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 (第2/4页)

“你喜欢这玩意,我明天给你买一车,少见识。孙贵发拂袖而去。

小桃红见孙贵发走远,贴近了白树坤嗔怒说:

“你干爹走了,你咋不说话了呢?你到是说呀,你哑巴了?”

白树坤脸呈出愠色。

小桃红用尖尖的手指突点着白树坤的脑门说:“该死的,我平时对你咋样,你没个数?你的心让狗吃了?”

白树坤顿觉香气袭来,下意识后退两步。

“我以后再收拾你。”小桃红脸上并不凶狠,反挂着几分甜笑,从侧门走出客厅。

白树坤怔然地愣了好久。

川岛来到太平镇,引起一个人的高度戒备,这就是黄汉国。

黄汉国有个直觉,那就是哪里有日本人,哪里就会发生事端,他清楚地知道,他这一营人马是怎样从县城调到太平镇,三个月前,黄营驻在县城城北,与日本满铁守备队一路之隔,守备队有二十多人,时常在驻有东北军两个营的县城寻畔滋事,酒后砸戏园子,拦路调戏妇女,中国士兵都愤愤不平,然而上司一再严令,不许与日军发生冲突,遇事尽量回避。一天,几个日本兵在黄营门口围位一个姑娘,动手动脚,将姑娘衣襟撕开,姑娘拚命地呼救,日本兵性起,竟把姑娘扛起来,欲带进守备队院里,这时黄营一连长万立中率队训练回来,他本想绕过去,但那姑娘泪眼望着他,声声唤说:

“大哥,救救我,救救我吧。”

一连人马都停下来,注视着连长。

万立中心里受到撞击,他一提马头,横在日本兵面前,厉声让日本人放下姑娘。

日本兵头一次遇到这种对抗,他们盯着万立中半晌,突然大笑,用生硬的中国话喊叫万立中滚开。

万立中立马不动。

一个日本兵刷地拨出腰中刺刀,猛扑上来。

万立中一腔怒火再也抑制不住了,骂说:

“妈的,反了你们了,来人,把他们都给我绑起来。”

士兵就等这句话,呼地冲上去,把几个日本兵打得鼻青脸肿,扯回营地院内。

事儿闹大了。

守备队把机枪支在营地大门外,一连也把机枪架在墙头上。

形势一触即发。

黄汉国忙向团部报告,团长把他骂了一顿,与县长到满铁会社分部赔理道歉,最后结果是,按日方要求,黄营不能再驻在县城,就这样,黄营开到太平镇。

黄汉国痛恨日本人,所以,当川岛一出现在太平镇,他脑子立时打了问号……他已吩嘱营部一个副官,暗中监视川岛的行动,同时又命令部下,如果川岛的商号开张,士兵一律不许去川岛的店铺。他以为这样便能避开川岛,他想得太简单了,川岛在拜访孙贵发后,又来到黄宫。并且一见黄汉国,首先提到了黄汉国的顶头上司,团长高鸿伦。

“川岛先生是啥儿时候结识高团长的?”

“高团长是东北讲武堂的学生,我曾作过他的教官。”

“这么说川岛先生也是军人出身了?”黄汉国听了川岛的介绍,心中越发地疑惑和不安。

“是的,五年前,我转入商界,但与你们高团长私交还是不错的,黄营长,看在高团长的面子,以后许多事还得请你多关照了。”

“我尽力而为吧。”黄汉国不卑不亢地说。

几天后,黄汉国去县城,问询团长高鸿伦,如何对待川岛。

高鸿伦深思良久说:“这个川岛是好战分子,他突然脱离军界,定有原因,以他的本事,职位,不该到太平镇屈就,恐怕负有其他重任。”

“我该咋办呢?”

“八个字,不即不离,不冷不热,有事随时向我报告,我给川岛写封信,这样他对你就能客气些。”

黄汉国心中紧张起来,他敏锐地预感到,这太平镇来了日本人,以后就难以太平了。

血证(4)

杨天顺到太平镇的当天下午来见黄汉国。

黄汉国已搬到一个小四合院,院子不大,房檐下搭有葡萄架,阳光从隙缝筛落下来,把小院点缀得温暖而又馨香。架下有个石桌,周围放着四把椅子。

黄汉国拉杨天顺在石桌边坐下,边喝茶边叙谈着。

“你在家呆得真老实呀,若不是遵父命掌管全生堂,还不会来吧?上次见面匆忙,有很多话还没说呢,我要不是军务缠身,早上你那儿去了。”

“我想邀你去我家,可是我父亲不喜欢与军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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