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页)
人。
这天晚上,镇警察分署署长郭魁摇着黑折扇走进福春院。老鸨子卖弄风情把他迎到客厅,在靠窗的椅子坐下,喊丫头端来茶和水果。
“郭署长,你好阵子没来呀,是让嫂子看住了吧?”
“那儿的话呢,警署太忙,抽不出空来看你。”
老鸨子嘻嘻地笑说:“我一脸褶子,你能看上我?你是想小红了吧?你等着,我让人喊她。”
“不,我今个儿不是冲她来的……听说福春院又买来个丫头,叫……叫翠莲?”
老鸨子暗惊,姚翠莲来后,并没挂牌,这是白树坤叮嘱的,老鸨子明白白树坤的意思,没敢张扬。
郭魁又说:“都说那姑娘长的不错,是真的吗?”
老鸨子忙笑说:“郭署长好灵通,啥事儿也蹒不过你呀。”
郭魁找了下头,得意地说:“咱是干啥儿的?镇上来了生人,我还能不知道?咋样儿,喊下来让大哥过过眼吧。”
老鸨子知道郭魁是出名的色鬼,福春院的窑姐儿他没少睡,因孙贵发是福春院的东家,他多少给些钱,对窑姐儿也算客气,镇上其他几家窑子,郭魁去了,稍不如意,轻则打老鸨子,窑姐儿几个耳光,重则把封条贴到门上。
“哎哟,郭署长,实在对不起,翠莲病了。”
“啥儿,病了?”
老鸨子怕郭魁见到姚翠莲,不放过姚翠莲,那她不好向白树坤交待了。
“我不信她病得连路都不能走,不能走也行,我去看她。”郭魁不悦了,他猜出老鸨子要拿姚翠莲赚大钱,不愿接他。
“郭署长,你别生气,这么着,我先上楼让翠莲打扮,回头再喊你。”老鸨子见拦不住郭魁,只好暂稳住他,她出来叫一个炮手赶快去找白树坤,她上楼去姚翠莲房里,万一白树坤来得慢,让姚翠莲先拖住郭魁,千万不能让郭魁动手动脚,若不然,白树坤知道了,她在福春院熬了多年的地位就完了。
在郭魁与老鸨子说话时,一个黑影接近客厅外窗下,细细辩听着,老鸨子出去,此人又换了窗口,捅了个纸洞,见老鸨子上楼,走入姚翠莲房间,绕到楼后,寻看一番,从腰中解下带铁勾的绳子,向紧挨着楼的柳树一扬手,铁勾飞起,挂在树梢上,这人拉了拉,爬到树上,抓住绳子身了一悠,落在二楼姚翠莲住的那间窗台上,恰窗户半开着,屋内一切清晰可见。
姚翠莲手揪着胸襟,在屋地来回走着,老鸨子已对她说有个署长要上来,吩嘱她沉住气应付,还说白树坤为她撑腰,姚翠莲根本不想依靠白树坤,她要主宰自己,她从褥子下掏出一把剪子,这是她从一个丫头手里借来的,说是剪鞋样儿,她把剪子揣在怀里,想可能有一场拚死相搏,无论对方死否,她死是注定的,她的心禁不住怦怦狂跳……突然背后有响声,姚翠莲回头一看,惊得差点喊出声,一个黑衣黑裤,包着头的人持枪从窗外跳进来。
那人用枪一指说:“你不要怕,也不许喊。”
姚翠莲下意识握住怀里的剪刀,说:
“你想干啥儿,我……我没钱,我是被他们逼的,才……”
那人打断姚翠莲的话,说:
“我不是冲你来的,你只要照我的话做就行,一会儿姓郭的上来,你放他进来再关上门。”
姚翠莲脱口说:“你也想杀他?”
那人说:“绑走他。”
“太好了,我帮你。”
那人走到门边,透过玻璃能看见客厅。
姚翠莲的心由不安转为紧张,紧张中还隐着一种喜悦。
楼下客厅,老鸨子对急不可待地郭魁说,翠莲正在梳妆,过一会儿才能上去,她说着又削个梨,身子靠着郭魁,手拿梨让郭魁咬吃。
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白树坤进来了。
郭魁一愣问:“白老弟,你也来开开荤?”
白树坤问:“郭魁是专为翠莲来的?”
郭魁笑说:“不错,怎么,你想会她?嘿嘿,啥事儿都有个先来后到,今天你就让大哥先来吧。”
“不行,这姚翠莲是我买下的,谁也别想动她。”
郭魁翻着眼皮说:“福春院你买来的人多了,你都包下了?”
“你叫别的女人我管不着,叫翠莲不行。”
“你……你这话说不过去呀,福春院不就是靠女人赚钱吗?噢,你怕我出不起钱?这个翠莲值多少,你开个价吧。”
“你给个金山我也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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