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风声。徐辰不由自主地在脑海里排查有嫌疑的人。

“我知道,今后一年会发生的事我都知道。”他垂下眸,涩声道,“因为我已经活过了一次。”

“活过一次?活过一次是什么意思……”徐辰有点转不过弯来,喃喃念着,突然把眼睛撑得滚圆,“莫非你——你死过一次,又重新活了一遍?也就是……重生?”

他默然无语,指尖紧紧扣着自己的掌心。

她惊讶地说不出话来,随即苦笑:“还真是巧,我还以为被老天爷捉弄得死去活来的人少得可怜,偏偏就让我们俩碰上了。”

三九、万物为刍狗

三九、万物为刍狗

有时候徐辰会想,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那么老天爷定是个虐狗成瘾的变态大叔,深得一个“虐”字的精髓——有什么比给人以希望,又亲手撕碎在人眼前更令人绝望的呢?徐辰这只小刍狗,不知上辈子是怎样招惹了他老人家,一出生便受到了他的“关照”,天寒地冻的被父母遗弃在路边。好心人将她送到福利院,保住了她的小命,却成了她倒霉一生的开始。套用一句话,就是再NB的莎士比亚,也写不出她的悲剧。不,她霉出了境界霉出了水平,说是滑稽剧才更恰当。磕磕绊绊的成长过程中,她曾经怀了许多美好的期待,但无一例外被毁得面目全非。最近的一次,她好不容易有了能养活自己的工作,也有了一个疼爱她的养母,幸福到惶惶不安,最后果然出了事,被老天爷biu地一声丢到了一个莫名其妙地时空里。

养母……想到她,徐辰的胸口又闷起来。

她是个单纯得过了头的妇人,也有人直言不讳地说她脑筋有点不大好使。街上有人卖“包治包好”的金创药,她一买就是一大堆,用到伤口溃烂仍旧只是以为自己上药的法子不对,从来不会怀疑那吹得天花乱坠的卖药人说的话。下回遇到街上有人卖另外一种专治刀伤的“祖传秘方”,她又会欣欣然地搬回一大堆来。哦,你问她一个普通妇人屯着这么多伤药干什么?因为手脚比一般人要笨拙的关系,她的厨艺比徐夫人还要惨不忍睹,煮一顿饭跟自残一样,到处都是伤,饭菜端上桌,真正血和汗的结晶。偏偏她还对煮饭给女儿这件事乐此不疲,徐辰去拦她,她就惊恐地握着菜刀缩到厨房角落里发抖,好像不让她进厨房就受了什么迫害一样。

话说回来,要不是智商上有些小小的缺憾,谁会在自己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情况下,还收养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孩子,并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疼爱呢?有一回邻家的姑娘出嫁,养母拉着徐辰去瞧热闹,人多拥挤,三转两转俩人便走散了,急得她逢人就问:“你看见我闺女没有?”人家问她闺女长什么样的,她却又说不清楚,最后绝望得坐在新娘子婚车前头嚎啕大哭,闹得婚礼都进行不下去——她以为徐辰被人趁乱拐走了。尽管当时徐辰已经成年,在她的心里,永远只是一个需要母亲监护的、时不时会走丢的小女孩。

孤儿徐辰很容易满足,曾经一度以为两母女能相依为命二三十年,然后她为老母亲养老送终。但是谁能料到后来突然到来的穿越呢?

有时候午夜梦回,想到养母在她突然消失之后急得到处问人“看见我闺女没有”的场景,心里便一阵阵绞痛。这回不管那个笨拙的妇人哭得如何鼻涕眼泪一把抓,她也不可能拨开人群,把她从众人的围观和嘲讽中解救出来了。还有,养母的视力本就不大好了,没人劝的话,不知眼睛会不会哭得瞎掉……

有些事不能细想。细想了,她怕自己会承受不住。

空间上隔个千里万里,她总有办法赶回去,但如今两人之间横亘了不知几百年的时光,她要怎么回家?徐辰其实隐约明白,穿越是张单程票,上天还不给办理退票和改签。

她再也回不去了。

不知为何穿越小说中的前辈们总是十分淡定,轻易地就能放下以前的亲戚和朋友,牵绊比她这个孤儿还要少。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啊,他们难道就不会疼的么?至少她一直不能释怀,恨得想对命运爆粗口。

当望北默认了他是重生之人以后,徐辰顿时浑身无力了。今年的刍狗批量化生产么?

同是被强制改变了正常的生长过程,这只小刍狗看起来过得也不是很顺心。徐辰挨着他坐下,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沉默了一会儿,她轻声问道:“上一世,你是如何……重生的?”她其实是想问如何死的,斟酌了一下,把那个晦暗的词给换掉了。

“……被杀的。”望北转头看她,眸色很沉,“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