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2/4页)
谁也不甘落后。
丘长生大生鄙夷之色,心道:这五个堂主好是无耻,为夺得那汉子的堂主之位,竟是甚么道义也不顾了。瞧这声势,他们敢当街行凶,看来洛阳城内没人惹得起司空世家。
那大汉本已是伤痕累累,那经受得住五人的攻击,霎时身上又添了几道新伤。只见他刚挡开一板斧,胖子鬼头刀袭向他腰间,来势汹汹,那大汉已无法再避,忽然半空中横出一条飞索,缠住了刀身,止住了这一攻势。胖子正暗自得意,满以为这刀下去,就砍回来一个堂主的席位,岂料被人挡了开来,定睛看那人,怒气填胸道:“丁游魂,你做甚么?”
原来挡住他的这人姓丁,只因他长索使得极是厉害,性格又怪异,动辄要人性命,旁人便称他的长索为游魂索,明着称他丁堂主,背地里却叫他丁游魂。他刚才怕胖子抢了功劳,是以才出手阻挠胖子那一刀,听到他直呼自己‘丁游魂’,也来了怒气,冷笑道:“凭你这点微末本事,也想接管司功堂,丁某便是第一个不服。”胖子大喝一声,横过鬼头刀,往他头上劈去,口中说道:“你不服气,我就打到你服为止。”丁游魂想回讥他几声,但听到厉厉风声,也不敢大意,扬起铁索,往刀身前端打去。
胖子忽然‘啊’了一声,腰身一拧,刀势大改方向,变成往左下劈去,‘当’的一声烈响,却是劈在一板斧之上。使板斧的是青面人,本来这一斧头势必要砍在那大汉的胸膛,却被胖子用刀震偏了方位,险些剁在自己大腿上。青面人暴跳如雷,不由分说,乱斧就向胖子砍去。
这五位堂主各怀鬼胎,谁也不容他人获利,战局顿时混乱无比,呼喝声更是不绝于耳,‘瘦竹竿,我要你变三寸丁’、‘哎哟,廖独臂,你奶奶的,老子跟你拼了’、‘看招,死胖子’、‘哎哟,是谁踢的我’……只要有一人攻向那大汉,立时便招来其余四人的夹攻,一时之间,竟无人敢再向他递出一招半式。
丘长生看的暗自皱眉,又不免对那大汉那大汉生出同情之心,此时他竟成了他人的俎上鱼肉、任人宰割。隔着上下窜跳的五个堂主,丘长生见他双目血红、面色铁青,面上肌肉一颤一抖,显然是已怒到了极致,突然之间,左脚一跺地面,横跃当空,高举狼牙棒,向背身的老者头部袭去。
这一着大出众人意料,谁也想不到在这紧要关头,他不顾及自身性命,反而攻向那名马上老者。那五名堂主正斗得昏天暗地,没人察觉到了他的动向,待那大汉跃起时,已然来不及截住他。瞬间狼牙棒便攻到了老者的头顶一尺处,这一棒蓄满了力道,若是被它击中,脑袋非得开花不可。
那老者没有丝毫反应,待狼牙棒再落下两寸,才见他右手探出,五指张开,快如闪电,来不及眨眼的功夫,便抓住了狼牙棒的一端,生生定住它的来势。只听得‘咔咔’连响四声,那老者座下的马匹痛厮一声,然后像堆烂泥一般瘫跌下去。原来那老者将棒上的力道尽数卸到了坐骑之上,马蹄怎能承受得住如此巨大的冲力,四条马腿全部折断。
在马匹倒下的电光火石之际,那老者低喝道‘去罢’,狼牙棒另一端的那大汉吐出一口鲜血,像断线纸鸢一般飞了出去,重重摔在了一丈开外,没了动静。那老者又点起身形,连番变换姿式,轻轻落在对面的一匹马的鞍座之上,冷叱道:“不知死活的东西!没用的饭桶!”
五名堂主见老者动了怒火,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过了好一会儿,才听丁游魂高声道:“木长老神功盖世、旷古绝今、临危不惧、义胆乾坤,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青面人道:“正是,刚才这一掌,足有万余斤力道,直如浩瀚之汹涌、雷霆之霹雳,威猛异常!”刀疤人忿忿道:“魏子春胆大妄为,竟敢冒犯木长老大驾,当真是罪大滔天、穷恶之极,便是再死十次,也抵偿不了他大罪十之一二。”胖子跟着道:“不错,魏子春的过错,简直是罄竹难书、令人发指,请木长老允许属下将他的罪状逐一列写出来,粘表在我‘司罪堂’正厅之上,以告后人!”廖独臂自责道“属下等人未能察得先机,让他惊扰了木长老,我等实在是羞愧万分、耳红面赤、腼颜人世……”
丘长生听得连连摇头,心道:他们也是一堂之主,怎么满嘴都是阿谀之词,比那个叫魏子春的堂主差得远了,可惜他丧了性命。当下不愿再听下去,收拾好包裹,自行歇息。
第二天清晨,丘长生用罢早饭,向小二打听了天武镖局位置,得知是在洛河之畔。
一路沿街行来,倍感热闹,与夜间的冷清截然不同。士人商甲、贩夫走卒、豪士过客,各色人等,应有尽有,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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