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3/4页)

淡然说:“今日说这些,并非有意危言耸听,只是看玉儿姑娘这般仙品,行走在格桑高原恐怕太惹眼。因而早作提醒,也好谨慎防备,不要让邪教魔人得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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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龙四爷为首,连连感激活佛提醒。回想往年走昆仑,不曾带过女眷,竟从未听说美丽高原竟还隐藏着如此可怕的魔鬼。离开结古扎林寺,很久很久,龙四爷一颗心都依旧在狂跳,回到落宿客栈立刻提醒龙芊芊,女孩子,从现在开始更要加一万倍的小心,一时一刻不准脱队落单。

殷沧海想细细问明关于邪教的各方信息,无奈活佛所知竟也极为有限,因而建议说,不如让桑结跟随商队走一程,对于邪教,也好随时尽一份知情相助之力。

为了玉儿安全,这份大礼他不能不收。于是离开结古镇时,迦错阿妈的独臂儿子桑结,就和商队一同上路。

自从听闻告诫,再上路后,红夜再不敢开口唱歌了。灌顶仪式?腿骨唢呐?天哪,这些字眼想一想都足够让人半夜作恶梦。

皮皮笑嘻嘻拍拍傻妹子:“别怕,有我呢,哪可能让不入流的小鬼有机会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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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独臂喇嘛桑结成了关于金轮法教的全权顾问,再行两三天后,他指着前方玛尼堆说:“过了这里,就进入次仁巴错大土司的管辖范畴,也是金轮法教活动最猖獗的地方,需要小心。”

殷沧海眉头紧锁:“在这里特别猖獗?难道那个什么……次仁巴错大土司,是他们一伙的。”

桑结摇摇头,叹息道:“这倒不是,说起来,土司大人也是深受其害,敢怒不敢言。听说,次仁巴错大土司有三个女儿,个个美貌如花,大郡主前年出嫁,最小的三郡主才只有十岁,这三个女儿都早被盯上,这些年来为保女儿平安,土司大人只能用其他平民的女子做交换,也算是与邪教达成协约,让三个郡主不至于落入魔鬼之口。”

殷沧海听得荒唐:“要挟?堂堂一方土司会受人胁迫?这怎么可能呢?我早就听说过,格桑高原上的大土司,就是集官、商、地主于一身的独裁领袖,拥有私家军队,统领一方,凡在他所管辖的土地上生活的人,都要服从大土司的统治。你说这样的人竟要受邪教逼迫,同他们做交易才能保自家女儿平安?是不是太荒唐了?”

桑结正色说:“一点都不荒唐,格桑高原上受邪教逼迫的大土司并非只有他一个,只是他的女儿太多,太漂亮,被抓住软肋,所受胁迫最深而已。”

殷沧海更不明白:“天下世间事,皆是众怒难犯,如果那伙金轮法教真能猖狂到这种地步,这些大土司总不会都是吃干饭的吧?怎么就不能发兵剿灭?他们手里的武器军队加在一起,我相信足够发动一场战争。”

桑结沉声叹息:“格桑汉子,任何一个站出来,都不会惧怕战争。可是,就算要打仗,也总要知道敌人在哪,该往何处进攻才行啊。可是这伙邪教……来无影去无踪,根本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更不知老窝据点在何处。那些家有少女的人,任凭防范再严密,女儿也总是悄无声息就被弄走。有时一梦醒来,连帐包外的獒犬都没察觉任何动静,家中女儿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等到某天深夜再被扔回来时,已是惨不忍睹,两条腿齐根都没了。”

殷沧海听得心惊,难怪苍央活佛说起来也只含混猜测,说怀疑邪教老巢有可能在穆玛一带,再具体就无可奉告了。

桑结告诉众人:“我曾经亲眼看到过,那伙魔人,似乎掌握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力量,教中除了灌顶仪式,最重要的典礼就是金尊法轮祭。我那时在教中为奴,每当举行那种祭典时,整座大殿就会被一股特别可怕的黑暗笼罩。也不知道该怎样形容,但即便是没有半点星光最黑最黑的暗夜,都比不上那股黑暗更令人恐惧,当被笼罩其中的时候,就如同掉进冰窟,牙关打战,害怕得恨不得能立刻死过去。而每当经历金尊法轮祭,教主的威力就变得更大更强,无人能够反抗他。”

殷沧海听得心念一动:“对了,你既然是从那里逃出来,应该知道是在什么地方。”

桑结苦笑摇头:“没有人能凭自己逃离那座魔窟。我是被扔出来的,那时酷刑受罚砍掉一条手臂,未等伤愈就要继续干活。在魔窟几年煎熬,我已经瘦得像个骷髅架,完全不可能再站起来继续做苦力了,眼见没了价值,就被扔到穆玛的荒原上喂野狼,如果不是活佛途经偶遇救了我,早已经尸骨无存。”

商队众人无不唏嘘,龙芊芊第一次听到这么可怕的故事,一张俏脸都吓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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