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2/4页)
中所有的红色之物,全须避免触碰!”
马二凭虽然一身绝艺,侠胆包天,但因知“双心魔姬”呼延楚楚乃“天外三魔”之一,盛名绝非幸致,魔宫中好手如云,自己纵然修为再高,孤身涉险,势力太单。必须步步小心,不可丝毫托大,遂把高洪所告“地道中所有的红色之物,全须避免触碰”之语记在心上。
出得“逍遥别馆”,到了一处比较幽静的无人之处,马二凭突然伸手向右一指,失声道:“高头目,那是什么奇怪声息?。。”
高洪耳中虽无所闻,也向马二凭所指之处转头看去。
他头儿刚转,脊心一凉,便被马二凭悄然出指,制了穴道。
其实,马二凭要制高洪,易如反掌,只因生恐少时还有用他之处,才略费周折、不让对方看见是自己出手。
高洪一失去知觉,马二凭便将他藏入暗处,立刻展开绝世身法,尽速奔驰!
因为他打算要在距离“双心魔宫”约莫三十里处的南北东西各个可能所在,试试能否寻得中了唐大娘“金丝猬甲”之毒的蒙面年轻女子,用所获独门解药及时救治?
这是一桩艰苦任务,艰苦之处,在于马二凭没有太多时间!三十里不远,在他说来,可谓顷刻即至,但只有大概距离,没有确实方向,可够他辛苦找的!
尤其是,唐门之毒,举世闻名,唐大娘被逐离唐门后,更把各种毒器的威力,费尽心机,特别加强,其厉害程度可以想见。那蒙面年轻女子中毒已有这久,是否一息尚存?倘若自己费了苦心,把她寻着,业已玉殒香消,或是化为泡着黑衣的一滩血水,岂不太以扫兴!
由是之故,马二凭不单足下如飞,并穷极目力,眺望四外,把任何一处可能藏人的所在都未放过。
到了,不是找到人了,而是约莫已飞驰到了距离“双心魔宫”约莫三十里左右的距离。
以“双心魔宫”作为圆心,南北东西的三百六十五度之中,马二凭选的是哪一个方向呢?
他当然不能盲目乱跑,对于首先起点的标准位置,他必须有个选择。
马二凭姓马,他的选择也是从“马”的身上所获的学问,这种学问就叫“饿马归槽”。
骑上一匹饿马,倘若不加控制,它必会拼命归槽,而且方向奇准,速度奇快!
饿马既然如此,伤马何独不然?问题是“槽”在何处?马二凭虽然不知黑衣女子的身份,不知她槽头何在?却可以推断出一个大致的槽头方向。
这方向就是商山,也就是秦黛黛被掳劫的来路!
因为那黑衣女子既也参与大闹金鼎峡、援救秦黛黛之举,便定然知道同路人中有位“烟雨庵主”玉清师太,甚至于知道还有自己,极可能均在赶赴六盘声援的途中。
既然如此,她身中“金丝猬甲”毒力之后,岂不最可能奔回原路,找寻自己暨师姊玉清师太?
主意打定,马二凭便认准归路,尽速狂奔,但奔到距离差不多时,也就是距离“双心魔宫”二十六七里之际,却不得不停下脚步!
原因是一道波涛湍急的宽阔河流,阻住了马二凭的去路。马二凭足下忙停,心中一喜!
他心喜之故,是认为既有此河阻路,那黑衣女子仓卒间无法觅舟摆渡,必在沿河一带觅地歇息,或自行设法祛毒。于是,他沿着河道慢慢寻找。
马二凭是向右开始找出了七八里许,便发现河边有间似是摆渡人所建的极为简陋的略避风雨的茅屋。
这茅屋既破又烂,更不隐蔽,马二凭本未存有多大希望,只因河边未见有什么足以藏身之处,才信步走过一看。谁知一看之下,竟看得心头腾腾乱跳,大吃了一惊!因为这茅屋中别无所有,只有一张草榻,榻上却蜷卧着一个黑衣人。
虽然,那人是面对里卧,但从身材上以及头上半落的面罩中所显露的乌灵长发看来,已分明是个女子。
此时、此地,不会再有他人,马二凭知道自己误打误撞,一寻便着,真所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于是,他站在门外,微抱双拳,向榻上黑衣女子含笑说道:“在下马二凭,闻得姑娘误中奇毒,特地设法取得独门解药,赶来相助。。”
他因彼此是同路人,无须再用什么“瞽目神医”白天朴的身份,遂毫不隐讳地直报马二凭之名。
但他“瘦马书生”之名虽威震冀北,这躺在榻上的黑衣女子却连理都不理。
马二凭知道不对,因为彼此分明同仇敌忾,对方不论是何身份,都不应对自己摆甚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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