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部分 (第3/4页)

天任吗?”

小李没说话。

“如果你杀了他,”季劫道,“可比强//奸罪重多了,你不害怕吗?”

“管检说了,我如果成功救了你,犯罪性质就有改变,没事。”小李这样说。

季劫心中剧痛,心想管天任策划的如此周密,可就是没想过自己应该怎么逃出来。

他是完全认命了吗。

他后悔吗?

季劫被扔到汽车的后座上,仰头看天,发现天亮了。

季劫做了好长一个梦。

梦里自己站在烈日下,周围是无边无际的金色麦田。麦田里一个人都没有。

季劫走啊走,走的口干舌燥,他大喊‘有人吗?’

可是没有人回答他。他甚至听不到回音。

他看着天上的太阳,疲惫地躺倒,睡了一觉,但醒来后还是空无一人。

这么大的地方,季劫看不到尽头,走也走不出去。

他感觉到了恐惧,季劫拼命奔跑,感觉不到风,只能听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里没有夜,没有风,没有树,连虫都没有。

季劫只能不停跑,这样他才能听到自己的呼吸。

他觉得呼吸那样艰难。可季劫知道自己不能停止呼吸,因为如果自己停止呼吸,就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就只剩自己一个人了。

梦中季劫难过的不停跑,不停跑,不知道终点在哪里,只知道,呼吸,呼吸。

那么艰难,也要继续呼吸。

不知过了多久,季劫终于从梦中醒来。

他微微睁开眼睛,只看到白细细的天花板,季劫活动了一下眼球,看到一个烫着酒红色短发的女人。

女人四十多岁的模样,正在低头看报,手虚虚扣在季劫手背上。季劫下意识地挪了挪手指,于是女人转过头,看到季劫微微睁开的眼睛时,惊喜地不知所措,把报纸随便扔在地上,拼命吞口水,忍了半天才压低声音,问:

“季劫啊,醒了吗?”

她没听季劫回答,就按了床头铃,急急忙忙跑出去喊:“医生?医生!”

季劫闭上眼睛。他很累,只清醒了一会儿就又睡着了。

这次他没做那样恐怖的梦。睡梦中的季劫好像在竭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因为那段时间大脑还能思考,季劫怀疑自己究竟有没有入睡。

胸口那边凉凉的,有些痛,可无关紧要。他并不在意。

再过两天,季劫才从昏迷中彻底清醒过来。

季妈妈发现季劫变得有些奇怪。

奇怪的地方在于,季劫的反应太‘正常’了。他能说能笑,认得清所有人,唯独始终不问管天任,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来探望季劫的人就络绎不绝了,管爸爸、管妈妈、孙海、杨怀瑾、唐括、公司的上司……

季劫闭口不问管天任的事情,家里也就没人提,生怕刺激季劫脆弱的神经。

季劫的病情开始好转。他右腿感染严重,幸好治疗及时,保住右腿,现在已经能下床走路了。

季劫慢悠悠的在季远的陪同下到孙梅的病房看自己的亲侄子。那是一对龙凤胎,女孩叫彤彤,男孩叫宝宝,因为刚出生几天,还没起好大名,这是小名。

宝宝刚从保温箱里出来,脸还没有季劫巴掌大,抱着都不敢用力。

可小男孩好像特别亲季劫,季劫刚抱住宝宝,他就挥舞着小手笑了出来。季劫看着宝宝,也笑了。

从孙梅的病房走出来,季劫心平气和的对季远说:

“管天任在哪儿?”

季远头上的汗就流了下来,心说果然是问我吗?压力好大……

季远琢磨着措辞,小心说:“其实,我天任哥那天早上也被救出来了。”

“……”

“是我怀瑾哥弄出来的。他没受伤。”

季劫说:“嗯。所以就是他不想来见我了?”

季远心说不是不想而是不敢。但这话有点顶撞兄长的意味,于是仔细琢磨,变成了:“你昏迷、还有睡觉的时候,天任哥会来看你。”

“你让他过来。我有话要跟他说。”

“现在?”

“现在。”季劫没理季远,一步一步向下走。

他手臂上挂着吊瓶,季远愣了一秒就赶紧过去扶住季劫的手臂,生怕他回血。

季远犹豫了一下,说:

“要不……有话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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