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第1/4页)
「老师,我觉得这是不对的。」夏行军忽然站了起来,回道。
「嗯?」管彦武笑著看了夏行军,「请说。」
「当一件事情被你记住,你就很难忘记,就像是背英文单字,当你背了第十次那个单字你还是觉得它像你远房亲戚一样一年只能见一次面活像牛郎织女,那结果就是你只能在考试前死硬记住然後得到一个完整的分数──紧接著马上遗忘它。但是当你记住了那一个单字,它就是你的了。」
夏行军停了一会儿,瞄了我一眼,随即又转过头,「所以,当你的伤痛,被你感受了,在你体内蔓延流递,那伤痛就是一根针,你心脏被刺了一根针,你因为怕痛不拔去,怕血流所以让针停留在你的心脏,最终那根针就会顶替你的心脏,一次一次的脉搏你的伤痛。」
「什麽是满目疮痍?当你的心伤痕累累,你难受,你寂寞,你快要崩溃了,你根本无法接受他人的美好,就像是老师你从前不敢接近你的圣人一样,伤痛会卡死你的咽喉,阻却你的话语,更甚是那稍稍的眷恋冲动。」
夏行军声音激动的说著,时不时看向我,是在和我喊话吗?真是可爱。
「这样的你要怎麽拥抱伤痛?当然,你要接受它,但更重要的是,你要打败它,你要在它的阴霾之下重新站起,正如老师说的,一定要受到伤害,重新得到光芒的人,才是真正勇敢成功的人。」
「要是你的圣人代表了我们必须先斩杀心中那唯一的圣人,我们的世界才有可能归还到我们自己的手上,心中的梦魇,总有必须亲手杀死他的那一天。」
「做为人类最重要的事情或许就是,当你发现了你被过去的伤痛桎梏了脚步,就算心痛如绞,也要握紧手中那把剑,朝那个身影狠狠刺穿过去,如此一来你才能获得重生。」
夏行军顿了一下,过几秒钟後才做个结尾,「毕竟圣人不死,大道不止。」
管彦武摸著下巴,对著夏行军淡笑,「那你做好准备,斩杀你心中的圣人了吗?夏行军。」
「我不会让他变成圣人的,拥抱也不会用那麽伤痛的方式,这只是放纵他自杀,和他一同去死的愚爱而已。」
「那难道你真要剖开他的伤痛,逼迫他正视他自己极力隐藏的真实?是你想要帮他疗伤,还是你只是不愿忍受他的伤痛,要他照著你的样子,脱胎成你渴求的模样?」管彦武耸耸肩,「又或者是你根本没那份勇气,陪伴他,让他自己替自己疗伤。」
「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用陪伴关怀解救的,有些人,你不多出些力,他是真的出不来的,他会就这样陷入他目前的困境之中,最终被流沙淹没,你是没有办法光靠陪伴拯救他什麽的。」
夏行军和管彦武你来我往的回应辩论,我实在不想要自作多情,但怎麽听都像是在谈论我吧?这样好吗?在班上讨论一个祸害,还讨论的这麽热烈,只差班上同学没有开始叫卖爆米花。
「是这样吗,燕安?」
管彦武忽然提到我,让我有些慌张,但面无表情是我的强项,虽然不知道为什麽管彦武和夏行军都看得出来我的心情,「每个人想法不同吧,总不能要求学生和你想法一样,不是吗?」
「那老师觉得,如果是你,你会怎样做?」夏行军接著问道。
现在是问句推托大会吧?你问一句我回一句然後他接一句最後又回到我身上,「嗯……我是没有想过这问题就是了,但不论是单纯的陪伴,还是太过炙热的光芒,都一样会伤害人吧,不是吗?」
管彦武和夏行军对望两无言,他们两个人要是再推回来我就要喊下课了。
虽然知道不该把私人情绪放太多在教课上,但眼看他们两个又要推问题出来给我,我实在不懂明明彼此讨厌这时候却意气相投是怎麽回事?
所以说人类就是这样嘛,明明很讨厌,明明巴不得对方去死,但一旦彼此的利益重叠交相利,就会两个人一起攻击第三者,毕竟是人类嘛。
「那不然这样说好了,要是那一个人根本不愿意接受你们呢?他只想一个人,用层层伪装封闭自己,最完整的保护,就是除了自己之外谁也不接纳,这样呢?你们一个要陪伴,一个要拆开,怎麽办?」
我回到讲台前,站在管彦武身边,但这一次换我的位置在讲台中间,「同学们,讨论是有益身心健康的,你们也可以去想想我们刚刚说的话,要是你所想要的,但他不愿意让你得到,你要怎麽办?」
「这一次的作文就说到这里,请各位回去多想想今天的问题,你们有想法,有改变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