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不过这些话只在她心里转了一个圈,便让她一口啐掉了。凭啥要说给她,不让摸才好,有本事你就再弄一个猪尿泡!少奶奶灯芯倒是没再弄猪尿泡,奶妈仁顺嫂那对白生生的奶子便再次成了少东家命旺夜夜离不开的宝贝。

奶妈仁顺嫂对此感到开心,就跟上次丢钱一样,有种失而复得的快乐。这样,她的那个神秘的动作便又在少东家命旺身上施展了,这是一个近乎魔法的阴暗动作,只要奶妈仁顺嫂一咬牙齿,手里暗暗用上一股劲,少东家命旺的身子便又很快虚脱起来。

少奶奶灯芯对此却浑然无知。

奶妈仁顺嫂立在灯芯身后,脑子里是一些稀儿怪儿的想法,这想法跟她在下河院的处境有关,处境变化,想法也变化。这阵,觉得心思又有点贴着灯芯了。

大凡这院的长工或是下人,要想活得相对滋润,就得不停地拥有想法,不停地调整跟主人家的关系,这是一种极隐秘的调整,不能让主人家看出一丝儿的破绽,更不能让外人起疑心。包括小小年纪的丫头葱儿,如今也学会了这招,要不,她才不愿冒那么险承认猪尿泡是自个拿来的呢。一个丫头家,有拿那东西玩的么?比之管家六根,奶妈仁顺嫂这点上做得要好,好得多。

奶妈仁顺嫂去西厢拿了件羊皮袄,轻轻裹在少奶奶灯芯身上。灯芯回头望了一眼,眼里有丝感激。

上房还是没一丝儿声息。

少奶奶灯芯和奶妈仁顺嫂不顾冰天雪地瑟立在黑夜中的举动最终惹恼了东家庄地,他将她们臭骂一顿,撵回了西厢。

一进屋,少奶奶灯芯就说,准是管家六根,不定又在油坊捣啥鬼呢。

奶妈仁顺嫂接过衣裳,边往整齐里叠边说,东家接二连三往油坊跑,八成今年这油,味道不好哩。

你说甚?少奶奶灯芯突地盯住奶妈仁顺嫂,觉得她话里有话。

奶妈仁顺嫂这才将沟里人的闲言碎语说出来这些年,沟里吃的清油味儿一年不如一年,不是辣就是糗,跟老管家和福手上的清油没法比。说到后来,奶妈仁顺嫂叹口气,故意提紧了声音说,少奶奶,不是我多嘴,管家六根这人,阴着哩,少奶奶还是多提防着点。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睡死的命旺忽然醒了,一看炕上坐着奶妈,一头砸过来,嘴就往奶子上拱。奶妈仁顺嫂边解怀边说,你看他馋的,还像小时候哩。说着转向命旺,搂了他头,亲昵地唤,乖,甭急,奶妈给你吃,快吃住,哦……

少奶奶灯芯身子猛颤了下,就觉有一股浪腾起,怕奶妈仁顺嫂看见,忙忙奔了里屋。

灯芯刚进里屋,仁顺嫂抱着命旺的手忽就忙了起来,很隐蔽,很歹毒。少东家命旺立刻两眼放光,浑身抽搐,若不是嘴让大奶子牢牢堵着,怕是要喊出声哩。

阴云(26)

一股白白的东西喷出来,喷了奶妈仁顺嫂一手。

直到奶妈走,少奶奶灯芯都没敢打里屋出来,奶妈仁顺嫂将奶子塞进男人命旺嘴里的一瞬,她清楚地看见,那白生生的奶子上,又多出两个鲜亮的牙印。

她想起公公那口略带烟黄的好牙来。

这夜,少奶奶灯芯忍不住难受,火烧火燎的,睡不着,抱着身子坐起来,咬住牙儿等天亮。有几次,脑子里晃儿晃儿地泛出二拐子轿里摸她的那只手,晃得她身上由不住地一次次痒。后来,后来竟想起奶妈仁顺嫂跟公公来。

她是亲眼看见过公公跟奶妈仁顺嫂做那事儿的。那是在发现管家六根偷窥后不久,有天夜里,实在睡不着,就鬼使神差地挪了脚步去。本来也不是成心想偷看,就是想去听一听,或者,就那么站院里,长廊下,让风平息一下她身上的火。没料,脚步子一迈出西厢,就由不得她,不去都不行。心也跟着跳成一团。

灯芯摸到上房,听见睡屋果真有说话声,但听不清,很浑浊,便疾步挪到六根站过的地方,这时她便听到睡屋传出奶妈仁顺嫂的呻吟,很轻,但很紧,灯芯忍不住一阵心悸,想走开,腿却牢牢地让声音拴住了,怎么也迈不动。后来便学管家六根搬过新做的梯子,爬了上去。

屋里的一切瞬间捉住她的眼睛,炕上疯动的人儿让她全身痉挛,油灯下大片的粉白令她气喘得难以呼吸,心紧得几乎要晕眩过去,好几次险些从梯子上掉下来。按说这样的举动绝不是中医世家的女子所能为的,但少奶奶灯芯偏是中了魔似的舍不得走开。公公趴在奶妈身上抽羊癫风似的颤抖让她胸闷气短而又兴奋异常,不仅不觉恶心反在心里生出一份对奶妈仁顺嫂的忌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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