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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丘长生见他飘然落地,不由得心中神往,大是暗赞道:这人好俊的轻功。细打量这老者,却见他满头白发,形容极是枯瘦,皱纹横生,满是倦容,脸色微微发黑,兀自不住的抚胸咳嗽,看似疾病缠身,衣衫装扮,竟像是一个帐房先生。
这老者一落下来,酒楼上‘嗖嗖’数声,窜下一群人影,共有三、四十人之多,前前后后,将老者围在当中。‘哗哗’又是一阵脚步声,从两侧店铺里忽然冲出数十人,把本来并不算宽阔的街道挤的严严实实。街上的小贩、行人被眼前出现的这帮人吓得四处躲避,喧闹的小镇上瞬间只剩下老者和围堵他的人。
丘长生往上一看,见街道两侧的小楼上也布满了弓箭手,心叫不好,刚想抬脚逃离此处,却被后来涌出的人挡住了道路,惊骇之余,以为这些人是来抓捕自己,忙向后退去,退了五六步,到了一个角落里,左手紧握用布条包裹住的长剑,准备与他们拼命。
却见这些人神色极是严肃,人人严阵以待,如临大敌一般,紧紧盯着前方那老者,并不向丘长生看一眼,仿佛不当他的存在似的。
丘长生见此情形,方才明白过来:原来这些人是要与那老者为敌。不禁暗松一口气,又不禁替那老者担忧,环顾四周,心中大叫倒霉,前后竟是找不到出路,自己牵累的也被围困在其中,此刻双方势如弦上之箭,一触即发,倘若贸然从他们中间穿过去,说不定会惹来数十件兵刃往身上招呼,那时岂不更是冤枉。于是蹲了下来,缩在墙角里,只盼他们若果真动起手来,莫要伤到了自己。
这老者身在层层包围中,并无丝毫惧色,咳了数声,忽然低喝道:“老子生平最恨躲躲藏藏的小人,既然已经来了,快滚出来!”声音颇为嘶哑。话刚言毕,只听右侧一家布料铺里传来‘啪啪’的击掌声,一人边往外走、边赞道:“骆前辈果然厉害,晚辈只是轻微地吸了一口气,想不到这样也能被察觉,佩服佩服!”
丘长生见这人三、四十岁年纪,宽额高鼻,上髭留有两撇细胡,右手食指戴着玄色玉环,一袭紫色外衣,极是讲究。这人从布料铺刚踏出来,人群中立时分开一条过道,他缓缓走到老者身前,躬身说道:“晚辈韦琮,拜见骆老前辈。”丘长生听到韦琮这个名字,似乎曾听闻过,陡然想到:他不是端木世家的信护法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肯定也是端木世家的人了。
自从听大师兄说了那日发生的事之后,丘长生心中一直对游如西极为憎恨,倘若他能出手相救,师兄们便不会被残杀,若不是他苦苦相逼,师傅也不会自尽身亡,当日乘马逃走之时,他还向自己出手袭击。种种如是缘由,令他认定端木世家的人个个都是阴险之徒,想到韦琮和游如西同为护法,一股厌恶之情油然而生。
老者停住咳嗽,鼻嗤一声,道:“后辈小子,入耳蒙羞。”又叹道:“想不到时隔三十余年,想不到还是有人认出老夫来。”韦琮并不恼怒,微微一笑,道:“晚辈贱名,自是不足挂齿。想当年骆前辈轻功独步天下,据说只要前辈脚下使出‘踩云踏雾’,就算是骑世上最快的马追赶,也难望前辈的项背,这份功夫叫人好生敬叹。”老者冷冷道:“老夫纵横江湖的时候,你还在襁褓里吃奶,我脚下功夫好与不好,你见过么?乱拍马屁,臭不可闻。”
丘长生听两人的话语,似乎这老者在江湖中成名已久,姓韦的年龄也不算小,但在这老者看来,却当他是小娃娃一般,脑海中努力思索这人是谁,却始终想不有人既姓骆、轻功又极佳的武林前辈。
韦琮被他冷语讥讽,脸上仍是无丝毫愠色,不缓不慢道:“骆前辈说的极是,晚辈的确未曾亲眼目睹前辈的亲施绝技,实乃一大憾事。本来道听途说,是不足以为信的,但是这要是从少林寺的高僧口中说出,那就大不一样了。”
老者脸色微微一变,喝道:“无知鼠辈,你胡说甚么!”说完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看似颇为激动,脸上黑气更盛。韦琮道:“当年前辈只身闯入少林寺,拿走那样东西,并且还能全身而退。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寥寥无几,晚辈偶然听人说起此事,心中不胜钦佩,今日有幸目睹前辈的风采,嘿,真是……真是足以慰藉平生。”老者怒道:“老夫几时去过少林寺,又几时拿过寺里的东西!你既是已经见过我的风采,那便快些让开道路。”
韦琮道:“骆前辈要走,晚辈本不敢阻拦,只是……骆前辈,那样东西在你身上放了三十六年,想必里面的每一字、每一句,前辈都是烂熟于心。这东西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丝毫用处……”话未说完,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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