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2/4页)

定是有人恶意中伤属下,请丁堂主明鉴!”丁游魂冷笑道:“我明鉴有甚么用,改日我将此事向各位长老禀报,是不是有人造谣生事,他们一查便清楚了。”

段大贤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立刻双膝跪倒在地,连连磕头不止,颤声道:“丁……堂主……饶命,丁堂主饶命,属下……属下纵是有天……天大的胆子,也不……不敢犯上作乱。”心中叫苦道:你要是禀告了长老,他们必然会对我生出嫌隙,那时就算我跳到黄河中,也洗脱不了干系。

丁游魂道:“你口中这么说,我怎知是真是假,你有甚么……咳咳,尽管拿出来,看能不能证实你的清白。”目光再次射向鳌三思手中的玉马,又转回头道:“起来,你先起来说话。”

段大贤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有,有!”从身后的柜中取出一个长形盒子,必恭必敬递送到丁游魂跟前,高声道:“请你老一过目,便知属下这片赤心,实在是可昭日月。”丁游魂面色微动,却又装作漫不经心道:“是么?”拿过长形条盒。

丘长生奇道:他手中拿的是甚么东西,居然可以表明他有昭日月的赤心,我可要看看。只见丁游魂打开盒盖,盒底锦缎上端放着一株淡黄色人参,参段已是干瘪,却仍显得颇为粗大,参须簇簇相缠、盘根交错、长短不一,长的有将近两尺,短的也有三四寸,整株看去,竟有三分似人形状,手足俱全。

丁游魂尚未说话,鳌三思早惊呼道:“这人参……足有……有一千年,已……已经成人形了,是……是千年人参!”嘴巴大开,双目泛出红光,贪婪地盯着参盒,再也移不开半寸,喉咙处‘咕噜’一声,分明是在吞咽口水。

要知道人参一物,实属大滋大补药草,加之它性喜阴寒,并非随处可见,生长又缓慢,是以极是珍贵。长白山一带,采参客颇多,这些人为图得眼前便宜,往往只待人参稍微长成,便迫不及待地将它挖掘出来,卖与商贾。所以大都只有四五十年、六七十年,那些上了百年的,也并不是很常见,至于说千年人参,当真是少之又少。鳌三思的祖上便是在辽东采参为生,他自小也见过不少年日已久的参货,但是都不及丁游魂手中的那株,心下哪能不痒痒。

丘长生哑然暗笑道:鳌三思得到玉马之时,也没见他如何激动,想不到他见了这株人参之后,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真是人各有好。这个段大贤也是糊涂透顶,丁游魂明显是对玉马兴趣极大,而鳌三思眼馋人参,更是不消多言,他居然将这两样东西弄反了。

丁游魂斜了鳌三思一眼,淡淡道:“千年?我看百八十年还差不多。”鳌三思涨红了脸,大声说道:“你眼睛瞎了,这……这何止百八十年,你看这参须……”豁然起身站起,大步走了过去,右手紧指着方盒。

未等他走到近前,丁游魂收起盒盖,得意地‘嘿’了一声,道:“年数有多少,劳不到你来费心――哈,段舵主,你果然是一片赤心。”段大贤连声道‘是’。

鳌三思僵在当场,进退不是,正待发怒,外面传来一阵囔囔声,并排抢将进来三人。丘长生认出他们,正是另外三个堂主,依稀记得脸上有刀疤的那人姓史,缺了左臂的那人姓廖,还有个青面人,不知道他姓甚么。

他们三人中,脸上有刀疤的叫史春秋,是司义堂堂主,独臂的那人叫廖望天,掌职司礼堂,青面那人叫沙侯,管辖司库堂。他们进来之后,不理睬段大贤的行礼,兀自喋喋不休,争吵得厉害。只听沙侯道:“廖独臂,上次你踢了我一脚,这笔帐还没跟你算。”廖望天叫道:“好哇,今日就把话说清楚。史大头,你刺了我三银钩,要不是老子闪的快,我这条右臂也被你夺去了,这又该如何算?”史春秋怒道:“妈的,沙绿皮,那晚你攻了我七斧头,我都牢记在心里。”

丘长生感到一阵说不出的厌恶,按耐住跳下去、扇他们每人一个大耳光的冲动,只见他们三人忽然住了口,看了看鳌三思手中的玉马,又瞄了瞄丁游魂手中的长盒,顿时明白了怎么回事。

沙侯盯着段大贤良久,忽然喝道:“段大贤,据说你对弘长老接任新庄主一事,心生不满,颇有微词,是不是?”廖望天跟着道:“不错,我也有所耳闻,段大贤,我看你该换个名字,叫段大胆才对。”史春秋也道:“换个名字有甚么稀奇,就算是脑袋掉了,十八年后照样又是一条汉子,没甚么大不了的,段大贤,对不对?”

段大贤很是识趣,又有丁游魂威吓在先,早明白了三人所想,也不像刚才那般惊慌,道:“弘长老有经天纬地的才能,他老人家接任庄主,属下唯有心悦诚服,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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