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4页)

的寿辰就在眼前,就没敢跟您说。”俞青山道:“荒唐、荒唐!”赵长亭忙低头道:“是,是。”

王三爷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不知道这次寿宴,有没有给百戟帮送请贴?”俞青山道:“那百戟帮与我等虽非同道,但我念及他们的帮主也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倘若能晓以大义,约束手底帮众,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所以思来想去,最终还是让长亭送了邀请贴。”刘乘飞道:“倘若真能如此,便是再好不过了。”

俞青山见赵长亭欲言又止,问道:“长亭,你是不是还有甚么没说?”厅里其它几人听到这话,齐向赵长亭看去,只见他神色颇有些愤慨,道:“弟子不敢对师傅隐瞒,只是……只是……”俞青山道:“在座的各位都不是外人,你尽管直说就是了。”赵长亭道:“是。那日弟子送贴到城东百戟帮,见到他们大门前一副对联,实在……实在是……”

王三爷微一寻思,问道:“莫非对联上所书的,与南山门有关?”赵长亭低声道:“是。”刘乘飞问道:“那对联上写的甚么?”赵长亭犹豫片刻,终于道:“右侧是‘帝女雀填东海以石木’,左侧是‘北山公平南山借……’”截住口舌,不再说下去。俞青山问道:“借甚么?”赵长亭不敢看师傅,低声道:“借……矛戟。”

刘乘飞用力一拍桌子,大声道:“岂有此理,竟然口出这等狂言,这不明摆着要与南山门为敌么?”王三爷道:“矛戟?这戟恐怕便是指他‘百戟帮’了,平南山?嘿,好大的口气。”众人均知愚公移山的典故,对联中却横加了一个‘戟’字,又将王屋山改成了南山,其用意再是明显不过。

只见俞青山并不言语,喝了一口茶,过了片刻,才缓缓道:“这终究不过是一副对联,恐怕联里另有它义,我们也无须妄自揣测。”赵长亭叫道:“师傅,这……”俞青山左手轻轻一摆,道:“长亭,无须再说了。”赵长亭低头道了声‘是’,不再言语。

却说吴长乐恍恍离开大厅,跟二师兄道了别,本想去见见其他师兄弟,无奈心中始终不安,遂自去歇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募然心头一惊:不好,我的剑呢?这才想起那黄老二临走之际,取走了尸身上的长剑,当时由于心生慌乱,也没多加理会,不禁寻思:他取走我的长剑做甚么?隐隐感到不妙。

次日醒来,内心倒安定了不少,听到外面极是欢闹,一想到明日便是师傅的寿宴,师兄弟们必是忙碌不停,于是赶紧起来出去帮忙。

刚走出房里,便望见四师兄何长春、五师兄施长安二人正朝厢房出行去,手里捧满了大大小小的礼盒,忙上前了叫道:“四师兄、五师兄。”

二人看见吴长乐,停下脚步,施长安笑道:“六师弟,你太差劲了,出去送了一趟请贴,倒像是大病一场似的,脸色这么苍白。昨晚我们备了一席好酒菜,就是为二师兄和你洗洗尘,结果只二师兄一人来了,你面子可真大啊。”何长春也跟着笑道:“不错,若不是二师兄给你说情,我是打算把你从床上拉起来。”

吴长乐想起昨晚忐忑不安,心中竟没了分寸,颇为过意不去,道:“昨晚的确感到乏累,所以才先歇息了,要不然有你们的好酒,我怎会不来。”不说倒好,一说起吃,想到自昨晚回来后,就一直没吃过东西,现在觉得饥饿难耐,腹中咕咕作响,跟两位师兄说笑了一会,又匆匆找了些点心充饥。

这日来道贺者极多,大多为路途颇远,于是便提前一日到来,赵长亭领着师弟们忙着迎接客人,幸好南山门厢房极多,倒不用担心安顿不下。到了晚间,赵长亭粗略一算,白天到来的将近两百百来人,再加上明日应邀的众人,共约四五百有余,又召集师弟们,嘱咐要好好待客,不能失了南山门的礼,众人俱道不消吩咐。

吴长乐左顾右望,问道:“咦?七师弟呢?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他的人,他去哪里了?”方长风道:“六师弟,你可真是糊涂了,你想想看,师傅他老人家过大寿,谁是第一个该请的人?”吴长乐沉吟片刻,猛想到一人,脱口而出道:“莫非……莫非是师叔?”施长安道:“你这次可是聪明了一回,正是师叔她老人家。”随即又笑道:“六师弟,跟七师弟这趟差事相比,你跟二师兄可要轻松了许多,亏你昨晚回来还好意思说劳累。”周长源忙道:“不错,这次可是苦了七师弟了,师叔她住在沧州,离我们这有千里之遥,单是路途这一节,便要远了许多。更何况师叔性如烈火,当年她跟师傅……总之,七师弟可要受罪了。”方长风笑道:“七师弟平时没得正经,这回好了,让师叔收拾收拾他,也好学个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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