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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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环啊,爹知道你不满意这个婚事,我早看出你对颜平有意,不是爹硬要折散你们,那颜平实在不争气,爹经的事儿比你多,颜平心太野,守不住家业,你嫁给他遭罪受苦,爹的心能好受吗?”
孙玉环哭着说:“爹,你别说了,事到如今,我认命了。”
“好,我不说了,爹的话你从来听不进去呀。”
孙贵发转身往外走。
孙玉环心中涌上无限地惜别之感,咽声地说:
“爹……”
孙贵发回过头,脸上挂着两颗亮晶的东西。
孙玉环看出父亲的流泪,她再也抑制不住,跪下来,说:
“爹,女儿走了,你多保重,爹,请受女儿一拜。”
孙贵发嘴唇颤抖着说不出话来……
执客老爷拖着长腔喊说:
“良辰吉时已到,新人上轿。”
黄汉国在杨天顺和黄青青陪伴下,来到孙玉环房中,先将压炕钱塞入褥下。
孙玉环穿戴整齐,蒙着红盖布,坐在炕上,等着由新娘的哥哥来抱轿,这是非白树坤莫属了。
白树坤用嘴叼起一个被角,两手握住其余的被角,与新娘面对面,他抱得又轻又稳,有人拉开房门,他随着新郎往外走,经过前厅楼门时,在孙贵发面前停下。孙贵发强笑着说:
“玉环,到了黄家要好好过日子,三天回门,爹去车接你和汉国。”
孙玉环恨不得扯下盖布,再看父亲一眼,此刻,她对父亲的积怨已消失殆尽,她只叫声爹嗓子便梗住了。
孙贵发眼里含着泪,摆摆手。
白树坤抱孙玉环到轿前,黄青青掀开轿帘,白树坤把孙玉环放下,微微气喘,抱轿有讲究,中途不许休息。
两拨鼓乐班子在轿前列队一起吹奏。
“哥哥。”孙玉环轻声呼唤。
白树坤忙探过身,说:“玉环,我在这儿。”
“哥哥,我以前有不对的地方,你多原谅,妹妹走了,你照顾爹呀。”孙玉环现在一颗心都转放到父亲身上。
“玉环,你放心。”白树坤内心激动,他虽从未对孙玉环表过心迹,孙玉环也根本没对他有那份情思,但他与她在一起生活近十年,不能不说没有一种感情。
执客老爷喊:“起轿……走。”
鼓乐手在前,接下是黄汉国乘的轿子,杨天顺走在轿旁,第二个是新娘的轿,黄青青伴在轿旁,迎送亲的人都跟在后面,也有的坐在孙家陪嫁东西的大车上。大队从十字街口折向镇西,福春院、福泰楼、福盛园都放燃鞭炮,全生堂遵杨天顺之嘱也放鞭助兴,一时间鼓乐与鞭炮交融一起,震耳欲聋。两边围观人挤得水泄不通,万立中不得不带兵在前面吆喝着。一里路程走了一个时辰才抵达黄汉国的新居。
黄家大门暂关上,鼓乐手吹打两遍,门缓缓拉开,新人轿抬入院中,送亲婆撩开轿帘,地上已铺上红毡,这叫倒红毡。有两人端来一盆炭火,孙玉环伸出手烤了烤,意思是以后日子过得红火,而后送亲婆与黄青青搀扶孙玉环顺着红毡走近已供好的天地桌前,桌上有香斗,斗里装着高粮,插三支箭,一张弓,用红纸蒙上,迎送亲的人分左右站在两边,形成人廊,按说应由新郎的父亲先上三柱香,但黄汉国无父母,便请高鸿伦代为上香。
黄汉国与孙玉环并肩而立。
执客老爷高喊:“一拜天地。”
黄汉国跪下磕了三个头,孙玉环不必跪,只鞠了三躬。
执客老爷又喊:“二谢亲朋。”
黄汉国与孙玉环向周围人施礼。
执客老爷喊:“三入洞房。”
黄汉国在前,手扯着一条红绸,另一端孙玉环握着,向房里走去,房门口放着一个马鞍子,黄汉国跨过去,马上拿起来,新娘不用跨,进洞房后,新郎新娘都上炕,男左女右,黄汉国正好坐在斧子上。
执客老爷喊揭盖布。
黄汉国把孙玉环头上的红盖布轻轻拉下来。
孙玉环很细心,她怕脸腮有泪痕,在轿里偷偷地扯下盖布,照镜子擦净泪,拍上粉,所以脸还是那样鲜艳,弯弯的眉,红红的脸,微翘的下颏,十分娇憨。
黄汉国盯盯地看着,直至妹妹轻唤他一声,他才收回眼,脸一红笑了。
有人端来一盘小饺子,黄汉国与孙玉环一人吃两个放下筷。
一个中年妇把粟子和枣分撒到炕上,边撒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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