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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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有鼠路,蛇有蛇道。以前商仁是一名商人,与很多在辽东做生意的商人都有着联系。根据商仁所掌握的情报,鞑靼人近来不时侵犯边境,而且近期有可能发动一场规模较大的进攻。

商仁绝对不敢与鞑靼人硬撼,但是将队伍拉到辽东都司的所在地之后情况却不同。朝廷的军队自然会和鞑靼人正面战斗,这时,有邑贵族的军队便可以从侧面攻击,或者待战斗胜利后痛打落水狗。

大多数有邑贵族都赞同商仁这个混水摸鱼的计划。在半年之前,他们中的绝大多数人还只是地主或商人。身份的改变只有短短的半年时间,因此这些人还来不及产生与贵族身份相匹配的勇气。西方骑士崇尚英勇壮烈的战斗,但这些人的梦想则是不参加正面战斗,最好是在追击战中浑水摸鱼抓获几个战俘。

当商仁提出他的“作战计划”时,有部分更为“谨慎”的有邑贵族提出了反对意见。由于在三年的优惠期内有邑贵族无离开领地(包括宗主的领地)参加战斗的义务,因此商仁不能使用强硬手段。

对于这些人,商仁则拿出大明帝国的《贵族爵位继承法》进行说服。

大明帝国的有禄贵族是纯粹的减等继承。有邑贵族虽然是根据采邑规模而确定爵位,但继承爵位时却要向大明帝国缴纳一笔“继承权利金”。这笔“继承权利金”的数额等于该采邑上一年度所缴纳赋税的两倍,其效果也类似于减等继承。但,如果有邑贵族本人或者继承人能够立下了军功,那么继承爵位时就能够减免这笔费用。也就是说,只要有邑贵族参加了这次浑水摸鱼的战斗,混得些许军功,那么将来后裔继承爵位时就能省下好大一笔钱!

在**裸的利益诱惑下,所有的有邑贵族终于统一了思想,朝着辽东都指挥使坐镇的广宁城出发了。

……

愿望很美好,但事实却很残酷。

有邑贵族的军队抵达辽东都司所在地广宁城后,便在城外立下了寨子,与城池形成犄角之势。

之后,事实验证了商仁的情报和分析都很正确:

果然大举进犯辽东,直逼广宁。

一开始有邑贵族们都没怎么担心。因为营寨立在广宁城的侧后方,鞑靼人没理由冒着被夹击的风险去攻击有邑贵族的营寨。

鞑靼人也确实没做这种无聊的事。但问题是,辽东都指挥使沈永却龟缩在广宁城里,根本不敢派兵出战。结果,鞑靼人便只留下少数监视部队,其他人都绕过广宁城向辽东深处出发。

商仁通过深入鞑靼人势力范围的商人得到情报,然后正确地判断出鞑靼人即将向辽东发动规模较大的侵扰。但是他却一而再再而三地犯下那种“猜到开头却猜不到结局”的错误:没想到,辽东都指挥使沈永不但不敢迎战。甚至当鞑靼人绕过广宁城攻击后方时,沈永也不顾守土之责,竟然就那么坐视鞑靼人离开。

这种完全出乎意料的情况令商仁方寸大乱。因为,鞑靼人主力部队离开的方向正是他们这些有邑贵族的领地!为了300%的利润,商仁敢于虎口拔牙,但是当战场形势的变化出乎了意料之后,他却并不具备一个合格将领所应有的应变本领。

当商仁慌慌张。张准备下令撤回去保卫领地时,却被一个人拦住了。

这人是地位仅次于商仁。的三等有邑男爵郑公智带去的。一开始此人自称是郑公智的谋主,可商仁心急火燎之下根本不打算听他说话,结果他不得不报出真正的身份:原山东道监察御史王度王子中。如果仅仅是一个已经辞职的监察御史,那么在这种情况下他所说的话商仁根本不会重视。然而当王度说出了他的经历后,商仁却被打动了。

靖难之役。中燕王倒也品尝过败仗的滋味,其中最惨的莫过于东昌之役。此战之后,盛庸军声大振,建文帝亲自为之享庙告捷。而这次东昌之捷,却是王度向盛庸所谋划的。只可惜后来李景隆还朝,建文帝不仅赦其罪而不诛,反而予以重用。李景隆为忌功而谗间盛庸,王度亦因而见疏,终至事不可为。

虽然商仁之前身为一介商人,。并不知道这些朝廷的辛秘,但王度不再伪装成郑公智的清客后,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气度。所以,尽管对王度之前隐藏身份的举动颇存疑窦,但商仁仍旧相信了王度的判断,因此没有下令撤军。

然而光是商仁不下令撤军。并没有什么用。

这些有邑贵族不象西方的骑士。那么精通武艺,但他们在纪律性方面却与西方的同行们有得一拼。在商仁的强行压制下,这支部队在广宁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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