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部分 (第2/4页)

到一丝不安;已经派出去数十名斥候前往东渡口和彭城左近刺探,他怕敌军狡诈忽然从东渡口过河,绕路袭击彭城,那可就糟糕之极了。

回来的斥候带来了让他宽心的消息,秦军并未过河,快马斥候们几个时辰内几乎将彭城周围百里搜了个遍,也没见到一个秦兵的身影,吕县方向也并无动静,种种迹象表明,秦军还在渝水以南的某个地方,甚至有可能被李常雄追,双方已经交战了也说不定。

邹金海没有其他办法,他只能死等,前进是不可能的,万一正面遭遇,自己这四千人就交代了,后退也是不行的,自己的判断应该没有问题,烽火传递过来的消息据对不会有误,谁也不敢在这件事走前朝周幽王的老路。

夜晚也确实冷了些,看着士兵们瑟瑟抖的摸样,邹金海后悔自己为了赶时间,甚至连扎营的帐篷都没带,为了解决寒冷的问题,邹金海忽然灵机一动命人将四大校尉都叫了过来;四人要以为他要下达撤军命令,欢天喜地的跑了过来,谁知邹将军嘴里冒出来的是:“全体出动,为防敌军渡河后四散逃逸,在沿河两岸的平地开挖陷阱,没队五十个,要长宽深各十步,先挖好的有赏。”

四人大眼瞪小眼,不知道将军脑子里在想些什么,肚里埋怨着回去,带着同样郁闷不已的士兵开始在东西两侧的河岸挖开了,还别说,这一招就是管用,士兵们被寒风灌得僵硬的身体热乎起来,虽然不能笑语欢歌,但是脸色明显好了许多,身手也矫健起来。

二更时分陷阱挖好,邹金海又命砍伐树枝覆盖其,覆之以泥土,细细的残月照耀之下,几乎看不出陷阱的存在,几下一折腾,三更都过了;折腾了半天,士兵们也都累了,困倦是邹金海无法解决的,于是他只好命令轮流睡觉,士兵们砍伐树枝搭起挡风的屏障,铺厚厚的干草,一个个蜷缩在地,呼呼大睡起来。

邹金海毫无睡意,他想,无论如何坚持到明天天亮,若秦军不至果断退守彭城,这里再呆下去,恐怕士兵们都要生病了,再说干粮带的也不多,只带了一天的伙食,难不成空着肚子在这里等着虚无缥缈的秦兵?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东方天际渐渐白,渐渐的一轮红日从地平线露出来,邹金海瞄了瞄对岸空旷的原野,彻底死了心,他起身活动活动身体,牵着马儿来到渝水河边饮水,蹲下身子就着清冷的河水洗了洗倦怠的面容,正要对身边的亲兵下令撤回彭城。

忽然间,他感觉脚下的大地在抖动,这轻微的阵阵震动对他来说最熟悉不过了,这是马蹄他在地的震动;他紧张的直起身,伸手示意身边的两名亲卫噤声,侧耳倾听。

隆隆的轰鸣声如闷雷滚过大地,远方的地平线一大排黑色的小点正朝这边奔来;邹金海心跳加,迅带着亲卫匿入树林中,同时命亲卫将两边树林里熟睡的士兵全部叫醒。

众士兵茫然四顾,那滚滚而来的隆隆声让他们马紧张起来,“来了!真的来了。”

没错!奔来的正是黑衣黑甲的慕容垂和剩下的四千多名士兵,折损了四千多人的这支队伍倒是有一点好处,那就是战马够用了;重伤的八百人被舍弃在徐州城外,剩下的战马刚好够这些残兵败将人均一骑,正因如此,也增加了他们活命的希望,让他们得以绕道往东狂奔数十里,再折而往北逃窜,恰好避过和李常雄大军碰头的机会。

经过一夜不眠不休的狂奔逃命,他们已经逃离了徐州城七百多里,离那个人间地狱越远,他们的心里便越踏实,慕容垂暗自庆幸,总算老天还算开眼,让自己得以保存这四千兵马,这些都是自己的资本,有了这些资本,未尝不是东山再起的机会。

连番的狂奔,人勉强受得住,但是马儿吃不消了,矗立渝水南岸,看着河水湍湍流过,慕容垂下令下马歇息,让马儿喝水,啃点黄草;过了渝水之后往北五十里在绕道咲山东侧,避过彭城县境,渡过淮水末支,便可回归大秦国境了,到那时才算是正式安全。

斥候四散境界,四千人按照顺序饮马吃干粮,大部分鲜卑士兵瘫倒在河岸边喘息,慕容垂见此情形,知道大家的体力都已透支的厉害,也不加申斥;他独自来到岸边往北望去:一望无际的平原地带,东一搓西一撮的树林点缀其间,朝阳照耀下,树林隐隐透出一丝嫩黄色,这是春之将至,树正在抽出的嫩芽儿;对岸的河堤似有人迹,但是慕容垂疲倦的大脑早已不会去想这是昨夜晋兵挖陷阱所留下的嘈杂脚印,他只是简单的把这些认为是鸟踪兽迹,抑或是左近人家放羊牧牛的痕迹,早春的草芽儿是家畜鸟兽们最爱的食物。

树林里四千士兵大气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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