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1/4页)

“对了,猴精,我们的住处是你安排的?你什么时候如此大手笔,还是上等房。”陆小凤忽然想起小二的话,不由拿司空摘星说笑。

事情嘛,总有想不通的时候,能够明白之时自然就明白了,现在想那么多也没什么意义。

司空摘星不解反问:“陆小凤,我可是偷儿,哪有钱给你,你要拿我开玩笑也不必这样说,嘁,亏我还把东西给你带过来。”

陆小凤和花满楼对视一眼——不是司空摘星?

“司空兄,怕是你带来的东西是无意中帮了大忙,陆小凤身上已中苗疆的十日蛊,十日内需到苗疆,不然——”

“陆小鸡,我忽然很不爽。”

“我也有同感。”

花满楼笑笑不语,但陆小凤知道,花满楼必定心中也是不爽。

陆小凤中毒,化血镖,以及司空摘星带来的两件东西都是有人故意引导的,想要把他们拖进麻烦事里。真是一日安生也不让人过,这才喝了几日的关外烧刀子,就又要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出生入死。

“不过陆兄,我们可以放下心,十日内到苗疆,你身上的毒自然会解。”

“害我担心性命几日,如今到可以沿途潇洒玩玩过去,不必担心陆小凤变死鸡。”陆小凤说完,斟满酒,递给花满楼。

两人举杯,相视一笑。

司空摘星摇头,这花满楼和陆小凤总爱说一些旁人不懂的话,不过,一旦陆小凤有麻烦,自己又要沦为跑腿的,真是悲哀。

夜里,司空摘星已经离开客栈,花满楼和陆小凤和衣躺在一张床上,吹了灯,花满楼很快入睡,只余陆小凤一人盯着漆黑的屋子发呆。

快要入睡时,陆小凤忽然察觉到身侧花满楼的呼吸很紊乱,往那边凑过去,发现花满楼竟然呓语起来,不由得吃惊,连忙翻身下床点了灯,打算把花满楼喊醒。两人同吃同住也不是头一遭,陆小凤还是第一次见花满楼睡得如此不安稳。

“花满楼!”

“……陆、陆兄?”

花满楼神情恍惚的坐起来,迷茫的把脸转向陆小凤的方向,微抬着脸问道:“陆小凤?”

“花满楼,你怎么了?刚才,真是吓人。”陆小凤第一次见花满楼这样,在睡梦里也不平静,不由得放轻语气,直直的盯着花满楼道:“梦里可是出现了什么不好的事?”

“说不上,只是……一种感觉。”花满楼摇了摇头道:“可能只是近日事情较多,梦靥了而已。”

刚才的感觉,花满楼的确是说不上来,浑身如同置身在冰窟里,阴森刺骨的冷,仿佛周围有一个没有温度的人正贴着自己,但自己身边分明只有陆小凤这个常年都是温热的人,不可能会有其他人。

陆小凤没有说话,吹了灯,重新躺在床上道:“说不上来,那便不用再去想,该明白的时候自会明白。”

“嗯。”

第二日上路的心情轻松许多,花满楼和陆小凤站在船头,江面很平静,却不知底下有许多要人性命的漩涡。

“司空兄今日怕是已到京城。”

“花兄的信鸽也该到花伯父那里。”

快要入秋的时节,江上有些凉意,花满楼手中的扇子却依旧不紧不慢的晃着,陆小凤手中的酒壶也没空过,若不是陆小凤身中十日蛊,怕是这路上的心情会更轻松一些。解了十日蛊,就是答应了要掺和这场麻烦中。

花满楼听见身边的人往船舱里走,过了不一会儿也回到身边,正欲开口问,身上多出的披风已经代陆小凤回答。

“陆兄——”

“昨夜听你咳嗽,想必是不习惯这连日江上的寒意。”

陆小凤是跑习惯的人,塞外沙漠江南水乡,南疆干燥都待过,而花满楼不同于他,再能吃苦,也是花家的七少爷,自小锦衣玉食,虽然习武,却也比不得他这种常年在外之人。

若非与陆小凤几次历经险境,怕还是百花楼里不问世事的花满楼。

“多谢。”花满楼微微颔首,也只说出两个字。

陆小凤盯着眼前的水面风光,忽然叹道:“如同水墨画一样,美是美,却叫人有些恍惚不敢相信。”

“雾色起,平添飘渺。”

“嗯?”

“感觉到。”

“哈哈,花满楼果然是花满楼。”陆小凤大笑起来,正欲再说些什么,忽然脚下的船板一动,立刻收回快要出口的话,拉着花满楼飞到船舱顶,冷眼看着从水底飞出来的七八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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