人物,可都是那伸伸腿瞪瞪眼就能惊骇一方的人。如今白羽楼不在了,大势所趋啊,还有几人记得那些劳什的同根同源,名门正派?再多的江湖道义又怎比得过那无尽的荣华富贵?大家都甘作刍狗,你一个后辈还计较那份颜面作甚?去江湖道义,只顾把那能占的钱啊,女人啊,都占为己有,多痛快,多自在!识点时务吧!”

他这话虽是说给那翁老七的,实则把一干倒向玄刀门的人狠狠地挖苦了一番,比之翁老七适才那一骂更来的过隐。这坐上英雄们哪还忍耐得住,他们可当真如他所说一般都是些伸伸腿瞪瞪眼就能惊骇一方的人。当即便有人拍案而起,怒叫道:“姓余的,你算个什么东西!今天你能坐在这里说话,还不是靠我们大伙儿给你张脸?别以为今天当着掌门人的面我就不敢把你怎样!”“镪”地一声,一柄阔背长刀已经拔出鞘来。说话的却是那陈六爷,他年纪虽也不小了,脾气却还是那么出奇得暴躁。

原来适才那人姓余,在余杭开得镖局,号称“长风镖局”。长风波浪行天下,不见云帆已沧海——他的镖走得当真是东到海,南也到海。照理说这吃镖行饭的首要的应该是懂得和气,可适才那一番话说得尖刻至极,全不怕开罪了在场诸人,这倒是有些奇了。原来这余总镖头的师祖一代在白羽楼时就开始走镖,有一年长风镖局接了单大买卖,据称有近三百万两白银,因数额甚巨又途经玄刀门辖地,他师祖亲自出马押送,未料中途还是被玄刀门劫了镖。也就是在那一役中他的师祖和镖局中好几位前辈都苦战身死。虽然事后白羽楼出面派了几大高手带千余人马去玄刀门兴师问罪,玄刀门掌门人也亲自出面叱责了领头夺镖的舵主,给长风镖局赔了礼,退了镖银,但长风镖局却将此事引为平生之恨,与玄刀门也算是结下了世仇。

那余总镖头见状,也自长身而起,却并不亮兵刃,冷声道:“陈老六,老子要是怕你就不会走镖了,从今日起,长风镖局倒要看看在这中原地上是不是要靠你们赏脸才吃得这口饭!”

眼见得陈老六一挺大刀就待出手,下首的翁老七也猛地站了起来,一把交椅被踢出身后老远,喝道:“怎么,这是自家人要动手了?好罢,姓翁的今天也拼了!”回手一提,已将腰间别着的两把大斧头亮了出来。

他这下动静闹得大,一时在座的十七家门主中脾气烈些的大都站了起来,各自离席向后一退,多也亮出了兵刃。公孙羽看时,站在翁老七一边的不过三五人而已,余人倒大都是倾向于玄刀门的了。上官迟的脸色变得铁青,门外院子里本就已经剑拔弩张,见得堂上已动了干戈,不少人都挺了刀剑冲上堂来要为自家主人助阵。

这时突闻得一声哈哈大笑,却是冷秋阳缓缓站了起来,他端起一杯酒,朗声道:“各位论年纪也都算得在下长辈了,就这么在这宴席上动起了刀兵不觉得叫我们这些晚辈们羞愧吗?这又不是鸿门宴,何须刀兵相见?在下倒有一言想请各位一听。”他一口饮了杯中之酒,续道:“玄刀门早有心与各位四海山庄的前辈们交个朋友,如今总算有了这个机会却不想又会是这样一副局面。以在下之意,倒不如玄刀门与飞雪教交个朋友,而诸位也请并入飞雪教,大家不都就成了朋友了,皆大欢喜,不知公孙教主意下如何呢?”

公孙羽没有说话,他似乎猜不透冷秋阳此举是何用意,可当此情势自己好像也唯有答应他。这样一来四海山庄轻易便可归为己有,也免却了这迫在眉睫的一场厮杀,交个朋友而已,一句空话,且先解了这当务之急岂不是好?

站在叶老头一边的人都有些不解——玄刀门操持了这么多年才把他们拉拢过去,如今正处上风,冷秋阳却为何当此关头不进反退了?

上官迟也看向公孙羽,微微点了点头,他知道此时若答应了玄刀门,飞雪教日后兴许会受所挟制,但那也好过当下这般情境,一旦有人动上手,那可就撕破脸了,就算能有个了局,日后怕也难以再让他们同心共事。

冷秋阳又斟上一杯酒,笑对公孙羽道:“公孙兄,如蒙不弃,请蛮饮此杯,从今以后在下以兄长事之!”

众人听他得此言已无异于要结义了,叶老头等人都不禁暗自叹了口气,想想这一回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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